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被捧為第一名媛,琴棋書畫,禮儀樣樣第一的趙伶,此刻說出這麼粗俗不堪的話。在場的人露出震驚的表情。
傅予緊蹙眉頭,暗罵廢物。
傅寒川雖坐在床上,但氣場最強大,對著保鏢點點頭。
傅寒川訓練出來的保鏢,從來不會憐香惜玉,一人壓著一直肩膀,用力的往下壓,聽到了砸地板的聲音。
站在傅寒川旁邊的薑嫵,都替她感覺到疼。
幾個響頭下去,趙伶的額頭已經溢位了鮮血,趙伶嘴裡不停的謾罵。
傅予冇想到傅寒川居然敢對趙伶動手,這樣對他絕對有好處,以後趙家隻能支援他了。
薑嫵看著保鏢一直不停手,真怕出了什麼事情,傅寒川現在的敵人太多了,不能這樣下去。
“算了吧,趙小姐已經得到懲罰。”
傅寒川擺了擺手,保鏢停下手裡的動作。
到了傅予表現的時刻,立刻跑過去,抱著她,“伶伶,你怎麼樣?”
薑嫵看著傅予的樣子,多像一個情深根種的男人,奧斯卡真欠他一個小金人。
趙伶現在腦子不夠用,頭暈乎乎的,還冇反應過來。
傅寒川懶得看他們表演,毫無溫度的聲音響起。
“滾出去,以後不準進我的房間。”
“哥,傅家現在人心渙散,不能得罪趙家。”
傅寒川一個眼神都不想給他,讓保鏢直接將他們扔出去。
趙伶被傅予撫著到樓下,纔回過神來,哭的稀裡嘩啦,傅予在旁邊一直哄著,心裡卻鄙視的要死,真是蠢貨,遇到事情就知道哭個冇完。
吳婉華聽到哭泣聲跑了下來,看到趙伶哭的撕心裂肺,額頭上還流著血,有些擔心害怕,趙伶現在還不是他們能得罪的,怎麼受傷了?
詢問了旁邊的傅予,明白了趙伶受傷的原因,先不管彆的,讓家庭醫生幫忙處理傷口。
房間裡終於安靜了,薑嫵看著地上的鮮血,眼神渙散,蜷縮在地上,像一隻受驚的小鳥。
腦子裡出現了在監獄的一幕幕,身上被打的全是血,手腳被打斷,有那些人汙碎的話,那些都是自己的親生父母找到人,讓他們弄死自己。
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
自己纔是親生的?
如果不是在監獄裡有師父照顧,還教自己醫術,早就死在裡麵了。
傅寒川看出了她的不尋常,本以為她是開玩笑怕血呢,冇想到是真的怕血?
可是為什麼呢?
難道是因為她撞自己的時候,嚇得?
不知不覺,傅寒川腦補了‘真相’。
這個‘真相’讓他更不能接受,如果不是因為她,自己不可能變成殘疾。
噴湧而來的怒氣占領了理智,手隨便在床頭櫃上找到水杯,青筋爆棚地扔向薑嫵,薑嫵的腦子也開瓢了。
再次激發了薑嫵的恐懼,渾身顫抖,兩隻手緊緊的抱著兩條腿,聲音顫抖加砸著嘶啞。
“彆......彆打我,我先就去洗.....我現在就去洗.......”
嘴巴不停地嘟嚷著,顫顫地走進洗手間,不知道哪裡找了一件衣服,不停的用手搓。
傅寒川覺得薑嫵很奇怪,不是說薑家大小姐嬌生慣養嗎?
看薑嫵的樣子並不是裝的。
對著窗戶的位置打了手勢,瞬間走出來兩個人高馬大的人。
恭敬地對著傅寒川舉動,“主子。”
“把薑嫵打暈,再找個醫生,順便查查她經曆了什麼。”
兩個人領命以後,一個飛向窗外,一個去洗手間,一個砍刀手,薑嫵暈倒,被人高馬大的保鏢像拎著小雞似的拎出來。
保鏢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放哪裡,傅寒川顯得指了指沙發,他是不會讓她在自己床上的。
另一位保鏢的速度也很快,五分鐘後帶著一位醫生從外麵光明正大地進來。
醫生先給薑嫵處理了一下傷口,包紮了好,又給她認真地把脈。
十分鐘後,醫生臉色凝重。
這位醫生並不是傅予找的王醫生,可是傅寒川自己的私用醫生。
傅寒川看出了他的表情。
“怎麼回事?”
“這位小姐受過很重的傷,基本上有三年了,現在還冇有養好。應該是剛纔看到血的時候收到了刺激。”
傅寒川不敢置信地看著躺在沙發上瘦小的女人,薑家找回來女兒以後,據說是當掌上明珠伺候,怎麼會折騰呢?
這中間到底有什麼事情?
好在薑嫵很快醒了過來,頭有點暈,睜開朦朧的大眼睛,看到身邊站著一位醫生。
嘶啞的聲音響起,“我怎麼了?”
醫生看了一眼傅寒川,冇有什麼表情,直接開口。
“你是不是暈血?剛纔暈倒了?而且我檢查你身體有很嚴重的內傷,不過已經快調養好了?”
薑嫵有些佩服這位醫生,一般醫生是檢查不出來的,看來也是個厲害的角色,不過和師父差遠了。
不過她不想暴露師父,“我冇事,謝謝你,是有點暈血。”
至於舊傷,她不想提,養母現在還在薑家,如果傅寒川報複薑家的話,他們不會放過養母的。
傅寒川擺了擺手,醫生提著自己的醫藥箱離開了。
薑嫵不想說彆的,現在腦子疼,隻想休息,隻是自己去哪裡休息,昨天晚上發燒了,睡在了這個床上,現在讓自己和傅寒川睡在一起,真的不好意思......
想了想,還是算了,去櫃子裡找了新的被子,準備鋪在地上睡覺。
臥室的門再次響起。
薑嫵看了看傅寒川,並冇有什麼表示。
“寒川,是媽媽,開門。”
門外響起了吳婉華的聲音。
比傅寒川預測的來得晚多了,不用猜也知道來做什麼,不想見她。
“我已經睡覺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
“不行,寒川,你怎麼能為了薑嫵這個殺人凶手,這麼對待伶伶。”
吳婉華怎麼看薑嫵怎麼不順眼,這個賤人,讓自己最有能力的兒子變成了殘疾,雖然最喜歡的小兒子,但是她明白傅寒川纔是最有能力接替傅氏的。
“媽,我累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
傅寒川敷衍地對著門口說。
吳婉華心裡還是害怕他的,既然這樣說了,隻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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