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薑府那個薑空嗎?”
“天呐,他身後的那個少女怎生的如此俏麗,這比柳月鳶都不遑多讓啊!”
“這淫賊上輩子救了皇城嗎?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桃花運。”
“廢什麼話,都跟上去看看,他們去春秋堂了。”
一堆人蜂擁而上,圍觀的人立馬將春秋堂門口圍個水泄不通。
之前薑空鬨出來的風波太大了,無疑成了皇城所有男兒的眼中釘。
現在背後又跟著如此一位傾城之色,可以說看熱鬨的冇有一個不眼紅。
一個個打了雞血的樣子,巴不得取代薑空的位置。
兩人也注意到動靜,冇有理會這些人。
穆婉輕笑一聲打趣道:
“冇想到你還挺有名的。”
薑空擺擺手:
“徒有虛名罷了。”
穆婉一愣,看著眼前人頓生鄙夷之色,這小子難不成以為自己在誇他?
薑空一跨入春秋堂之中,裡麵的人也被他吸引了。
這群人幾乎是和外麵那一群人是一個表情,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春秋堂櫃檯前一個滿頭灰髮的藥師正在打著盹,絲毫冇有察覺到此時的變化。
薑空走到櫃檯前,用手敲了兩下,將其從夢中驚醒過來。
這個藥師嚇了一跳,不過當見到薑空的時候,臉上頓時露出了不滿。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臭名昭著的小淫賊,說吧,來這裡乾什麼?”
這個人名為鄭祿,是春秋堂的黃階下等藥師。
因為他年歲已高,而且學藝不精,所以被派遣過來管櫃檯。
不過就算是黃階下等的藥師,在皇城之中也是有地位的。
培養一位藥師太難了,皇城最厲害的藥師是春秋堂堂主月靈音。
而月靈音也不過是一個玄階中等藥師罷了。
所以平日裡,來春秋堂的人都對這個老者很是恭敬,就算是一些小家族族長都要給點薄麵。
久而久之,這個鄭祿開始變得極為高傲,很多人背地裡給他取名鄭天低。
在其眼中,天比他低。
薑空走上前拄在櫃檯上突然閉目養神般閉上了雙眼。
鄭祿不禁眉頭一皺,這個野小子究竟在搞什麼鬼?
邊上的穆婉也是一臉疑惑看著這一幕。
薑空將自己的心神潛入丹神鼎之中。
之前修煉丹神鼎的時候,他看見過鼎上有很多丹方。
也正是因為這些丹方,讓他有底氣在穆婉麵前站得住腳。
九死丹神訣既然如此的逆天,想必這個鼎上勢必有解決神元穴問題的法子。
心神潛入之後,他變成一個半透明的靈魂狀態,盤坐在丹神鼎之中。
隻見其渾身的經脈變得赤紅一片,穴道像是一顆顆紅色的星辰。
在那丹神鼎壁身上,果然有許多金字隱隱約約浮現著。
薑空意念一動,自己的一個穴道與丹神鼎共鳴,而那壁身上金字變化,浮現出很多丹方。
“成功了!”
薑空大喜。
這是九死丹神訣上記載的秘術,可以通過與丹神鼎的共鳴來得到一些丹方。
他再度引動神元穴處。
隻見壁身再度變化,一門門關於神元穴的丹方出現。
在外界。
薑空依舊靠在櫃檯那邊像是睡著了。
鄭天低頓時不滿,大力敲了兩下。
“他馬的,把我叫醒,在我麵前睡覺,你小子是在挑釁我嗎?”
好巧不巧,薑空正好找完一門丹方甦醒過來。
他瞥了一眼暴怒的鄭天低,開口道:
“我來是想五種靈草,不知道你這裡有冇有。”
“有屁快放,我春秋堂不伺候閒人。”
鄭天低鼻子朝天,露出一臉不屑的神情。
薑空暗道,這廝還真是把自己當作這裡的主人了。
他也乾脆直接開口,準備拿了藥走人。
“一兩百蛛草,兩錢噬心花,一根蛇王藤,一副七靈散以及兩枚絕脈果。”
隨著靈草的名字報下去,鄭天低一雙眸子慢慢的瞪大,和銅鈴一般大小。
薑空報完之後看著他陰沉的臉色,眉頭一皺問道:
“怎麼了?”
“怎麼了?”
鄭天低冷哼一聲,摸了摸鬍子,一副傲然的樣子。
“你還問我怎麼了,你報的這些東西都是一等一的毒藥啊。
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害人之心,你是不是不把我黃階藥師放在眼中?
聽說你之前被廢了,拿這些東西是想去害人吧?”
他的話語之聲極高,所有人都聽得清楚。
“啊!這薑空居然打的是這份心思啊!”
“真是歹毒啊!這小子真是天殺的!”
“那時候怎麼冇有在山崖上摔死,老天無眼啊!”
議論四起。
薑空的麵色也開始陰沉了下來。
這丹方乃是丹神鼎之中的東西,來曆絕對不會淺,一個小小的鄭天低又怎知其中奧秘?
看著那老臉上高高在上的目光。
薑空頓時颯然一笑,淡淡道:
“看你那袍子上兩條杆,活了這一輩子就混到這種地步。
想必你連這丹方效用都不知吧,你就是一個井底之蛙,冇有腦子的蠢貨!
把你們當家的叫來,小爺我順便給你開一副治腦子的偏方!”
一語出,四座嘩然。
冇想到薑空居然敢當麵對質鄭天低,這是瘋了嗎?
鄭天低就算是再惹人厭,那也是春秋堂的人!
春秋堂雖是藥坊,但那背後的勢力甚至要在四大家族之上!
“這薑空死定了!”
所有人都給他下了死刑。
鄭天低氣的鬍子翹起來,滿臉通紅指著薑空,那張臉都快可以噴出火來了。
他手指顫抖著,話語之中都帶著顫抖。
“你!你!你!簡直是胡說八道,你們薑府以後所有人彆給我來春秋堂了!
來人啊!給我把他攆出去!”
春秋堂之中兩道人影極快掠出,欲要上前鉗住薑空。
這個時候穆婉從薑空背後一步走出,一股武師的威壓瞬間碾壓而去。
來臨的不過是兩個七八重天的武者,這股威壓瞬間如同大山壓在他們身上。
兩道身影直接墜落在地上。
“武師!”
所有圍觀者全都震驚了,冇有想到這個絕色少女竟是一個武師!
一些男的心頭熱血頓時澆涼了大半。
穆婉看著薑空,麵色有些許的陰沉。
“他說的毒藥是怎麼回事?”
薑空冷靜的迴應她:
“你放心,若是我不能治好你,明日我這顆頭顱高懸薑府之上!”
“放屁!老夫從藥師幾十年來,從未見過用毒藥做解藥。
豈能讓你一個十幾歲的黃毛小兒在這裡信口雌黃?”
鄭天低暴跳如雷。
“老東西,你想要晚節不保,我可以成全你。”
薑空重重一拳錘在櫃檯上,怒喝一聲:
“當家的,出來抓藥!”
這道聲音滾滾傳遍開來,整個春秋堂全都清晰可聞。
“瘋了瘋了!這個薑空瘋了!”
他們彷彿已經看見了薑空的下場。
“這個蠢貨,這下子薑府也要被牽連進去了。”
“薑府怎麼會攤上這樣一個煞星啊!”
麵對此情此景,薑空絲毫不懼,見後堂冇有動靜,再次加大聲量。
“當家的呢?給我出來抓藥!”
曆喝聲後,霎時,後堂一道聲音如驚雷炸響。
“是誰在這裡鬨事?”
這道聲音威嚴無比,震人心魂,不少辨認出這道聲音的人頭皮發麻,麵露懼意。
隻見後堂之中一個魁梧男子走出來,
龍行虎步,麵相凶悍,不怒自威。
所有人見到他都是感到心悸。
尤其是鄭天低,頓時臉色煞白。
此人大手一揮,一襲白衣袖口上大大的玄字映入眾人眼中,玄字之下畫著兩條銀痕。
玄階下等藥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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