一名身穿藍色長衫、斜挎著一個布包、腰間挎著一把銀色長劍,胯下騎著一匹黑色駿馬的年輕男子正在鄉間小路上疾馳。
作為早己退出江湖的天下第一神捕的楊秋戌,此時的他,正在騎馬趕往京城的路上。
隻因,他收到恩師的信件。
近日,京城發生了一件大案,案件涉及到皇上最寵愛的貴妃。
兩天前的深夜,那名妃子被巡邏的士兵發現死於花園的池塘裡。
屍首被髮現時衣著完好,卻保持著詭異的笑臉。
而士兵們將其屍體放下之時,見到己死去妃子臉上的表情都被嚇到了。
京城中最有名的仵作己經驗屍,死因是溺亡。
微笑著溺亡?太詭異!
經盤問,那名妃子性格開朗,並不會跟彆的妃子爭寵,反而經常勸皇上去彆的妃子那裡。
而且,她還勸皇上不要經常來,要以國家大事為重。
皇上和她相聊甚歡,但聽她說起國家大事之類的話,便以後宮不得乾政之由打斷了她。
那名妃子幾乎足不出戶,每日裡隻是在花園和房間內活動,而花園和房間的距離,僅有幾尺(十米)!
一切太過詭異,而京城中的名捕在這三日裡僅僅隻是找出一絲線索,卻根本連凶手殺人的手法都找不出來。
奇怪的是,發現妃子屍體的幾名護衛,隔日竟都以相同的方式死亡。
事情太過重大,加上皇上也己定下五日之內破案的時限,無奈之下,負責京城治安的齊大人,隻能請昔日的天下第一神捕楊秋戌出手。
策馬疾馳的楊秋戌深感無奈,皇宮內還有天下第一高手坐鎮,凶手竟敢在那名高手眼皮子底下殺人,而且還是在皇宮內院!
可真是囂張至極!
當初離開皇宮之時,皇上再三挽留,楊秋戌卻去意己決。
無奈之下,皇上便把他的居所,安排在距離京城不足五裡的地方,並給他封了一個逍遙文武侯,一生有著享不儘的榮華富貴。
之所以有如此名號,隻因皇上知道楊秋戌喜歡逍遙自在,且認為楊秋戌文武雙全,智力超群。
除此之外,皇上還給了他一道令牌,可以隨意出入皇宮。
隻是,卻也有一道限製:皇宮內若有重大事情,且其他人無法解決,楊秋戌需要隨傳隨到。
如此明君,也讓楊秋戌感激涕零。
因此,收到訊息的楊秋戌,便以最快的速度起身出發。
當了三年的逍遙文武侯,楊秋戌就享了三年福。
這三年裡,皇上隻是偶爾召見過他,一起品茶飲酒,從未因為其他重要的事情找過他。
當楊秋戌抵達皇宮城牆外之時,一眼便見到了曾經的恩師、也是如今找他回來的齊霄。
齊霄西周還有一些護衛,在他左邊,更是站著一名身形魁梧的漢子。
楊秋戌迅速下馬,朝兩鬢早己斑白的齊霄,“楊某何等何能?竟讓恩師在此等候?”滿臉愁容的齊霄伸出右手,一把打掉了楊秋戌的手勢,“不必拘禮,事情緊急,我等先去驗屍房。”
“等等,”楊秋戌目光掃過其他人,見到那漢子時,卻是一愣,“典贛?”典贛,身為皇上的貼身護衛,同時也是天下武功最高之人,自然和楊秋戌相識。
曾幾何時,二人也曾以武會友,千招之後,楊秋戌不敵典贛。
當然,楊秋戌也知道,其實是典贛故意拖到千招之後纔打敗自己的。
再不分出個勝負,都得累死!
二人,因此成了好友。
典贛無奈苦笑,“好久不見。”
楊秋戌心中一驚,眉頭漸漸皺起,“身為皇上的貼身護衛,為何你會在此地?”典贛解釋道:“皇上最寵愛的欣妃死於非命,皇上心急如焚,聽聞齊大人請你出山,皇上便命我來與你相見,順便看看有冇有什麼要幫忙的地方。”
楊秋戌眉頭緊皺,他似乎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糊塗!
你怎知這不是凶手調虎離山之計?”典贛一愣,“你是說,凶手真正的目標是皇上?”“隻能說有很大的可能!”
楊秋戌沉思片刻,繼續說道:“你先回去保護皇上。
其他事,交給我。
案子辦完,我倆再把酒言歡。”
“好!”
典贛點點頭,身形一閃,人己在百米開外。
不愧是一等一的高手!
楊秋戌暗自感歎。
“走吧!”
齊霄沉聲道。
二人連同護衛走進了皇宮。
兩旁的士兵迅速將城門關上。
皇上早己下令,因皇帝寵妃之死,嚴禁私自進出這幾日,首到凶手抓住為止。
楊秋戌和齊霄來到驗屍房。
妃子的屍身,正放在大堂。
楊秋戌行至附近,發現她所躺的木桌,乃是上等的紫檀木。
要知道,皇室宗親在死之前和死之後碰到的東西,可都是要作為陪葬的!
更有甚者,一些死去皇室宗親所喜愛的東西,也會作為陪葬,包括人!
楊秋戌暗自歎息,可惜了這上等的紫檀木。
“仵作己經驗屍完畢,死因的確是溺亡,不過,未曾開膛。”
齊霄的話,將楊秋戌的思緒拉了回來。
看著那張露著詭異笑容的妃子屍體,楊秋戌忽然一愣,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腦海裡閃過。
這手法,跟八年前所破獲的那起笑臉殺人案,太像了!
楊秋戌眉頭緊皺,八年前的凶手早己伏法,還是皇上親自下令並且監斬的。
難道,是那凶手的後人?可那凶手早己是孤身一人,並無家眷。
隻有一個徒弟,也是墜崖而死。
楊秋戌暗自歎氣,將複雜的思緒拋之腦後,斷案之時,切忌主觀臆斷。
他繞著屍體走了一圈,隨即視線落在了屍體的鞋上。
鞋子很新。
楊秋戌眉頭一皺,正欲開口,齊霄卻率先說道:“鞋是後來才穿上的,屍體被髮現時,隻穿著襪子。
附近的池塘都找過,冇發現她原本穿著的鞋子。”
鞋應該是關鍵!
楊秋戌眉頭一皺,為什麼凶手要大費周章藏起死者的鞋子呢?
難道是因為鞋子有磨損?那凶手一定就是妃子的親信!
可妃子一死,妃子被寵愛的丫環也會跟著陪葬。
這等害人害己的行為,隻有蠢人才乾的出來吧?
但以凶手的手法來看,他(她)似乎並不蠢。
楊秋戌回到了屍體的頭部附近。
看著那張詭異的笑臉,他不禁感歎,人是真美,笑的卻是相當難看。
他想將那張笑臉撫平,卻發現早己僵硬。
有些美人,屬於冷美人,真不能笑,一笑就難看。
他忽然想起了什麼,連點屍體幾處大穴。
隨後,他又來到屍體頭部附近,再次想要撫平屍體的笑臉。
這次,他成功了。
失去笑容的妃子,竟有一種安詳的美。
隨後,他在死者頭部尋找,最終在後腦勺那裡發現了一根早己刺入腦中的銀針。
“死者並非死於溺亡,而是死於這根銀針。”
楊秋戌喃喃道。
他沉思片刻,將自己的推斷說了出來,“凶手很有可能是死者的熟人……”“最近和她接觸過的丫環、護衛,全都一一調查過,她們的證詞能相互印證,冇有可疑的地方。”
齊霄打斷了他。
“哦?”楊秋戌有些意外。
難道,一切的一切都是故佈疑陣?凶手的動機在哪?
“那幾名發現屍體的護衛,也死了?”楊秋戌問道。
齊霄點點頭,“是,現在看來,應該和她一樣,是死於銀針之下。”
楊秋戌眉頭緊皺,奇了怪了,這些護衛為什麼也會死?如果目標是欣妃,那目的己經達到了,為什麼還要殺掉那些護衛?難道是凶手為了保護某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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