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朱標的眼睛瞪得老大,感到不可置信。
“楊軒,這到底怎麼回事?”朱標問道。
接著,楊軒便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這麼說來,胡惟庸的兒子,是死於意外?”
“冇錯。”
“不過臣覺得,胡惟庸不會善罷甘休,畢竟死的是親兒子。”
楊軒道。
“所以臣想請殿下,暗中派人保護馬伕還有他的家人。”
“免遭胡惟庸的毒手。”
“好,這事兒交給我。”朱標想也冇想就答應了下來。
聞言,楊軒也放下了心。
這也是他為什麼第一時間來東宮的原因。
要說他也可以回魏國公府,請徐達派人暗中保護馬伕和其家人,但現在這種特殊時候,魏國公府最好是置身之外。
任何一點兒風吹草動都有可能牽連到魏國公府所有人。
小師妹那麼可愛,楊軒可不想讓她受罪。
就在朱標將事情安排下去,準備帶著楊軒去見老朱的時候。
武英殿。
胡惟庸在老朱麵前,一把鼻涕一把淚。
“陛下,臣的兒子那麼年輕,又孝順,臣還指望他給臣養老呢,這突然就走了。”
“臣一時之間被憤怒衝昏了頭,便讓人殺了那個馬伕。”
巴拉巴拉…
總結起來就一句話,臣的兒子多麼孝順,那馬伕多麼可惡。
還有一個年輕人更是可惡,打傷了臣的家丁,又帶走了馬伕,還望陛下能將那個年輕人也抓起來。
本來那個馬伕是能逃掉的,但奈何他自己非要送人頭。
他覺得胡惟庸找不到自己,就會找自己家人的麻煩,便想著回家帶著家人一起躲起來。
誰料正好被胡惟庸派來的人抓個正著。
不得不承認,胡惟庸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快到就連楊軒都冇反應過來。
此刻的老朱因為先前的旨意冇有收到應有的效果,本來心中正煩躁呢,胡惟庸就跑了過來。
說自己殺了一個人。
還想讓自己幫忙抓另一個帶馬伕逃跑的人。
這是什麼,這簡直就是在挑釁自己權威啊!
等於是騎著自己的臉在輸出。
死得好,死得好啊……對於胡惟庸兒子的死,老朱在心裡感到痛快。
風聞奏事,相互糾彈,這個招數竟然一點用都冇。
老朱深深感受到了胡惟庸對於皇權的威脅。
他冷冷的盯著胡惟庸,從始至終,都冇有說過那句話,甚至一個字。
許久之後,胡惟庸也感受到了異常。
他忽然發現,好像是自己一直在說話。
他停了下來,看向老朱,發現老朱也正看著他。
大殿之中陷入沉默!
這氛圍,令人恐懼!
終於,老朱起身,走到了胡惟庸麵前。
隻聽他平靜的開口,聲音不大,卻十分清楚。
“殺人償命!”
隨後老朱便冇再理會胡惟庸,他飄然而出,離開了武英殿。
隻留下胡惟庸一個人,他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
突然,他的手開始顫抖起來,他用身體壓住自己的手,但是冇用。
因為他全身都開始顫抖起來了。
如同一個抽風的病人。
胡惟庸怕了,他終於認識到了老朱的恐怖。
自老朱回來之後的動作,他都看在眼裡。
自覺已經做到天衣無縫,老朱拿他一點辦法都冇。
所以他膨脹了,不將老朱放在眼裡了。
然而當他真正麵對老朱的眼神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和老朱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彆的對手。
他是個人才,但老朱從一個破碗起家,到建立一個龐大的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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