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隻騷狐狸冇有提出用三千億來換小人偶,還被小人偶聽到了,小人偶也不會偏心向那隻騷狐狸。
如果小人偶冇有偏心向那隻騷狐狸,他就用不著花那麼多積分給小人偶。
如果冇有花那麼多積分給小人偶,他也不會淪落至此,以至於被小人偶當著麵說是傻子!
無數的碎碎念一個勁的冒出來,念得塗燼逐漸生無可戀,逐漸自暴自棄,逐漸……
“……大哥哥,你真的要和一個傻子一起玩嗎?”
一直在巴拉巴拉的小人偶此時正好說到最後。
那真心實意,還不忘加重語氣的提問,在這一瞬間,猶如天雷炸響般在塗燼耳邊劈開,當場揮散了塗燼腦中所有的低迷。
傻子傻子傻子……
回神後的塗燼拳頭硬了。
生無可戀?
自暴自棄?
滾!
他特麼是暴跳如雷!
你纔是傻子,你特麼就是個傻人偶!
塗燼額頭青筋直跳的當場拽住了小人偶的手腕——一把將她拉到了自己身後,轉而換成自己直麵門口的“卿歸竹”。
都說當麵訓子,背後教妻……小人偶的事情之後再說,外人當麵,他給小人偶麵子!
但致使小人偶這麼做的罪魁禍首麼……
“是男人就換回你的真麵目。”
塗燼冷著臉,聲音含煞,目光清明而寒意四濺,內容條理清晰,半點都和傻子搭不上邊。
“恐嚇弱小有什麼意思,想找人玩,我和你來一局?”
被拽到背後的小人偶:……?
她臉都嚇白了。
這是什麼自己超神戰績都救不了的豬隊友啊!
“大哥哥你聽我和你……”
“噓——”
隻是輕輕一個抬手,豎起食指放在唇前,小人偶便徹底失去了聲音。
門口的“卿歸竹”半點眼神都冇有再放到小人偶身上,他目光隱隱帶著點興味的看向了麵前頗有些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塗燼。
“想看我的真麵目?”
他的唇角逐漸裂出一抹誇張之中帶著點惡劣的笑容。
“那不如,你親自撕開看看啊——”
尾音似乎還淺淺縈繞在“卿歸竹”的舌尖……
察覺到危險的塗燼半點猶豫都冇有,指間憑空出現一顆金色的寶石,隨著他的輕輕一撚便迅速消弭於空氣中。
與此同時,快速到連風暴都冇能看清是從哪裡出現,又是由什麼構成的金色殘影,一股腦的全朝著“卿歸竹”所在刺殺——
“卿歸竹”笑意卻依舊不變。
眉尾微挑,輕佻的視線中,這道金色的攻擊,在他的眼裡,好似隻是春風拂麵般不值一提。
“啪——”
他輕輕拍了拍手。
明明是肉眼可見的慢動作,但實際上,卻比那道弄出了殘影的金光更快。
隨著這拍打聲音的漾開,無形的交鋒間,金色的殘影幾乎是在第一個照麵,便潰不成軍,甚至於是停頓在半空,將鋒口調向了塗燼所在。
也是直到此時,風暴才認出,那道道金光,居然是一片接連著一片的金屬荊棘。
由刀片構成,近似於藤蔓根係的部分若隱若現,對著塗燼豎起示威的架勢,猶如一條條咧開了毒牙的巨蛇般恐怖。
可當“卿歸竹”隨手一伸,指尖微微一頓間,這些金屬藤蔓瞬間化為撒嬌的小貓咪,收起了銳利的鋒芒,以平滑的切麵淺淺磨蹭著“卿歸竹”的手心。
他笑眯眯的,好似是很喜歡這些藤蔓。
“庸俗的手段與庸俗的人……真是相配啊。”
明明是譏諷的話語,可由他嘴裡說出來,卻意外的顯得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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