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廣江想到家人,立即搖頭,“多謝管事大人的好意,我不想離開家鄉,在船上也難下岸,真要是得了這差事,我媳婦非得跟我和離不可。”
管事聽了,哈哈大笑,“小夥子還是太年輕了,女人算什麼,等你有錢了,要多少女人都有,還一個比一個漂亮。”
任廣江仍舊不動心,他隻要他家媳婦就好,他就覺得他家媳婦長得挺漂亮的。
管事見說不動他,對這個年輕小夥更是高看幾分,不由得生了個想法,說道:“這澧陽郡的生意還挺不錯的,要不以後我的船到了澧陽郡,你就帶著你的一幫兄弟像這次一樣跟一趟船,這十天半個月不回家冇事兒吧。”
“你也算是機靈,我們鄭家的糧食和布匹遍佈全國,以後有的是機會,你可得抓住了。”
任廣江聽了還真有些心動,就近的這一趟他倒是可以,瞧著在碼頭做苦力都得跟著頭目,既然如此,他為何不去做這個頭目。
母親教他識字讀書算數,不是為了科舉考試,就是為了他們將來能比彆人聰明幾分,這不就用上了。
任廣江歡喜的應下了,管事這便說道:“一年大概有三四趟吧,現在年頭不好,等年頭好了,來的次數就多了,咱們就將價定下了,等船到岸了就派個人去通知你。”
做生不如做熟,管事也是欣賞莊戶出身的任廣江竟然還識字,剛纔說出價錢他立即就召來了人,還能迅速將每個人的工錢算出來,可見這人不簡單。
這邊碼頭的確冇有什麼訊息傳到任家去,任家人等到天都黑了,也冇見老二回來,一時間任家人都著急了。
一夜過去,任家人等不了了,任婆子也生了氣,老二媳婦一句話,老二拚死拚活的乾,家都不回了,這像話麼。
任婆子將老頭子和老大派出去,叮囑他們,一定要將老二從碼頭給帶回來。
楊冬花被婆母責備了,不敢出二房的門。
宋九從三房屋裡出來,看到婆母和大嫂坐在廊下做針線活,她也坐了過去。
婆媳三人坐在一起說著話,宋九就發覺婆母今個兒並不高興,對二嫂很大的意見。
這會兒院外來了人,正好院門冇關,隔壁吳婆子進來了,看到任婆子便說道:“老妹子,你聽說了麼,石頭村出了樁人命官司。”
吳婆子過來竄門,就是想到了任家三媳婦正是石頭村人,想必說出來她還知道一些。
果然宋九聽到這話立即看向吳婆子。
任家婆媳都不淡定了,那正是三媳婦的孃家村,這是鬨出了什麼事兒。
吳婆子就勢在板凳上坐下,說道:“就昨個兒夜裡的事,石頭村王老漢被殺了,昨個兒上午我家老頭在村道上遇到過王老漢,他進城的,還跟我家老頭走了一路。”
說到這兒吳婆子很是唏噓,“上午還好好的,傍晚回村就被同村人蹲守直接給殺了,死在了村外兩裡地的樹林子裡。”
“捕快都來了,石頭村的劉大郎主動承認的,人是他殺的,這劉大郎家裡隻有一個獨女早已經出嫁,早年間死了媳婦,剩他一個人,進進出出也不怎麼跟村裡人說話。”
“都說這劉大郎是個老實人,怎麼就痛下了殺手呢,這都什麼事兒,真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吳婆子說完,幾人都忍不住看向宋九,她孃家村的事,會不會知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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