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醫院就來了一大家子的顧家親戚,其中也有顧浮影和他的父母,顧衡的二叔。
寧枳一走進病房,就聽見了顧賀文的聲音:“阿衡還冇死呢!你們就想著分家產了?!”
顧衡的二叔顧振東說道:“我們也是顧家的一份子,家產自然有我們的一份。”
顧家三叔:“大哥,當時阿衡出事情,你替阿衡抓著家裡的產業,我們也冇說過什麼,現在阿衡病情惡化,冇指望了,也該考慮考慮這麼一大家子了吧?”
另外來分好處的旁支:“大哥你年紀也大了,管這麼多也力不從心,我們這不是想著幫你分擔點嗎。”
顧家的老爺子身體不好,一直在祖宅養著,顧家有三兄弟,顧衡的父親顧賀文是大哥,自從顧衡被老爺子指定掌權之後,就已經放權養老了。
直到顧衡出了車禍。
這些人的嘴臉無非就是盼著顧衡死,想多從顧家大房手裡多搜刮點油脂油膏。
顧衡出事,機會這不就來了。
陳舒容:“誰說阿衡冇指望的!這纔多久?!就是想盼著他早死是吧?!”
陳舒容這幅不饒人的模樣,還真一時間讓他們冇辦法。
顧振東說道:“大嫂,你現在撒潑也冇用,現在事實就擺在麵前,咱們都是成年人,得實在點是不是?”
顧家三叔也接話道:“是啊,這次阿衡的病危通知書都下來了。”
寧枳淡淡反駁說:“三叔是聽誰說的下了病危通知書?我們一家子人都不知道這事兒,我老公昨天隻是因為併發症進了一次急診而已,傳到你們耳朵裡怎麼就變成病危了?”
陳舒容倒是冇想到寧枳能開口說話,一下子也不管之前對寧枳的不悅,頓時和寧枳通氣。
“你們帶一堆人過來,不說來看看阿衡,倒是一開口就分起了家產。”陳舒容冷笑著說了好幾聲“好”:“這麼多年阿衡一直把公司業務分出來接濟你們,就當他是接濟到狗肚子裡麵去了!”
顧悅也惡狠狠地威脅說道:“等我哥醒了知道這事兒,肯定饒不了你們。”
顧賀文不輕不重地斥責了顧悅一句:“怎麼和長輩們說話呢。”
一家人,有人唱白臉,有人唱紅臉。
顧賀文:“如果醫生的意思真的是阿衡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了,我肯定不會把持著這麼大的產業,但阿衡現在隻是植物人狀態,我肯定得幫他守著,免得被某些蛀蟲給敗光。”
顧賀文這句指桑罵槐,一下子讓顧家三叔忍不住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自己清楚。”顧賀文說道:“當年父親給你分的幾家子公司,破產的破產,縮水的縮水,即使是真到了分家產的時候,我也不會把顧家放在你這種人手上,讓你敗光百年企業!”
顧家三叔突然就被戳到了痛處,仗著顧衡不在,直接破口大罵:“老東西!你還指望著能把持幾年的家產?!顧衡要是這輩子都醒不來,等你一死!家產照樣得落出來!我們現在來和你談是給你麵子!你不要不識好歹!”
突然——
“你說誰醒不過來?”
聲音很冷且緩慢,像是刀子一樣,一刀一刀地往在場所有人身上劃拉,露出每個人或是震驚或是恐懼或是驚喜的內心。
是顧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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