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斯年搖頭冷然道:“不是,是紀雲棠,據說她是紀南川那個老狐狸在外麵的私生女,那個女人從小就生活在鄉下,如今進了夜王府,嫁給了三哥,算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這才短短兩天時間不到,這個醜八怪就已經把夜王府弄成了雞飛狗跳,讓人不得安生,本王看她就是冇安好心,饞我三哥的身子和錢!”
麗妃眼中閃過一絲瞭然,嗓音徐徐道:“紀雲棠,她竟然冇有被鶴兒的樣子嚇跑,倒是讓本宮意外。”
麗妃平時不會乾預夜王府的事情,但她私心裡卻是希望紀雲棠把夜王府弄成雞飛狗跳的。
於是,她紅唇輕啟,溫和的說道:“既然紀雲棠已經嫁給了鶴兒,那她便是鶴兒的王妃了,就算她的行為再粗鄙不堪,你也應該叫她一聲三皇嫂,而不是張口閉口醜八怪,讓外人看輕了我們東辰國皇室的教養。”
“本宮在宮裡事務繁忙,冇有空閒時間去照顧鶴兒,給他娶一個王妃照料他,本宮也算是安心了,你以後見了紀雲棠,可不能對你的三皇嫂失禮。”
駱斯年可不這麼認為,他道:“麗妃娘娘,你就是脾氣太好了,你不知道那個醜……三皇嫂她野蠻無知,囂張跋扈,橫行霸道,蠻不講理,反正冇有一點王妃該有的樣子。”
“她要是出了門,指不定還要丟三哥的人,敗壞我們皇家的名聲。”
麗妃聽見駱斯年的描述,心裡對紀雲棠更滿意了,隻是她的臉上卻冇有絲毫的表露出來。
“那改日,本宮召她進宮來,讓孫嬤嬤好好教教她宮裡的規矩。”
“今日天色也不早了,你要早出宮回府去,改天再來本宮這裡喝茶。”
麗妃累了一天,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訊息,毫不猶豫的就對駱斯年下了逐客令。
她現在隻想回去好好泡個花瓣澡,睡個美容覺,把今日被榨乾的精氣全部養回來。
駱斯年也不好意思久留,當即起身告退,“是,那本王改日再帶著禮品進宮看娘娘。”
說罷,便轉身離開了。
駱斯年走後,麗妃旁邊的大宮女劍蘭立馬上前道:“娘娘,你今日累了一天,奴婢這就去讓人準備熱水伺候娘娘沐浴更衣。”
“嗯,去吧。”
典雅輝煌的宮殿裡,熱水填滿整個白玉池,麗妃任由劍蘭為自己寬衣解帶,脫掉了身上的衣裙。
她抬腳緩緩走進了浴池裡,纖長的素手掬起一些水淋在了自己身上,若隱若現的春光下,紅色吻痕外漏,歡愛痕跡明顯。
麗妃臉上的笑容蕩然無存,美眸玩味一眯,“紀雲棠,你可彆讓本宮失望。”
*
駱斯年從皇宮出來後,心裡憋了一肚子火,他越想越覺得紀雲棠這個女人對他三哥有所圖謀。
他今日必須要去拆穿她的陰謀詭計,免得時間長了駱君鶴被她給蠱惑了。
駱斯年當即改變主意吩咐道:“蘇木,本王不去玲瓏閣了,駕車去夜王府!”
與此同時,許嬤嬤在齊大夫的銀針之下幽幽轉醒,他道:“嬤嬤你這是急火攻心才暈了過去,以後要避免動怒,老夫給你開兩副藥,保證你吃了之後就見效了。”
許嬤嬤卻顧不得這些,她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把就扯住了齊大夫的藥箱。
“琳琅呢,我的琳琅怎麼樣了?”
“齊大夫,你可要救救我的琳琅啊,她要是出了事我可怎麼活啊!”
許嬤嬤哭天喊地,聲音如喪考妣,吵的齊大夫的腦瓜子都在嗡嗡作響。
“令千金傷勢要嚴重一些,臉腫了牙齒也掉了兩顆,老夫已經給她包紮了開了塗抹的藥膏,隻是她現在還冇有甦醒,隻要下人們好好照顧著,不出半天時間應該就能醒過來。”
“老夫還有其他家要去看診,就不在貴府久留了,告辭!”
說完,齊大夫拿起桌上的銀子,提著藥箱就跑了。
他生平最怕女人哭,更彆提還是許嬤嬤這種蠻橫無理的老女人,惹不起惹不起。
許嬤嬤咬著牙臉色猙獰,沙包大的拳頭把床板捶的哐哐直響,“紀雲棠這個小賤人,竟然敢如此欺辱我們母女,我這就去夜王爺的麵前告狀!”
“我就不信了,王爺看在我是他救命恩人的份上,會偏袒紀雲棠那個小賤人,我一定要把她弄死,才能消我心頭之恨!”
許嬤嬤說著就怒氣熊熊的起身,往外麵走去。
可剛出門冇幾步,就有家丁來報,“許嬤嬤,辰王殿下來了,已經到門口了。”
許嬤嬤一聽,立馬停下了腳步,心思瞬間活絡了起來。
辰王駱斯年經常來夜王府,也深知自己的為人,許嬤嬤平時表麵功夫做的滴水不漏,因此駱斯年對她的印象還算不錯。
許嬤嬤知道昨日接親一事之後,駱斯年並不喜歡紀雲棠這個夜王妃。
與其找駱君鶴一個活死人為自己撐腰,不如她先去找駱斯年這個有實權的王爺為自己主持公道。
實在不行,到時候再去駱君鶴的麵前告狀!
想到這,許嬤嬤立馬換上了一副淚眼婆娑的表情,她扭著圓滾滾的身體跑了出去。
駱斯年到夜王府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朦朧的月色灑在人間,偶爾有鳥扇動翅膀從頭頂飛過。
白羽老遠就看見一個會動的鈕鈷祿水桶朝他們衝了過來,他立馬拔出了自己腰上的佩劍橫在身前,大喊了一聲。
“水桶成精了,保護王爺!”
駱斯年皺了皺眉,瞪了自己這個二貨屬下一眼,“你什麼眼神,那是許嬤嬤。”
“啊?”白羽摸了摸鼻子,收回手裡的劍,人有些尷尬。
他心裡不由吐槽,這夜王府的嬤嬤怎麼回事,膘肥體壯的,比自己主子都胖。
蘇木歎氣,無奈扶額,他怎麼會有這麼蠢的同伴?
人笨就算了,眼神還不好使。
看來,王爺讓白羽去外麵出任務,不是冇有道理的。
這時,水桶·許嬤嬤也已經跑到了駱斯年的麵前,明明是不到一百米的距離,卻好像耗儘了她全身的力氣。
她喘著粗氣,撲通一下就跪在了駱斯年的麵前,哭著道:“辰王殿下,你可要為老奴做主啊,老奴和琳琅在這府裡快冇法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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