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液體從瓶中傾斜而出,直接潑灑到陸淮璟搭在椅子上的校服外套。
時安桉當即從桌上跳下來,拿起衣服看。
“這……”
生理鹽水的水漬在衣服上暈開了好一大片。
幸虧她碰倒的不是旁邊另一瓶碘伏,不然這兩件衣服可以直接報廢丟進垃圾桶。
時安桉一臉無措,拎著衣服看他。
“我惹得禍,我拿回去洗乾淨了再還你?”
陸淮璟剛想說不用,他自己洗就可以,隨即想到了什麼。
點頭,“好。”
第二天,等時安桉拿著已經晾乾的校服去陸家的時候 ,發現他們家大門緊鎖,一個人都冇有。
後來打電話給陸淮璟才知道,一家人一大早就已經回陸家老宅,陪陸爺爺過壽去了。
兩天週末,陸淮璟都待在陸家老宅冇有回來。
週一上學的前一天晚上,時安桉坐在床上看著疊好放在床上的校服,有些無奈。
門房外
剛接完來自母親大人電話的時楚,在經過時安桉門口的時候朝房門喊了一句。
“時小桉,明天降溫,記得穿上你的校服外套。”
“不要隻穿件夏季短袖就走了。”
“知道啦!”時安桉的聲音透過房門傳出。
門外響起時楚回房間的關門聲。
時安桉看著衣服歎氣。
“算了,誰叫是我弄臟的,還一下子弄臟兩件,到時候他萬一感冒了怎麼辦。”
明天第三節課還有運動會的動員大會,學校要求全部都得穿上秋季外套。
她認命的起身去拿個袋子,把校服外套裝進去,準備明天帶過去還給陸淮璟。
早上的二班教室
“早上好啊,安桉。”邵小木一進門,很熱情的對時安桉打招呼。
“我一點都不好。”時安桉回答的有氣無力,“我就不明白了。是誰發明的早上好,到底是哪些人在好啊。”
昨天一晚上都冇睡好覺的她,現在隻想眼睛一閉臉一趴。
邵小木表示認同的點頭。
她說:“我每天早上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做個白日夢。夢想著有人能替我上這個破學。”
邵小木從書包裡掏出一個盒子,推到時安桉的麵前。
“這個給你。”
“什麼東西?”時安桉直起身子,把它拿過來看。
包裝盒上麵標註的全是密密麻麻的法文,她隻能從外包裝上的圖案認出這是一盒餅乾。
“我姑姑從國外帶回來的,我見數量挺多,就給你帶了一盒。”
“謝謝。”時安桉把它收起來。
擺手說完“不客氣”的邵小木,一低頭瞥見時安桉放在兩個座位中間的袋子。
微微露出他們身上校服外套的邊緣。
時安桉身上已經穿了一件秋季校服,那袋子裡的是誰的?
“你怎麼還帶兩件外套啊?袋子裡的那件拿來當備用嗎?”
時安桉搖頭,張口就說,“不是,這件是……”
時安桉及時刹住差點就說出口的三個字。
“林笑笑的。”時安桉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
“林笑笑?原來是她的。”邵小木冇有懷疑。
晝川一中校區很大,但再大也有個範圍。
縱使高一高二不在同一棟樓,有時候她們會在學校裡撞見。一來二去,邵小木和林笑笑也變得熟了起來。
“那你等下是不是得去找她?”邵小木看了眼前麵掛著的鐘表。
“第三節就是全校的動員大會。我看袋子裡好像有兩件校服,你再不去還給她,那她穿什麼?”
一陣冷風恰好從窗戶吹進來。
邵小木搓著手臂說:“你忍心讓她在這麼冷的天凍著嗎?要是感冒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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