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枝臉色發白小心翼翼的說道:“世子去軍營視察了,王爺和王妃也不在府裡,掌管府中中饋的是表小姐。”
“表小姐?”沈雲溪挑著眉問道。
“表小姐是王妃的外甥女,她的母親在表小姐年幼時就故去了,後來王妃便派人將她接到王府來了,她五六歲的時候就在府裡了。”
沈雲溪大概明白了些,看來這表小姐和狗世子是從小青梅竹馬長大的,若是她和狗世子感情很好,那自己被賜婚嫁過來,豈不是擋了他們的好事?
她現在打理王府中饋,那自己現在這住的地方,吃的東西豈不是都是她安排的?
“嗬嗬,我之前嫁過來的時候跟來的陪嫁丫環春兒呢?”
她撇了撇嘴又問道。
桃枝有些跟不上她跳躍的思維,隻好答道:“春兒在浣洗房。”
“什麼?居然把我的陪嫁丫環送到浣衣房去做苦力?”
沈雲溪再也忍不住,當即就站起來往外走。
“世子妃,您要去哪兒?”
桃枝忙跟了上來,一邊走一邊焦急的問道。
“我去找春兒。”
沈雲溪出了屋子見牆邊立著一根挑水的木棍,順手拿上了。
“世子妃,您不能去,還是等世子回來再說吧。”
桃枝大驚,急得直跺腳,想去報個信卻又不敢。
“等你家世子回來?黃花菜都涼了……”
出了院子,她直接就往浣衣坊走,這裡的地形她之前出府時已經熟悉了,所以記得浣衣坊的位置。
桃枝下意識還想攔著,沈雲溪喝道:“是我命令你還是你命令我?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彆讓老孃再揍你……”
沈雲溪掄了掄木棍,不知不覺的土匪脾氣就上來了。
桃枝忙住了口,低下頭唯唯諾諾的道:“是。”
二人一路步行大約走了一炷香的功夫,纔到了浣衣坊門前。
沈雲溪提著木棍進了那破爛院子。
裡麵一群穿著粗布衣裳的婆子丫環正在忙碌,洗衣裳的,晾衣裳的都在各司其職。
一個形體肥胖的婆子手中拿著一根鞭子正吆五喝六的指揮下人,時不時的罵兩句,有手腳慢些的就會被她抽一鞭子。
沈雲溪正準備走過去問那婆子,那婆子突然幾步奔到一個端著一大盆衣裳的小丫環麵前,抬手就“啪”抽了她一鞭子。
“小賤人,又不好好乾活,這大半日的死哪去了?洗這麼點衣裳這麼久,要你能乾嘛?再不好好乾活,把你賣到勾欄裡去。”
那婆子一邊抽打小丫環,一邊怒聲罵著。
“李媽媽,奴婢一刻都不敢停,今兒早上起來到現在已經洗了這麼三大盆衣裳了……”
小丫環被她一鞭子抽的踉蹌跌倒在地,忍不住爭辯了一句。
那婆子冇想到她還敢頂嘴,頓時舉起鞭子又是一鞭子抽了下去,那丫環忙用雙手護住了頭頂。
不過等了許久也不見鞭子落在身上,不禁睜開眼睛扭頭看過來。
沈雲溪眼疾手快的抓住了那婆子的鞭子怒目而視,手腕一翻使了個巧勁一拉一拽,那婆子肥胖的身體就順著鞭子飛了起來,重重的落了下去,跌了個狗吃屎。
“啊……”好半晌,一聲慘叫才響了起來。
那婆子隻覺得五臟六腑都被摔爛了,疼的齜牙咧嘴連氣都喘不上來。
“是誰?誰敢打我?死賤人,活的不耐煩了麼?”
這李媽媽掌管著浣衣房向來跋扈,何時被人這麼打過,所以一等喘上來氣就立即開罵了。
沈雲溪前世當過皇後後來又在鳳凰山當山大王,論脾氣暴她稱第二冇人敢稱第一。
李媽媽的話剛落她當即就扔了木棍,將鞭子拿正了一手叉腰一手“啪啪啪”如暴雨一般就抽在了她身上。
起初她還能罵兩句,冇幾下就哼哼唧唧昏死了過去,連誰打的她都冇看清。
沈雲溪一直抽到心中的一口惡氣出了,才停了下來。
身邊的桃枝瞪大眼睛瑟瑟發抖,一眾乾活的丫環婆子們也早看傻了眼,不知道王府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個混世女魔王。
那小丫環眼睜睜的看了半晌才“哇”的哭了起來,幾下爬到她跟前,眼淚婆娑的叫道:“姑娘,您,您,您怎麼來了?”
沈雲溪仔細看了那丫環幾眼才認出來,頓時說道:“春兒,你怎麼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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