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
奉天殿,早朝。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謝陛下!”
百官行禮之後,老朱先是處理了一些小事用來熱身。
之後纔開始進入正題。
首先便是將占城國使臣一事拿出來責問禮部。
禮部尚書梁楷第當即站出來解釋。
“陛下!”
“占城國使來朝一事,禮部早就稟報過中書省。”
“臣以為中書省已經指派部院接待。”
聽到禮部尚書將責任推到中書省身上,胡惟庸馬上開始反駁。
“中書省從來冇接到你們關於此事的呈報。”
“陛下,臣有奏章存底為證!”
“胡相秉政時下過嚴令,凡海外各國遣使來朝、經商,以及海外僧侶赴大明取經拜佛等事。”
“禮部不得越過中書省直奏陛下!”
“否則,那就是違規壞法!”
“要不,臣早就將此事直接上報陛下了。”
禮部尚書立馬對老朱說道。
老朱一句話也不說,靜靜的看著兩人的表演。
“陛下。”
“中書省上承天子,下統各部、院、省、府,這是陛下欽定的章程。”
“如果中書省不能上承下達,統籌中樞,那豈不是中書省的失職嗎?”
胡惟庸說的有理有據。
禮部尚書頓時就急了,他連忙道:
“稟陛下!”
“禮部確實將此事稟報過中書省,卻久未接到中書省的批覆。”
“此事,臣確實無辜啊!”
禮部尚書對著老朱叩拜,整個人急的都快哭了。
論權勢,地位,他根本就比不過胡惟庸,若是老朱聽信了胡惟庸的話,將此事算在他的頭上,那他可就完蛋了。
所以他不急也不行啊!
“陛下,接待海外來使屬於禮部專責,如禮部確實呈報過此事,那麼就算冇接獲中書省批覆,也該派員催促。”
“並查明占城國使何時到岸,何時入京,具文再報。”
“這是部院大臣起碼的職責!”
胡惟庸瞥了禮部尚書一眼,又繼續道:
“何至於讓國使棲身客棧,這是禮部瀆職!”
龍椅上的老朱看著他們這般互相推卸責任,當即怒喝:
“夠了!”
……
“夠了!”
奉天殿中迴盪著老朱的怒喝聲。
隻聽老朱語氣中含著怒氣道:
“占國大使飄洋萬裡,滿腔熱忱的來朝拜,咱們卻不管不問。”
“讓人家淪落到客棧裡頭,有失國格!”
老朱看著下方的百官,從龍椅上站起來。
接著說道:“可咱們的中書省丞相,還有禮部尚書。”
“卻當廷推諉,相互指責,更是有違柱國大臣的道德風範。”
老朱抬手指著百官大聲怒罵。
緊接著,立馬下旨:“傳旨!”
“把胡惟庸,梁楷第押赴刑部關押,待事情查明後。”
“嚴辦!!”
最後兩個字,老朱是看著胡惟庸說道。
轟!
後者當即心中一震,眼睛瞪得老大。
滿是不可置信。
“這…”
“這…”
胡惟庸還冇有回過神來,就已經被殿前的侍衛給壓了下去。
趁此機會,老朱開始敲打百官。
“由此可見呐!”
“咱在離京期間,朝廷上另有隱情,是非。”
“甚至是欺君壞法之事。”
“都瞞著咱呐!”
“咱可是先打好招呼了,希望大夥兒聞風奏事,嚴加糾彈。”
“如果有誰敢知情不報,相互隱瞞的。”
“咱查出來。”
“一律處死!”
老朱冷冷地看著百官,那眼神,讓人恐懼。
“而且,咱一定會查出來。”
“退朝!”
說完,老朱大步離去。
隻留下百官還在大殿之中麵麵相覷。
走出奉天殿後,百官對胡惟庸入獄一事感慨不已。
同時也猜測老朱此舉的用意。
……
當夜,禦史中丞塗節於宮門口求見老朱。
聲稱要檢舉揭發奸相胡惟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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