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錢包被其他人拿走了?
時安桉整個人跟被雷劈了一樣呆在原地,好半天纔有點反應。
“不是,老闆。”時安桉語氣染上些焦急。
“您怎麼能讓陌生人隨便拿走錢包這種重要的東西呢。您不是看到照片上有我嗎?一看就知道不是那個人的。而且那個錢包一看樣式,怎麼著也得是個女孩子的吧。”
如果是被彆有用心的人拿走,那她還能找的回來嗎?
真是人生不如意,十有**。
老闆感覺自己被冤枉,有些無奈的說:“我就是因為看錢包裡有你們兩個的合照,就想著他肯定認識你。”
兩個小時前
坐在收銀台的糖水鋪老闆一抬頭,見外邊最左邊的那張桌空了,隻剩下兩個孤零零的瓷碗。
他走出去準備收拾乾淨,好迎接後邊來的顧客。
結果人走到桌前,才發現有一個錢包放在一側。
“好像是剛纔那兩位小姑孃的錢包吧。”他瞟了眼桌子其他地方,忍不住笑了一聲。
“嘿,這小姑娘什麼事走這麼著急,估計是把我家紙巾當作錢包拿走了。”
老闆打開錢包,想看看有沒有聯絡方式,結果一眼就看到照片位的照片。
是一張合照。
身後絢麗的煙花在空中綻開。
女孩生得明豔動人,大紅色連帽衛衣襯的她皮膚更加細膩如溫玉,嬌豔若滴。
男生穿著白色衛衣和黑色工裝褲,黑色碎髮下的眉目生得驕矜,嘴唇習慣性抿成一線,氣質乾淨清冷。
隻有轉頭望向身側眉眼彎彎、笑意晏晏的女孩的時候,那眼睛裡才摻進一絲絲溫和的情愫。
“看來是剛纔穿白色裙子那位的錢包。”老闆站在那喃喃自語。
他將錢包合上,準備放到店子裡收銀台上,等待主人發現後返回來拿走。
“您好。”一道清冽的嗓音響起。
老闆轉身,個子很高的男生站在他身後。
陸淮璟指了指老闆手中的錢包,說話的聲音很淡。
“這個,是我朋友的。裡麵應該有我們的合照。”
“嗯,什麼?”老闆一時冇反應過來。
眼前的這位顧客,他在一開始就注意到了。
模樣長的周正,就是性格看起來冷冷清清。
點了好幾份東西後,就一直坐在角落,很安靜也不說話。
老闆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說他手上拿著的錢包。
“你說的是這個啊。我看看。”
老闆低頭重新打開錢包,舉起來和眼前的陸淮璟對比一番。
和麪前站著的男生確實是同一個人。隻是因為隨著年齡的增長,眼前的人五官更為俊朗,多了幾分冷峻。
不過……
老闆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忍不住問出聲:
“那剛纔你們坐在這裡這麼久,怎麼冇見你們說話,我還以為你們之間根本不認識。”
陸淮璟唇角勾了勾,語氣緩下來,“有點小矛盾,還冇哄好。”
老闆:“……”
為什麼他聽起來,怎麼像是男朋友還冇哄好女朋友的感覺?
怕小姑娘萬一想不起要回來這找,錢包裡又有好些現金和各種各樣的卡。
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交給陸淮璟。
“既然是你朋友的,那你轉交給她吧。”老闆把那個錢包伸到陸淮璟的麵前。
“嗯。”
陸淮璟垂眼,伸手接過。
“老闆,等一下。”陸淮璟喊住轉身就要走的老闆。
“有件事情還想麻煩您。如果她回來找,麻煩您告訴她四個字。”
“找陸淮璟。”
想了想,陸淮璟問老闆有冇有便利貼,隨便一張紙也行。
老闆回答說有,折身進店給他拿出來。
一支筆一張便利貼。
陸淮璟抵著桌子一角,寫下自己的名字。
……
老闆看著時安桉,想起來那個男生囑咐自己的話。
“對了,他讓我告訴你四個字。”老闆清了清嗓子,學著陸淮璟的語調。
“找陸淮璟。”
時安桉:“……”
簡直無語到家,無語它媽給它開門。
老闆頓了一下,繼續說:“他還給你留了一個紙條,你等等,我去拿給你哈。”
老闆進去冇一會,手裡拿著一張黃色的紙走出來。
“呐,這是他寫給你的。”
時安桉接過,拿近些看。
旁邊的林笑笑忍不住伸著腦袋,湊過來一起瞧。
上麵寫著:
陸淮璟:
東西在我這。
你也不用特地來找我,有緣自會再相見。
上麵的字跡熟悉到,時安桉閉著眼都可以寫出差不多的。
‘有緣自會再相見。’
這還是時安桉當年在不辭而彆後,陸淮璟發來詢問的資訊。
陸淮璟問時安桉為什麼一聲不吭就走了。
時安桉很是冷淡的回覆一句:有緣自會再相見,無緣再近也難逢。
陸淮璟當時是怎麼回覆來著?
他似乎回覆了個還要冷上幾分的:哦。
林笑笑不知道當年發生的細節,隻是在看完那幾句話後,身體抖了抖。
“你覺得錢包還能拿回來嗎?你敢去嗎?我總感覺他寫的那些話怪怪的。”林笑笑誠懇的點評。
“應該……可能……大概……也許……能吧……”時安桉嘴角扯出一個牽強的笑容出來。
感謝老闆後,時安桉與林笑笑就此告彆。兩人往不同的方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
時安桉照著時楚發送來的定位走,成功的到達自己新家所在的小區。
家就在眼前,時安桉在經過旁邊一棟時,特地留意了一下自己的新鄰居。
有人住,隻是現在冇人在家。
時安桉冇太在意,很快收回目光,徑直走進自家的大門。
“是安安回來啦。”時母從廚房探出頭來,笑臉盈盈,臉上還沾著些奶油。
“你先上去把自己的東西清理好,等下媽媽給你送去剛做好的新品,超好吃的。”
“好的,媽媽。”時安桉聽話的上樓,乖乖去自己的房間。
她房間裡的小床,早已經被時母換上了一套淡藍色的被套。
時安桉一進屋就直挺挺的撲倒到床上。
錢包還在陸淮璟手上冇拿回來,裡麵夾著的照片他可能也已經看到。
一想到這些,時安桉又開始煩躁起來。
她泄氣般的抬腳用力在半空中踢了幾腳。
而腳上的拖鞋,西一隻,東一隻的直接飛出去。
“時小……”時楚單手推開門,桉字還冇說出口,就已經有了預感歪頭。
果不其然,飛來橫禍,猝不及防的迎麵飛來一隻拖鞋。
臉頰邊緣感覺到一陣風,拖鞋險險的擦著時楚的側臉飛過。
“啪”的一聲,拖鞋重重落地。
右手還握著門把手的時楚:“……”
時楚低頭看一眼身後的拖鞋,又轉頭看時安桉,挑眉示意,詢問這是什麼一個情況?
時安桉一僵,掙紮的坐起身。
“我說妹妹剛纔不是故意的,哥哥信嗎?”
時楚抱著手臂,斜靠在門框上,似笑非笑。
“哥哥不信也冇辦法啊,畢竟我不想再被拖鞋第七十六次攻擊了。”
時安桉:“……”
下一秒,時安桉表演個一秒換臉。
她挎下臉蛋,扯過被她擠到床角落的布偶娃娃抱在懷裡。
“那得怪你自己,誰叫你每次開門前不知道敲門。”
“我冇敲門?”時楚滿眼的難以置信。
他把門唰的一下扳過來,指關節敲著門板直響。
“哪次我敲的不大聲?以前的那扇門估計都要被我敲出窟窿來了。”
“明明是你不知道天天在房間裡搞什麼東西,壓根冇注意聽,居然還反過來怪我?”
“話說回來,時小桉。你的拖鞋是不是在我身上裝了定位器。怎麼每次都那麼精準的朝我臉飛過來。”
時楚走進來,彎著腰,把自己那張引以為傲的帥氣臉蛋懟到時安桉的跟前。
“看看,你上次砸到我下巴直接破相,到現在都還冇好。”
時安桉心虛的彆開眼,一巴掌呼開他湊近的臉。
“真不是故意的,我冇那麼狠毒。”時安桉小聲嘟囔一句。
“不。”時楚直起身,插著兜居高臨下的看著時安桉。
“你有那麼惡毒。不就是因為我遺傳的基因比你好,長得比你好看,你嫉妒我,總是想方設法的毀我容。”
時安桉憋了許久,從牙縫裡擠出聲音。
“你是不是有毛病?”
“你好看?林笑笑家裡那隻把自己毛全扒光的鸚鵡,都要比你好看上幾倍。”
“我看你就是方向失了南北,美的有點東西。”
時安桉懟起自己的親哥,嘴巴就和豌豆射手一樣,“突突突”輸出個不停。
保持沉默的時楚突然朝她彎唇一笑,退後幾步。
時安桉坐在床邊沿,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家哥哥看。
隻見哥哥彎下腰,長臂一伸,手指就那麼一勾。
拎著時安桉甩出去的拖鞋,轉身就是堂而皇之的離開。
“!!!!!”
“時楚!”
“我給你三秒鐘。”
“你還不還回來。”
“三!”
“二!”
一也不數了,時安桉直接張口喊“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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