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晨陽嘴一咧,隻能裝作冇事似的,端起酒杯向對麵的王局長敬酒,又喝了半杯。
一邊說笑話,一邊搞酒,胡晨陽清楚地記得,自己至少喝了六、七兩白酒了,已接近平時酒量的極限了,以往這時候兩個手掌都會通紅,可奇怪的是,喝到現在,自己好像還行,看看兩個手掌,隻是微微泛紅。
胡晨陽也不信,就問身旁的李豔:“李主任,你看我是不是喝醉了?”
李豔道:“冇有,你清醒得很。”
連郭林生也看出不對了,以為胡晨陽酒量打了埋伏,就拍拍胡晨陽肩膀。然後衝傅友良說:“傅局,他們幾個酒量有限,就隨意了,我有個建議:一邊出二個,我跟你喝,胡局長跟王局長喝,一對一,喝到底,怎麼樣?”
傅友良就道:“誰怕誰啊?一對一,喝到底!”
王元生也道:“行,我就跟胡局長喝到底!”明顯想從氣勢上壓住胡晨陽。
胡晨陽也不多說,微笑著端起酒杯:“王局長,請!”說罷一飲而儘。
王元生表麵豪爽,其實內心已很緊張,論酒量,他也已經喝到七八成了,再喝個三、五杯,即使不“現場直播”,回家也肯定醉,就想玩心理戰術,於是,將杯中酒“悶了”,道:“胡局長,要不,再開一瓶,我們一人半斤,怎麼樣?”
一人半斤!老劉等人聽得都有些發暈,就擔心地看著胡晨陽。
郭林生也不跟傅友良鬥了,擔心地看著胡晨陽,心道就算胡晨陽酒量上打了點埋伏,再喝半斤,肯定要倒。
傅友良卻暗自高興:“王元生鎮住了胡晨陽,旅遊局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
一桌人都等著胡晨陽回答。
胡晨陽心一橫:“喝死拉倒!”就道:“服務員,換個大杯子,開酒,一人半斤!”
傅友良心想“壞了”,就勸阻:“算了算了,不搞了,來日方長,來日方長。”
胡晨陽卻不答應,道:“我父親是個山牯佬,冇多少文化,但是他告訴我一句鄉下土話:‘山牯佬說夢話也要算數’。”
說罷,沖服務員說:“倒酒啊。”
郭林生就讚歎一聲:“好樣的,倒酒!”
服務員就看著傅友良。
傅友良隻好說:“倒吧。”
果真就開了瓶酒,換上三兩三的大杯子,每人滿滿一杯。
誰先喝呢?估計誰先喝誰倒!
胡晨陽平靜地道:“我先來吧。”說罷,穩穩端起酒杯,像喝水似的,一飲而儘!
放下酒杯,告戒自己一定要撐住!不能當場倒在酒桌上。
大家都有些看呆了。
傅友良就衝王元生道:“行了,認輸吧。”
王元生趕緊道:“認輸,認輸,胡局長真是海量,不服不行!”
一直冇喝多少酒的蔣經理就站起來:“認輸是認輸,倒了的酒還是要喝,我替王局長喝了。”果真就一口氣將一大杯白酒喝了。
胡晨陽就道:“蔣經理好酒量!”
蔣經理道:“那裡,胡局才真是好酒量。以前冇聽說過啊!”
傅友良就道:“對對!胡局長隱藏得很深。”
郭林生聽胡晨陽說話還很清醒,就放心了,碰碰傅友良:“傅局,差不多了吧?”
傅友良就道:“恩,今天很開心,下次接著搞。”
……
搞酒的結果,宗教局“老弱病殘”的陣容,居然壓倒了兵強馬壯的旅遊局,郭林生一夥人自然是高興的,告彆傅友良等人,走出仙都酒家,大家放聲大笑!
郭林生就問:“晨陽,你冇事吧?”
胡晨陽笑笑:“還行。”
老劉就驚歎:“哎呀,胡局長是酒仙啊?”
胡晨陽道:“我那是什麼酒仙,不過,人家逼上門了,不行也得喝啊,‘人死卵朝天,不死又一年’!”
“冇錯!”郭林生讚道:“你們要學胡局長。工作認真乾,喝酒拚命喝,誰敢小看我們宗教局?”
小王道:“冇錯,有郭局長,胡局長,我們怕個鳥!”
胡晨陽道:“老劉,聽見冇?怕個鳥!”
老劉就笑:“我還是不行。”
胡晨陽哈哈一笑:“老劉,男人怎麼能說自己不行?尤其是在女同誌麵前?”
大家又笑了,老劉嘿嘿道:“口誤,口誤。”
李豔就瞪胡晨陽一眼:“胡局長三句話不離本行。”
胡晨陽想到她在自己大腿上那一擰,就在些不自在,仰頭看了看天空。
郭林生道:“行了,散夥吧,老劉小王你們送胡局長回去。”
李豔道:“我也順路,一起送送胡局長。”
郭林生就道:“行,你們送完胡局長,再送李主任回家。”
與郭林生分手後,胡晨陽等人往縣委宿舍走。
李豔與胡晨陽走在一起,身體不時與胡晨陽的身體接觸、碰撞,表麵上看不出什麼,心卻跳得厲害!剛纔在酒桌下狠狠擰了胡晨陽一把,胡晨陽並冇生氣,現在也冇故意迴避她,可見他已經默認了自己的挑逗。
胡晨陽剛來宗教局時,李豔也和大家一樣,覺得胡晨陽就是個倒黴蛋,還有些窩囊。但是,隨著與胡晨陽接觸增多,這位年輕副局長的才華、人品,還有機智幽默,展現了獨特的人格魅力。特彆是宗教局的報告出來以後,讓全縣黨政部門都對宗教局刮目相看,自己作為宗教局一員,說話氣都順了很多。
自己的“家倌”劉錦福也說:“胡晨陽這個人不得了,彆看現在有人壓他,壓不住!要麼用他,要麼搞走他。”
劉錦福還交待她:“從現在開始,你一定要服從胡晨陽的領導,就把自己當成他的親信。這個人翻身了,對你,對我們家都有好處。”
李豔就想:“你說的倒是容易,你想當人家的親信,人家就一定收你當親信?憑什麼?”
想到“憑什麼?”就想到了自己還算是個漂亮豐滿的女人。更重要的是,胡晨陽現在缺女人哩。
“兩隻安全套”的故事,早都傳開了,大家還知道,縣人大陳主任的女兒陳小旋與胡晨陽已經分手了。大傢俬下議論這事時,很是有些看不起陳小旋的意思,說她以前如何如何“送貨上門”,一看胡晨陽當不成縣高官秘書了,立馬就跟人分手,也太勢利了!
李豔就想,這事要是真的,倒也說明幾點:第一,胡晨陽是“嘗過”女人味的;第二,胡晨陽現在缺女人;第三,要想和胡晨陽‘發生點事’,也得向人家陳小旋學習,“送貨上門”。
想到他現在缺女人,就覺得這是個機會,對自己也有了點信心:“烈火”會拒絕“乾柴”嗎?
今天,在酒桌下那一擰,更讓她有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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