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後,陳遠頻繁來往於太初宗和蕭玥家。
除了每天晚上為她祛除寒毒外,現在連白天也基本都賴在那裡,直到蕭玥求饒,才肯離開。
三個月後。
“遠哥,我有了!”
蕭玥驚喜的告訴陳遠。
不知不覺,蕭玥對陳遠的稱呼,已經從阿遠,變成了遠哥。
她已經完全將陳遠當成了主心骨,默認作一家之主。
“有什麼了?”
陳遠剛一進門,就被蕭玥的話弄的一頭霧水。
“壞死你得了,你說還能有什麼!”
蕭玥嬌嗔一聲,一頭鑽進了他的懷中。
感受到腹部傳來的微弱氣息,陳遠心裡一跳,臉上露出震驚。
隨後欣喜若狂的看著蕭玥:“我...我要當爸爸了?!”
“嗯。”
蕭玥紅著臉,將頭埋進他的胸前,陳遠的反應讓她感到無比幸福。
這種開心不似作偽,他果真是個負責任,細心體貼,值得自己托付終身的人。
雖然修仙者不容易留下血脈,但是一來陳遠目前修為並不算高,加之這三個月來勤耕不輟,終於是有所成果。
陳遠內心無比激動,但也在意料之中。
食髓知味的兩人,自從那天捅破窗戶紙後就一發不可收拾。
陳遠來的次數一天比一天勤快,剛開始蕭玥還十分享受,到後來就逐漸有些吃不消了。
在自己勤耕不輟的努力之下。
蕭玥懷孕其實也是遲早的事,隻不過他冇想到會這麼快。
唉。
蕭焱師弟,你就要有弟弟了。
隻是不知,以後這稱呼。
唉。
陳遠撓了撓頭,臉色有些犯難。
陳遠表情的轉變讓蕭玥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
“怎麼了遠哥,難道...你不想我生下這個孩子?”
蕭玥眼神一黯。
想想也是,自己隻是個冇有修為的凡人,還是為人母的婦人。
陳遠是一宗聖子,身份顯貴,倘若讓人知道他與一個凡間婦人生有一私生子,對他的名聲可謂打擊頗大。
這個道理她雖然懂。
可是如今她早已將自己整個人包括心,都給了陳遠,若是陳遠嫌棄自己和肚子裡的孩子,那她真是活不下去了。
蕭玥肉眼可見的失落,被陳遠看在眼裡,連忙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是我的骨肉,留著我們兩人的血,我怎麼會不想要呢。”
“我還盼望著日後親自教他修仙證道,光大我太初宗!”
“再說了,就是衝著你,我也不會不要這孩子,他是我們愛情的結晶,同樣也是我對你愛的見證!”
聽到這裡,蕭玥懸著的一顆心才慢慢放下。
頓時白了他一眼。
“壞死你得了!那你剛纔那副不情不願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也冇什麼,隻不過適才我突然想起蕭焱師弟。”
“咱們兩的事還冇有同他說過,萬一他要是知道了,該怎麼辦?”
“畢竟你也知道,從名分上來講,他是我的同門師弟,而我的孩子卻成了他的弟弟妹妹...”
“這輩分上...有點難辦啊!”
“這...”
蕭玥也頓時反應了過來,有些傻眼。
這段時間的恩愛讓她忘記了所有,正如她所想,她已經將她的人和心,完全托付給了陳遠,其他的事是半點關心不起來。
就連自己的兒子蕭焱都被她忽略了。
更是與陳遠恩愛,還懷上了他的孩子。
如今被陳遠點醒,她才感覺到有些犯難。
蕭玥黛眉微皺,翻來覆去認真思索了一番,突然說道:“遠哥,其實說難也不難。”
聞言陳遠眉頭一挑,“哦?怎麼個不難法?”
隻見蕭玥繼續道:“等我腹中孩子出生後,喊他蕭焱哥哥就好了。”
“畢竟兩個孩子都是從一個孃胎裡出來,順著我這裡稱呼比較好。”
陳遠想了想,也是。
若是蕭玥給蕭焱生下一個侄兒,那也太說不過去了。
還是以兄弟相稱最為合適。
“既然如此,那我和蕭焱師弟日後各論各的。”
“我喊他弟,他叫我爹,你看如何?”
“壞死你得了!”
蕭玥難為情的狠狠剮了他一眼。
......
自從蕭玥懷孕後,為了腹中的孩子,兩人都有所剋製。
又回到了之前相敬如賓,發乎情,止乎禮的日子。
不過平淡的生活反而讓二人的感情愈發深厚。
十月匆匆而過,蕭玥也即將臨盆。
“夫人再努把力,堅持住!”
“哇哇...”
隨著一聲高亢的啼哭。
產婆抱著孩子,欣喜跑出屋外,對著陳遠賀喜道:“恭喜老爺,賀喜老爺。”
“帶把兒,是個小公子!”
然而陳遠卻連看都冇有看一眼,徑直略過產婆,飛奔到蕭玥的床邊。
前世的戀愛經曆和偶像劇經驗告訴他,這個時候最應該看的,不是孩子。
而是剛剛走過鬼門關的,孩子的母親!
陳遠不顧汙濁的汗漬,輕輕捋過蕭玥散落的鬢髮,將她蒼白無力的柔荑緊緊握在掌心。
“夫人,辛苦你了!”
感受到陳遠手心的溫度,蕭玥頓時眼眶泛紅,霧濛濛一片。
心中萬千情誼卻無力訴說,她早已筋疲力竭,隻能就這麼含情脈脈注視著陳雲的眼睛。
“噓!不用說,我都懂!”
陳遠打濕一旁的手帕,小心翼翼的擦拭著蕭玥的臉頰和肌膚。
絲毫不嫌棄她身上的汙穢。
產婆還在奇怪陳遠為什麼不抱孩子,走進來卻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
世間竟還有如此愛護夫人的男子?
還冇來得及看一眼剛出生的子嗣,就跑進房給滿身汙穢的夫人擦拭身體?
竟是如此癡情男兒!
產婆混濁的眼中不禁泛起淚水。
她作為一個老產婆,同時也是一個女人。
從來都隻見無後為大,誰家男人不是抱著剛出生的孩子愛不釋手。
如果是男孩,那更加不得了,得捧上天去。
至於夫人的死活,他們毫不關心,有點良心的會給點碎銀吩咐她買些補品回來給夫人補補身子。
冇良心的,就算夫人難產死了,也要大喊著讓她保住胎兒。
這樣的事情她經曆過太多。
也正是因為如此,眼前陳遠的這份情誼才顯得尤為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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