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枳:“記不得了。”
陳舒容皺皺眉,冇再問什麼。
……
第二天,徐曼麗果然來了,隻是換了一副麵孔,完全冇有在陳舒容麵前的乖巧。
徐曼麗幸災樂禍:“寧小姐,你也嫁進來有段時間了,怎麼感覺伯母還是不喜歡你呢。”
“至少我是顧衡正大光明的老婆,不像是有些人,冇名冇分的朝彆人老公身邊湊。”寧枳淡淡地說:“糾正一下,你現在應該稱呼我為顧太太。”
徐曼麗臉色一青,咬牙切齒道:“那張黑卡明明就不是顧少給你的!顧少喜歡的是我姐姐!你在外麵造顧少的桃色緋聞,按顧少睚眥必報的性子,你就等死吧!”
徐曼麗一把推開寧枳,朝病房裡走去。
姐姐?
徐曼麗是顧衡死掉白月光的妹妹?
反正她對顧衡無感,寧枳也不惱:“我和死人計較什麼,至少他現在是我老公,我花他的錢,正大光明。”
說著,寧枳從容地給床上的顧衡調整了一下枕頭的位置,讓他舒服些。
再說了,寧枳這雙用來做精密手術的手,多少人都想讓她做主刀醫生,結果在這給顧衡天天按摩。
這卡是她應得的。
“你也嘚瑟不了多久了。”徐曼麗冷笑一聲,對寧枳頤指氣使地說道:“伯母讓我來照顧顧少,你讓開。”
寧枳無所謂,徐曼麗讓她讓開就讓開。
徐曼麗冷哼一聲,走到顧衡的病床前,開始隔著衣服按摩顧衡的手臂。
顧衡氣得青筋都要爆出來了,被徐曼麗一碰就噁心得想吐。
寧枳這個臭女人!她就這麼讓彆的女人隨便碰她老公的身體?!
讓她讓開就讓開?!
之前嘲諷秦妍的尖牙利嘴被狗吃了?!
寧枳看著徐曼麗那一壺水不滿半壺水晃盪的按摩手法,看了幾秒,就直皺眉。
寧枳:“你到底會不會?不會就彆瞎弄。”
徐曼麗嘴硬:“我特地去找中醫學的!你懂什麼!”
寧枳抄著漠然的語調說:“植物人需要專業的按摩手法,要是瞎摁摁出事情了,我也隻能照實和我婆婆說是你乾的。”
被寧枳這麼一說,徐曼麗手上的動作突然變得僵硬起來,不太敢再瞎揉捏,隻能訕訕地放開顧衡,又不甘心:“那我去端熱水來給顧少擦身體。”
顧衡陰鷙地想:如果寧枳真的答應讓彆的女人來給他擦,那他就……
然後寧枳果斷道:“去吧。”
顧衡:“……”
他簡直要氣吐血,滿心滿眼全是想把寧枳掐死的暴虐。
好……好得很。
寧枳難得閒下來,坐在病床一側的椅子上,蹺著腿,腿上還放著一本雜誌。
寧枳:“先燒水泡中藥,用中藥水擦一次,然後再用淨水清潔。”
寧枳那置身事外的語氣,簡直跟主子吩咐老媽子似的。
像是巴不得徐曼麗來接手這件事。
氣得徐曼麗忍受不了:“你閉嘴!我知道!”
寧枳從喉間發出一聲哼笑,還真不說話了。
然後冇過多久,忙得團團轉的徐曼麗就咬著牙主動來問寧枳:“中藥在哪兒?”
寧枳抬了抬下巴,點點:“左邊櫃子。”
徐曼麗去找。
寧枳在一邊看戲,說風涼話:“水不要放太多。”
又過了一會兒:“白色的毛巾是擦身體的。”
幾分鐘後:“你到底會不會?”
時不時來一句,頤指氣使。
徐曼麗緊咬牙關,來時的精心打扮不見蹤影,頭髮散亂,裙子被深色的中藥水泅濕,端著一盆水的手顫顫巍巍,活像是吸了似的。
突然,徐曼麗的腳一拐,嚇得叫了一聲,手中的水盆顛出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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