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勇看到我和三叔錯愕的麵相。
他迫不及待的問我們。
“怎麼?
這卦不好嗎?”
三叔解釋。
“何止是不好!
坎為水是同卦,下坎上坎相疊。
坎為水、為險,兩坎相重,險上加險,險阻重重。”
我咬了咬下嘴唇。
隻能寬慰自己。
“不過還好。
我學相書的時候,知道每個卦象,都有與自己互補之事。
老話也說,人忌太滿,月忌太全。
好事占儘必有難。
壞事到頭有迴旋。
坎為水雖是64卦之中最差的一卦,不過好在就因為它太差,一陽陷二陰。
所幸陰虛陽實,誠信可豁然貫通。
這也就說明,這件事情,說不定有峯迴路轉的地步。”
我一邊寬慰著自己。
然後掐指,想要算一算陳淑文的命數!
就在我手掐指決,剛剛捏算了兩下。
我心中恍然大驚!
“不好!
陳淑文現在有危險。”
我滿臉錯愕,轉過頭看向楊勇。
“楊勇,你知不知道,錢清清的生辰八字?”
楊勇和錢清清兩個人是初戀,他們之間也是真感情。
楊勇甚至把錢清清的生辰八字,背的比自己的身份證號還要熟。
“清清比我小一歲,她是已亥年六月初八的生日。”
我也按照這個生辰八字,立刻掐算起來。
可是我越算,心裡越往下沉。
“錢清清,她,她現在也有危險!”
我一聲驚呼。
然後吩咐楊勇。
“你快點聯絡錢小姐,我現在給陳淑文打電話。
兩個女孩今天都有大劫難。
要是不快點找到她們,隻怕為時已晚。”
我這邊拿著三叔的老人機,一個勁兒的給陳淑文撥號碼。
可是電話打了半天,那邊都無人接通。
我又給陳遠打電話,對方也是顯示無應答。
不過好在,楊勇那頭的電話倒是打通。
“喂,清清,你在哪?”
楊勇語氣焦急。
錢清清慢悠悠的說。
“冇事兒,我現在在外麵。
可能還要過一會兒才能回學校。”
“在外麵,在哪個外麵?”
楊勇越發的著急。
錢清清說。
“我不是在網上發的私教簡曆嘛!
今天有家長給我打電話。
說想給自家孩子請個私教老師。
讓我上門去麵試。
我現在正過去麵試呢!”
錢清清學的就是師範專業,現如今她是碩士生。
業餘時間比較多,估計是想著要勤工儉學。
所以纔想給學生當私教。
“麵試?”
楊勇眉頭緊皺。
“具體在哪個位置呀?
清清,你要不彆去了,你站在原地彆動,我現在就過去接你。”
錢清清在電話那頭嘻嘻哈哈的笑著。
“哎呀,冇事,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那戶人家就住在城西,我已經到了!
馬上就要上樓了……” 我們這邊話還冇有說清楚,錢清清竟然已經掛斷了電話。
冇一會兒的功夫,三叔的手機鈴聲也響起,是陳遠回過來的。
陳遠說,陳淑文現在也不在家。
好像是今天上午陳淑文出門去辦什麼事,恰巧遇到了一個有點老年癡呆的老大爺。
陳淑文心善,那位老大爺的身上有其子女的電話號碼。
陳淑文幫忙打了電話,對方子女希望她能把老大爺給送回家。
陳遠在電話裡說。
“我家閨女,從小就善良。
現在估計已經把那個老頭送回家了!”
我又在電話裡,追問陳遠知不知道那個老頭家的地址。
陳遠支支吾吾來了一句。
“好像是城西吧!”
又是城西,兩個女孩,竟然都不約而同一起去了城西。
最主要的就是。
現在的公主村,也就是從前的小龍村。
那個村莊的位置也在黑水市城西。
“不好,兩個女孩肯定遇難了!”
我一聲大叫,心裡緊張的砰砰直跳。
好在楊勇有車。
我和三叔還有楊勇,立刻跑出小旅店。
坐上楊勇的轎車,他一腳油門,拉著我們直奔城西。
在車上,楊勇著急的滿頭都是冷汗。
“城西那麼大,咱們到底去哪裡找人?”
還好,我隨身揣著羅盤。
“冇事!
有我在呢。”
我淡定地深呼吸,輕閉雙眼。
口中默唸心經。
然後跟隨著羅盤的轉動,指揮楊勇在路口怎麼拐。
前前後後,也就20分鐘,我們剛好趕到城西。
我心裡默唸口訣。
“甲震乙離丙辛坤,丁乾戊坎己巽門。
庚日失物兌上找,壬癸可在艮上尋。
甲己陽人乙庚陰,丙辛童子暗來侵。
丁壬不出親人手,戊癸失物不出門。
子午卯酉在路旁,寅申已亥歸他鄉。
辰戌醜未身未動,天地玄妙細推詳。
甲己不出五裡地,乙庚千裡民間尋。
丙辛整整十裡內,丁壬三裡之內尋……” “甲乙陽人,丙心方位!”
我口中大叫。
“朝南麵一直開,200米後左拐。”
楊勇看著車上的導航地圖。
“那就進村了,是公主村!”
“對,兩個女孩就在村子裡。”
我淡定的說。
冇一會兒功夫,汽車停在公主村村頭。
我和三叔還有楊勇迅速下車,我手中拿著羅盤,按著指針顯示的方向。
一家一家的往前走。
直到當我們走到村子中央,大概第十一二家的時候。
羅盤的指針瞬間瘋狂轉動。
我掐指一算,“黑鐵大門紅瓦牆,佳人就在裡頭藏。”
我瞬間向右轉身。
果不其然,我旁邊的這戶人家。
他們家的大門正好是黑色的,並且是那種鐵座的大門,門上已經鏽跡斑斑。
而這戶人家的院牆全部都是紅瓦紅磚。
“就是這家。”
我迫不及待,一腳踹開房門。
等我們闖進院子,然後進入到一間小小的土屋。
就在那屋子的正中央,陳淑文和錢清清被人捆住手腳。
嘴上貼著黑膠帶,兩個人背靠背,被綁在了一起。
而此時,兩個女孩子全部都是昏迷的,生死未卜。
我冷眼打探著屋子內的環境。
四四方方的小屋,從前應該是個雜物棚。
屋子裡隻有一扇小窗,在屋子的四個角落,全部都放著一根白色的蠟燭。
而在小屋南麵的牆上,也就是衝著房門的那麵牆。
牆上貼著一張白色的雙喜。
而在這白雙喜的下麵,還用殷紅色的鮮血,潑出來了一個大字——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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