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死了?
毛老三聽到這句話,瞬間移形幻影,逼到馬思然的麵前。
赫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那張大臉。
把馬思然嚇得虎軀一震。
連連向後退了幾步。
“你個小丫頭!
牙尖嘴利,口舌忒壞。
剛剛詛咒我大侄子要死。”
毛老三一把按在馬思然的肩膀上。
“我看你這丫頭片子臉蛋長的還算嫩滑。
實在不成,就你了!
我看今兒天還不錯!
現在你倆就入洞房,說不定能揍出個兒子來!
大侄子,你就儘管睡!
外頭有我守著呢!”
他一邊說著,抓著馬思然的肩膀。
就要往我的身邊拖。
馬思然手腳並用,對著毛老三又是抓撓,又是撕咬。
“你放開我,放開我!
我說的是真的!
誰不知道呂文昌命裡有三劫。
他每隔七年一劫難。
四天之後,就是他第三次劫難的到來。
現在那呂半聖都死了,冇有人護著他!
呂文昌四天之後,必死無疑!”
馬思然說話的語氣無比篤定。
她口口聲聲大罵我是短命鬼,哪個女人跟了我,今天做新娘,明天當寡婦。
其實,馬思然這話說的倒是對了一大半。
我命中註定有三劫,分彆是雷,火,光。
第一次雷劫,師傅用30年壽命渡我。
第二次火劫,師傅抽了神骨幫我請來蜈蚣精救命。
四日之後,便是我第3次劫難到來之際。
這次,師傅已然過世。
就連我自己都不曉得,是否能挺過這次災禍!
“慢著!”
我一聲叫住毛老三。
強行與女人進洞房,這不符合祖宗規定。
更不是麒麟相師該做的事情。
更何況,師父有言在先。
必須要馬,陳,方三家人全部應下這門婚約。
我才能從中挑選妻子。
便是有一家不認,我也冇有結婚的緣分。
我道:“既然馬家人,覺得我四天之後必亡。
因此不願意認下婚約,怕馬小姐將來當寡婦。
那麼,咱們不如打個賭。”
我擲地有聲的說。
“就賭四天之後,我能不能挺過第三道大劫。
倘若四天之後我還活著,懇請馬小姐認下七年前定下的婚定。
倘若四日之後,我已經死去。
那麼,三家的小姐日後嫁娶,自然與我再無乾係。”
馬思然聽了我的話,美貌精緻的小臉上,瞬間掛起一絲不屑的表情。
“切!
就憑你?
長著六指的窮酸廢物,讓我嫁給你,都不如讓我嫁給一頭豬!”
毛老三瞬間眼睛一瞪。
“臭丫頭片子,你說什麼?”
馬天風趁機拉過女兒,臉上漾著壞笑。
“嗬!
大家都聽到了嗎?
剛纔的賭約,可是呂文昌自己說的。
行!
你個臭要飯的,我就跟你賭。
四天之後,如果你還能活著。
我馬天風就把女兒嫁給你。
可如果你死了!
老子絕對不會忘記今天的羞辱。
老子就挖了你的墳,把你的屍體丟去養豬場餵豬!”
馬天風恨恨的說著。
與此同時,我親眼看到。
馬天風再給女兒的遞眼色。
這父女二人,好像在密謀什麼事情。
並且,就在這時。
我瞬間看到,有一團黑氣,凝聚在馬家父女二人的頭頂。
可是馬家父女二人,對此毫不知情。
尤其是馬思然,她特彆蔑視的瞥了我一眼。
彷彿她們心中已經斷定,這次賭約,我萬萬不會贏一般。
日頭已經漸漸朝著西方落下。
下午四點多鐘,黃昏將至。
幾家人準備紛紛離去。
那陳遠抓著我的手,輕拍我的肩膀。
“文昌,你是個好孩子。
可惜那件婚約。
哎!
隻怪你和我家淑文有緣無份。
放心孩子。
這件賭注,叔力挺你。
四天之後,叔親自過來給你們當見證人!”
至於方家人,隻來了一個方靜。
方靜性格比較高冷,她是在國外長大的。
對於玄學,陰陽之事都不信奉。
因此,方靜一個人,便敢前來退婚。
方靜臨走前,倒是把那兩個裝滿現金的箱子留下了!
她全程甚至都冇有看我一眼,不停的接著工作電話。
又是什麼公司併購,或是什麼土地開發…… 方家從七年前,便是全國赫赫有名的商賈巨貴。
七年前,師傅幫方家改運。
改的是子嗣運,幫方家求男丁。
與財產方麵並冇有半點關聯。
方靜今年26歲,已然是雷厲風行的女企業家。
這樣的女強人,隻會覺得婚姻是束縛。
更不可能乖乖認下這門親事。
看來,三戶人家之中。
方靜恐怕是最難搞的。
而那一直蒙著麵紗的陳淑文,在離開之前。
她忽然欠身來到我麵前,對我百般溫柔的開口。
“文昌,你一定要護住自己的周全。
婚約的事情,我逼不得已。
咱倆今生冇緣分。
我隻期盼你健健康康的……” 陳淑文的聲音百轉千回。
那一雙如水般的眼眸,滿是擔心和無奈。
陳遠明明告訴我,說陳淑文已經有了心上人。
馬上就要結婚。
可不知為何,從陳淑文的眼神和語氣之中。
我總是覺得,她好像有那麼幾分無可奈何。
更像是被什麼人逼迫的!
最恐怖的是。
在陳遠父女二人離開我們家的時候。
我看到,陳淑文的身上更是黑氣沖天。
這麼強大的黴氣,那簡直是將亡之相。
反之,一直拿我與乞丐做比較,甚至詛咒我去死的馬家父女二人。
他們身上的黑氣,反而淺淡一些。
頂多會冒血光之災。
可是陳淑文,在拒絕我的那刻起。
她的額頭已經開始微微發青,就連壽命都進入了倒計時。
而這三家之中,卻隻有方靜,滿身紅氣沖天。
方靜命格比較強硬,方家家大業大勢大。
家族的運勢,都會幫助這個後人抵擋些許黴氣。
所以第一個提出退婚的方靜,反倒是目前為止。
冇有受到半點影響的人!
眼看著三家人紛紛遠去。
那毛老三忽然把自己的一隻大手,死死的按在我的肩膀上。
“毛壯士,你要乾啥?”
我嚇得渾身一激靈,肩膀輕抖,竟瞬間把毛老三,彈出三米開外。
那毛老三整個身軀,都被彈飛到我家的西牆麵。
他壯實的後背,朝著牆麵上一砸。
我家那幾十年冇有修理過的老土牆,瞬間生出了兩條深深的裂紋。
“啊!
你……好強的內力。”
毛老三一口鮮血噴出。
他用手指著我,臉上的表情無比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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