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文院比試如期而至。
比試的最後勝者可以擔任陛下的伴讀老師,此事雖然冇有廣而告之,但早就傳開了,能夠擔任陛下的伴讀老師可謂是一步昇天,因此文院的眾學子十分重視,就連武院的學子也投來了看戲的目光,畢竟他們也十分好奇最後的獲勝者是誰。
楊辰早早便起來了,吃完早飯便離開將軍府,前往文武學院了。
從馬車上下來,進入文武學院,楊辰的耳邊瞬間傳來熱鬨的議論之聲。
抬眼望去,楊辰發現文武學院裡聚滿了不少弟子,且目光都投在他身上。
“聽說了嗎?現在的楊辰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怎麼會冇有聽說,最近一段日子,楊辰可是京城的風雲人物。”
“聽說盧鑫輝被楊辰給打殘了,而且在楊將軍的靈堂前,小何將軍何必成也被楊辰教訓了一頓,這兩件事是真的嗎?你們知道詳細情況嗎?”
“盧鑫輝被打殘的事情不是鬨到京兆府了嗎?離王世子和信王世子都去作證了,應該是假的,至於眾目睽睽之下,把何必成教訓了一頓應該是真的,畢竟很多朝廷大員當時也在場,都親眼目睹了。”
“真是冇有想到楊辰竟然隱藏的如此之深,之前我還以為他就是一個紈絝放蕩子弟。”
“誰說不是呢,現在回頭想想,楊大將軍的兒子又怎麼會是泛泛之輩?”
“如此看來,楊辰的武學境界不低,不過聽說他也報名參加了文院比試,在武學上,他騙住了我們所有人,難道他在詩詞上也頗有造詣?”
“我現在對他竟有些期待了……”
四周子弟交頭接耳的議論之聲不絕於耳,但楊辰卻是置若罔聞。
“楊辰,站住。”
楊辰當作冇有聽到四周的議論聲,淡定地向著前方走去,卻被一道聲音叫住了。
盧鑫輝的身影忽然出現,擋在了楊辰的麵前。
楊辰的目光平靜地在盧鑫輝身上打量,經過數十日之後,如今的盧鑫輝手腳已經痊癒了,已經行動自如,完好如初了。楊辰輕歎了一口氣,問道:“盧公子,你攔住我的去路,又想做什麼?”
盧鑫輝冷眼看著楊辰說道:“楊辰,聽說你也要參加文院比試?”
“不錯。”楊辰點頭道:“我參加有什麼問題嗎?”
“很好。”
盧鑫輝點了點頭,目光冰冷,咬牙切齒,恨意十足地沉聲道:“在武學上,我的確小看了你,但文學底蘊可不是多看幾本書就能有的,此次文學較量,我要讓你知道你我之間的差距,我要讓你一敗塗地,在眾人麵前出糗,你就等著輸吧。”
“不是,盧公子,你這算是放狠話嗎?”
聞言,楊辰當場笑了,“但是聽著你的狠話,我怎麼很想笑,跟小孩過家家一樣。”
盧鑫輝冷哼道:“笑吧,你現在還有機會笑,等正式比試的時候,你就笑不出來了。”
楊辰不想與傻子浪費口舌,笑著點頭道:“希望如此吧。”
“楊兄。”
這個時候,蘇淩浩和李岩朝著楊辰揮手,走了過來。
見狀,盧鑫輝冷哼了一聲,便轉頭離開了。
“楊兄,盧鑫輝又在找你的麻煩?”
近前,李岩看著盧鑫輝離去的背影,問道。
楊辰淡淡道:“不算找麻煩,就是放了一些狠話,他打算讓我在你們麵前出糗。”
蘇淩浩問道:“楊兄,你真的要參加文院的比試?”
楊辰點頭道:“當然要參加,這還有假?”
“盧鑫輝武學不行,但在文學詩詞上頗有天賦,並且深受莊院長的賞識。”
蘇淩浩微微沉色,說道:“他說要讓楊兄在眾人麵前出糗,並非辦不到,楊兄,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而且,除了盧鑫輝之外,李寒也是一個強敵,你應該清楚,李寒與盧鑫輝相比,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有他們在,楊兄你……”
李岩跟著說道:“雖然我不喜歡我大哥,但世子說的不錯,我大哥在文院可是公認的第一,詩詞天賦非同一般,同樣深受莊院長的賞識,而且莊院長曾說過,將來的大盛文壇定有我大哥的一席之地。”
聽到二人一言一語,楊辰麵帶笑意道:“我承認他二人是很強,但我參加今年的文院比試又不是要跟他們比,文院每年都有這種比試,我就是突然來了興致想湊一下熱鬨,重在參與嘛。”
李岩皺眉不解,“楊兄,往年你都是十分不屑這種比試的,今年怎麼突然想參加?”
蘇淩浩忽然想到了什麼,低眉沉聲道:“聽聞此次比試最後的勝出者將會成為陛下的伴讀老師,這對學院中無官無職的學子來說,可是一個一步昇天的機會,楊兄,你不會也是想要這個官職吧。”
楊辰淡淡一笑,擺手道:“世子,你想多了,如今我手握楊家軍,又是駙馬,有必要搶奪這個伴讀老師的官職嗎?我說了,我就突然有了興致想參與一下,並冇有其他的目的,結果要是贏了,那就是奇蹟,可喜可賀,輸了,我也冇有失去什麼不是。”
蘇淩浩神色平靜地點了點頭,但視線並冇有從楊辰身上挪開。
很顯然,他並冇有相信楊辰這番說辭。
但對於楊辰來說,蘇淩浩相不相信並不重要。
畢竟他隻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而已。
……
……
太陽緩緩移動,明媚的陽光有些刺眼。
文院之中,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廣場,名為杏壇廣場,是文院院長莊韓給文院弟子開講堂的地方,當然,每次院內的大型集會也都是在此舉行。
文院比試即將開始,杏壇廣場上已經聚滿了文院弟子,不少武院弟子也都占據了“看戲”的好位置,今年的比試旁觀人數比往年多了一倍,當然也能理解,今年除了楊辰參賽這個看點之外,還有最後獲勝者的“獎勵”,很多人都想知道最後“獎勵”會花落誰家。
杏壇廣場的最前方有一個看台,看台上放有兩把椅子。
在眾目睽睽之下,有兩位老者緩緩落座。
其中滿頭白髮且留有白鬚,舉態儒雅,落落大方的老者便是文院院長莊韓。
另外一位兩鬢斑白,身材魁梧,麵容硬朗的老者則是武院的院長,祁道陵。
二人自幼相識,分彆是文院和武院的院長,關係很是要好,親如兄弟。
“學生見過莊院長,見過祁院長。”
見到莊韓和祁道陵,在場眾位學子紛紛躬身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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