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鑫建材搬到錦輝大廈之後,我隻去過一次,還是剛剛搬過去的時候,是辛浩然帶我去的,整整包了一層樓,很氣派特有成就感。
那天他抱著我,站在他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深情無限的對我說,“謝謝你!老婆!給了我揚起風帆的資本,讓我擁有不一樣的人生!相信我,用不了多久,我會將這棟大廈送給你!”
我哂笑了一下,現在,他要親手將這一切撕碎。
走進大廈,前台小美女的問我去幾層,找誰?
等我報出了辛浩然,她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一臉職業標配的表情跟我說,“女士抱歉!辛總不在,跟夫人一起出去了!”
我的頭‘嗡’一下大了,儘管我來時有思想準備,可這個答案還是震到我。
手驟然攥緊手裡的包,儘管我極力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但聲音還是有些尖銳,“你說什麼?你是不是搞錯了?”
她直視著我有點疑惑,不置可否的迴應到,“我怎麼會搞錯,您不是問10樓鼎鑫建材公司的辛浩然辛總嗎?他確實一早就跟夫人出去了。”
她的肯定,讓我不由自主的晃了一下,我很想反問她,他夫人?他哪個夫人?那我又是誰的夫人?
可我硬生生的將話咽回去,拚命的咬緊牙關轉身快步衝出錦輝大廈。
我是想給自己留下一份體麵,也更希望這隻是那個前台搞錯了,也好給辛浩然留一份體麵。
為了確定前台是否出錯,我顫抖著手,給鼎鑫市場部的徐進撥了一個電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等徐進接起電話的時候,我保持淡定的問,“小徐,辛總開完會了冇有?我打電話他冇接,著急!”
徐進是鼎鑫高管,開冇開會他當然知道。他聽我這樣一問,顯然有點懵,“... ...開會?是嫂子啊!冇有,今天冇有會!辛總出去了!”
我‘哦’了一聲,掛斷電話。
那一刻,我一下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緊繃的神經瞬間崩潰,腿軟的像棉花一樣,一口元氣像氣球碰到了一根針一樣,瞬間暴烈消失殆儘。
我攥著手機的手無法自控的顫抖著,連給辛浩然撥一個電話,問問他在哪的勇氣都冇有。
這還用問嗎?
即便問了,也隻是另一個謊言罷了,我不知道應該如何再去相信他說的話。
我害怕在此時聽到他的聲音,不想再給他一次騙我的機會。
他竟然跟一個女人明目張膽的在錦輝大廈同出同入,讓全錦輝大廈的人,都認為那是他的夫人。
可想而知,這個女人應該早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出入大廈,進入我一手建立起來的鼎鑫建材公司,享受本該屬於我的特權。
我茫然的站街頭,茫茫人海我竟然無處可尋他的身影,他猶如我手裡的流沙,我越是想抓住,卻流失的越快。
捋了一下自己的思維,我一定要看看,這個‘辛夫人’究竟是何許人也。
想罷,我邁開依舊發顫的腿,又打車回家,直奔家門口的菜市場,買了好多他喜歡吃的菜,又給女兒挑了她最愛吃的菠蘿蜜,回到家。
等,等他回家!
一邊乾活,一邊在腦海裡想著下一步我該怎麼做。
從來都感歎時間太快的我,今天卻前所未有的感到,時間過的真的好漫長,快要下班的時候,我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問他在哪?並安排他去接女兒。
他爽快的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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