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山亭無姓,何故拱手讓與他人?
桐笙隨手將被風吹亂的髮絲,彆到耳後。雖然在承受業障時,靈針效用會相應的消退,但前方前方若真有不妥,她自信也能在冇被髮現之前,及時抽身而退。
山亭肅穆,碧瓦雕簷。
氛圍陰森茂盛而莽莽無邊。桐笙悄無聲息的停在假山之處,扶著山石略微休息時,看向丈許外的山亭護欄處。那裡隱約可見一抹紅色的身影,顯得分外妖異而華麗,姿態極其優美、也極其慵懶的臥倒在白色的石台階處。
紅色的燈籠,就懸掛在他身邊的柱子上,不停的隨風搖拽著。
血光般的燈光照下來,山亭內外皆被映得微紅。連同那些被隨意擺放在地上的精美酒壺銀盃,以及紅色身影身下、白色的石台階也被那朦朧光影浸染。
如同晴朗天際的傍晚、被夕陽渡上絢麗丹色的輕軟浮雲。而他就懶懶臥在雲中,紅衣半敞,姿態輕懶而嫵媚萬千,黑亮如墨綢般的髮絲垂落下來,掩住了半張雪白而異常俊美的容顏……
他給自己斟了一杯酒,然後端起來,愜意的在麵前輕微晃動。杯中晶瑩剔透的酒液,波光粼粼的倒映在山亭的屋簷。
因為角度的問題,酒杯在在晃動的過程中,反射出來的一抹白光突然落到假山之後,桐笙的眼中,她被晃得眼花,下意識的抬手在麵前揮了揮,像是要把那惱人的光影揮開一般。
與此同時,那被端著的銀色酒杯上,突然在那瞬間倒映出一抹模糊得幾乎不可見的白色人影。
一閃即逝,快到不可思議的殘影,按理說幾乎冇有人會注意到什麼。
然而,正在搖晃酒杯的南宮玉恒卻看得清清楚楚。他像突然發現什麼有趣的獵物般,笑非笑的盯著酒杯上已經消失不見的白色人影,眉梢輕揚,十分輕佻,帶著一絲豔色,一絲極致妖異的迷離邪惡,生生美得驚心動魄起來。
環宇幽幽,山亭夜涼。
他魅惑旖旎的聲音,在寂靜的氛圍裡幽幽響起,“若是美人,就過來陪本……公子喝酒;若是醜八怪,就從這裡跳下去本公子饒你不死。”
宛如魔鬼誘惑低吟的語調,聲音落下的瞬間。詭氛起,夜肅殺,山亭紅衣如血,迎風獵獵招展。
嗯?被抓包的桐笙有些意外,這是被髮現了?按理說有了靈針掩護,她的氣息接近於無,不該這麼快被髮現纔是……還是說這個世界果然麻煩的‘變態’多一點?
心中如是想著,桐笙微笑著抬腳走出來。仍然走得很慢很慢,至於很快走出來的原因……她自認雖不是沉魚落雁、國色天香之姿,但肯定與‘醜八怪’不搭邊的。
不過;
嗬嗬饒你妹啊,跳下去都屍骨無存了!
“太慢了!”南宮玉恒衣袖一揚,繡著精美花紋的袖擺,刹那間在夜色裡逶迤綻放如花,一陣濃鬱的香風盤旋而起。與此同時,桐笙隻覺得眼前一花,身體一輕,還未及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時,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捲了過去。
重重摔到南宮玉恒的身上。
桐笙瞬間條件反射的要彈起來。卻因為虛弱的原因而有些力不從心,頓時被南宮玉恒翻身壓在台階上。原本這樣的挪移撞擊就讓她頭暈目眩,刹那間聞到他身上濃鬱的香味,差點被熏暈過去……
邊打了好幾個噴嚏後,她在南宮玉恒微微有些凝固的笑容中,毫不掩飾的捂著口鼻,淡淡打量著他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神情不懼也不怒,淡然得波瀾不驚,也不因為這樣的姿勢而有些羞惱,隻是微微皺著好看的眉頭,隨手拂了旁邊的那些酒壺銀盃,
“那就不要喝了。”
一陣清脆的‘哐當’聲中,瓊漿玉液頓時流了一地,香醇清甜的味兒在夜色中逶迤飄散開來。
南宮玉恒含笑審視著她的神情,似乎變得有些不善起來。漂亮的丹鳳眼中閃過一絲極淡的陰翳之色,旋即是更加誘惑而勾人心神的笑顏,姿態輕薄的湊近她耳邊,帶著濃濃的邪惡笑意道,“美人……你好大的膽子,害得本公子今夜吃不了酒,就隻能‘吃’你了……”
故意咬得狎昵的聲音,道不儘的曖昧**。
他修長而不安分的手指,在若有若無的撩開桐笙原本就寬鬆的衣領。立即可見那極其白皙的脖頸,膚若凝脂,往下是精緻的瑣骨,散發出淡淡少女清香……
桐笙偏開臉,勉強用手抵住他的胸膛,看似神情淡然的問了最後一個問題,“剛剛你那是什麼武功?”是不是這個世界裡的武功,就像金庸武俠小說裡的江湖世界一樣,飛簷走壁輕易非常?
南宮玉恒繼續笑著壓下身說,“親我一口,就告訴你。”說話的同時,灼熱的氣息儘數噴到桐笙的臉上。配合著他的動作跟神情,連帶著周遭靜謐的氛圍都在此刻變得無比華麗而誘惑起來。
隨著他壓下來的動作,桐笙的勉強抵抗頓時失去作用。手被緊密的壓在兩人身體之間,不能動彈分毫,抽也抽不出來。她原本就虛弱,此刻更是覺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她深吸一口氣,彷彿是要藉此壓下心中的怒氣。然後掙動了一下,另一隻被他扣住的手腕,突然間便有些嬌羞的垂眸道,“公子,你先放開我啊。”
話音落下,微微不安的咬唇等待著。
南宮玉恒饒有興趣的盯著她。隨即鬆開手掌,也不怕她會耍什麼花招等待著她的下一步動作。隻是個不會武功的尋常女子而已,也不知道剛剛是怎麼做到,靠這麼近也冇讓他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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