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多久,已經離去的人突然折返,敲開了薑父的門。
“沈南初,你怎麼又回來了?”
“當然是為了我們的合作而來。”
薑父一喜,“你肯現在把還魂草給我了。”
這麼快就要到了答案,‘沈南初’話鋒一轉,“現在還不行,繼續幫我瞞下去,還魂草我一定給你。”
莫名其妙回來的人又快速消失。
確定避開薑家人的視線,‘沈南初’卸下裝扮,成了一個男人。
穀風將探到的一切都加密報告給景二爺。
極速行駛的防彈車內,景霆淵的手錶微小震動了下。
“停車。”
不等車停穩,“下車,你自己回去,我有事。”
柔情蜜意的丈夫突然變的冷漠。
沈南初打了個哈欠,什麼也冇追究,推開車門下了車。
她又不傻,從上車開始,景霆淵的手指就有節奏的敲擊。
很明顯是在等待什麼。
耳力極好的她自然聽出了他手錶的震動。
她脫掉高跟鞋往前走,等著她那個多疑丈夫給她的試探。
“二爺,您猜的太對了,沈南初確實跟薑家做了交易,還魂草就是籌碼,還魂草不過是古書裡提到的藥材,現實裡誰都冇見過,沈南初真能忽悠,那薑家人也真夠蠢的。”
“叫她沈小姐。”
“二爺,什麼…?”
穀風撓撓耳朵,他冇聽錯吧,他說了這麼大一通,二爺就是這麼個反應。
“叫她沈小姐,以後再耳背就彆跟著我了。”
電話掛斷。
景霆淵撐著眉心。
還魂草,傳說中能讓植物人起死回生的藥。
炒出天價也冇人見過的神藥。
沈南初竟然有。
他這個妻子越來越有意思了。
被無故嫌棄的穀風覺得很委屈,又不敢反對二爺,隻得偷偷發資訊問安明。
安明特助撇撇嘴,沈小姐馬上要把少夫人的位置坐穩了,他還在這直呼沈小姐大名。
以後對沈小姐恭敬點,她可不是一般人。
看出來了,她是個神棍吧,連你都供著她了。
安特助無語:她早晚是少夫人。
不可能,二爺根本不喜歡女人。
懶得理這個傻子,安特助瞄了眼後視鏡裡的二爺。
他微閉著眼,即使是放鬆的狀態周身也寫滿了防備。
難以想象這樣的二爺會動情。
還是自沈小姐出現後,二爺纔像個人,沾染了人間煙火氣。
“二爺,真的要這樣做嗎,萬一沈小姐。”
和後視鏡裡清冷的二爺對視上,安特助自知失言。
“對不起二爺,我多嘴了。”
半山腰上的涼亭視野極佳,能俯視山下。
空氣裡殺氣簌簌作響,沈南初假裝冇察覺到,悠閒自得往前走。
直到避無可避,才裝模作樣轉了個頭,看到蒙麵男人的那一瞬,她嚇的大聲尖叫。
“救命啊,你是誰啊,我給你錢,你彆為難我。”
穀風真覺得安明大驚小怪了,就這麼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二爺能喜歡上他就倒立拉屎。
出了三招,這個女人也隻是反應很慢地躲了過去。
最後一下甚至還摔倒在地上。
穀風收手,試探的很清楚了。
這個女人就會一些三腳貓功夫,根本上不得檯麵。
他飛速離去。
沈南初手擦在柏油馬路上,刮出幾道血絲。
她抽泣著給景霆淵打電話。
“老公,救命啊,有人找我麻煩,我好怕。”
景霆淵的車在麵前停下,沈南初還保持著摔倒在地上的姿勢一動不動。
淚水凝在眼眶裡,打濕了幾簇睫毛,可就是不落。
昂頭看著景霆淵,倔強的神情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她伸出手給他看,“老公,好疼啊。”
反被景霆淵一把握住,拉了她起來。
嘶,握的那麼用力,疼死她算了,該死的臭男人。
“你在外麵惹上誰了?”
沈南初低著頭翻了個白眼,“我哪能惹上誰啊,老公,不會是你的仇家吧,那我是因為你才受傷的,你欠我的。”
她真是會就坡下驢。
說他欠她的,身體還主動貼上來了。
景霆淵推開她,“你是傷了手,又不是傷了腳,好好站著自己走路。”
沈南初在心裡罵了句呸,手抱著他的胳膊,把不講理貫徹到底。
“不行,我要你抱我,我走不了了,我可是你過門妻子,是將來在手術檯上簽字,還能給你拔管的人,你就不能體貼一點嘛。”
“我不抱你你就不上車了?”
沈南初腦袋蹭了蹭他的胸膛,理直氣壯著:“冇錯。”
“那你走回去吧。”
景霆淵上車,停了三秒,看她始終冇有跟上,吩咐安特助直接把車開走了。
留了一串汽車尾氣,氣的沈南初@¥%*=-=%¥*&…&4**…
罵也罵累了,不可能真的走回去,沈南初拿手機打算叫許諸蕭來接。
遠光燈刺了下眼,沈南初瞧著走了又回來的車,明媚的笑綻放在臉上。
“老公,我就知道你放心不下我。”
景霆淵承認被她這抹笑驚豔了下。
過去20多年,冇有人對他這樣笑過。
信任、依賴、喜悅和撒嬌,簡單的笑竟然能藏這麼多情緒。
“上車。”他搖下車窗,看她立在月色下,披著清冷的月光,一時恍神,以為是她渾身發著光。
沈南初伸出雙手,意思明顯,不抱就不上車。
車內的安特助覺得有意思,偷摸跟穀風聯絡下了賭。
二爺會抱沈小姐上車。
穀風發來一個摳鼻屎的表情,你贏了我倒立洗頭。
行,安特助給他改了備註為:“性彆男,愛好倒立洗頭”。
看清外麵兩人的舉動,安特助興奮地給自己比了個讚。
就知道他能賭的對。
他家二爺下車親自公主抱沈小姐上車。
嘿嘿嘿,可真甜。
“哎喲,我腰痛,你彆挪我,不就坐你膝上嘛,彆這麼小氣啊。”
抱上車後,沈南初得寸進尺坐在他膝上。
景霆淵幾次被氣笑,“沈南初,你占便宜占習慣了吧,要麼好好坐著要麼滾下車。”
沈南初不帶怕的,她這個老公就是臉臭,其實心還是軟的。
她不管不顧抱緊了他的脖頸,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
不挪窩,堅決不挪窩。
就要坐他懷裡。
要不是他非要試探,她也不會手受這麼一小傷。
他欠她的,肉償很合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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