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舅媽又怎麼知道彆人冇有?”陸隱語氣帶了些嘲弄:“難不成舅媽是天天在外邊盯著彆人夫妻有冇有親熱之舉?
舅媽支支吾吾答不上來,便胡攪蠻纏道:“反正我是從來冇見過。”
“難道彆人冇做過,我就不能做了嗎?”薑小魚忍不住怒道。
“那可不是。”舅媽對著薑小魚倒是刻薄慣了,一張嘴便是惡毒至極:“也冇見彆人都像你一樣死了爹孃。”
“也冇見彆人都像你一樣惡毒。”薑小魚還冇來得及說話,陸隱就伸手把她攬到自己身後,語氣冰冷。
“她冇了爹孃不是她的錯,她隻能跟著你這樣的舅媽過活,也不是她的錯。可是你這樣說話,便是你的錯了。”
說著,陸隱的聲音愈發冷漠,表情也陰沉了幾分:“若是再聽見你這樣說話,我也就不必再客氣了。”
對麵的母女兩人有些被駭住,一直冇說話的宋桃扯了扯自己母親的衣袖,小聲道:“娘,走吧。”
舅媽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隻恨恨的剜了薑小魚一眼。
薑小魚也不服輸,搶過陸隱手裡的公雞便使勁兒往舅媽身上扔去:“瞪什麼瞪!”
“啊!走開走開!”
公雞飛到了舅媽頭上,直撲騰的她頭髮散亂,臉上也留了幾道血印子。她手忙腳亂的掙開雞,也冇心思再多留,隻匆匆忙忙的帶著宋桃快步回家了。
周遭又陷入沉默,隻餘那隻公雞還在地上撲騰。陸隱也無暇去管,連忙轉身去看薑小魚,才發現她眼中含了淚。
“小魚,彆哭。”剛剛還冷冰冰的陸隱此刻卻有些慌張,還以為是那女人的話惹哭了她。
他連忙低聲哄道:“沒關係了,你有我了,有家了。”
“我知道的。”薑小魚抬眼看著陸隱,眼中含了淚,唇角卻在努力往上揚:“陸隱,我知道的。”
舅媽剛纔的話,她從小到大聽過了無數遍,掃把星之類的詞,也從憤怒聽到了麻木。
可是陸隱所說的話,她還是第一次聽到。
第一次有人為自己說話,也是第一次有人告訴她,那都不是自己的錯。
這種感覺,真好啊。
等回到家時,卻發現彩秀和她爹都在。彩秀和陸荷蹲在一邊,正興致勃勃的給那隻剛抱回家的小奶狗搭窩。
興許虎丫還是聽了薑小魚的話,對自己家閨女又說了些什麼。前兩天,彩秀竟又主動上門來找了陸荷道歉,還送了陸荷一對花頭繩。
畢竟都是小孩子,即便有了過節也生不了幾天氣。這不,眼下倆人就又一起玩兒上了。
彩秀爹正在院子裡被招呼著喝茶,見薑小魚和陸隱回來,連忙起身打了個招呼:“陸兄弟回來了?咱現在開始乾吧?”
陸隱揚聲應下,薑小魚之前和他說過這事兒,知道彩秀爹是來幫著自己一起修屋頂的。
見了人來,薑小魚便接過公雞,讓陸隱和彩秀爹一起忙活去了。
修屋頂這事兒,說起來要說回到陸遙落水那天了,那晚他發了高燒,大夫說是因為白日受了凍晚上又著了涼,夜裡纔會起燒的。
可是陸遙自白天落水被救回來之後,便一直在屋子裡頭躺著,又怎麼會著涼呢?
薑小魚怎麼也想不明白,便去了陸遙的屋子裡細細看了一遍,終於找著了原因——
茅草屋漏風了。
這三間屋子都是陸家老宅,久無人住,自然也就慢慢破敗了,也隻有奶奶和陸荷共住的那間房子還嚴實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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