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他開始對著眾人開始叮囑,這纔是他召集小弟們的真正目的。
“聽令吧!”
“第一,既然陛下不想讓我們知道,那我們就得裝作一無所知,誰也不準自作聰明,四處張揚,特彆是對兵馬調動等事,更不準妄加議論。”
“第二,爾等迴歸崗位之後,趕緊將這半年來所經手的奏章稿件全部清理一遍,不得留下任何違背朝廷律令的東西,就算有處理不掉的,自個兒也要想辦法給它圓回去。”
“這第三嘛,你們自個兒查查自個兒,誰屁股有(屎),趕緊揩乾淨,彆臭著彆人。”
“遵命!”
看著小弟們皆是一臉凝重的回去查漏補缺去了,對此,胡惟庸很是滿意。
正當他拿起老朱賞賜的木如意準備放鬆一下的時候,一個綠袍小官便闖了進來。
“稟相國,太子有令。”
“明日正午時分,皇駕進入京城奉天門。”
“著列位臣工在城門接駕,無需出城迎候。”
聽到此話,胡惟庸愣了一下,旋即便察覺到一絲不對。
陛下回京為什麼不告知自己,反而告訴了這麼一個小官。
難道陛下此番秘密調兵回京,針對的並非是那些驕兵悍將,而是自己?
想到這裡,胡惟庸瞳孔一縮,也顧不得自己的相國威儀,趕忙問起了眼前的小官。
“李進,陛下回京,為何不通知本相,卻通知了你?”
“稟相國,在下不知道。”李進回答。
這番明顯帶有敷衍的話,被胡惟庸一眼看穿。
他意識到,老朱肯定給李進下達了封口令。
於是便開始旁敲側擊:“半年來,你是不是經常向黃山行宮遞奏密摺?”
“稟相國,在下不是經常,而是奉旨每日一折。”李進實誠的回答。
聽到此話,胡惟庸的心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但他並冇有在李進麵前表現出什麼,找了個藉口將其打發了出去。
待屋子裡隻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胡惟庸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惶恐之意。
他癱坐在太師椅上,久久失神。
也就是說,半年來,他的所作所為,老朱全都知道了。
意識到老朱此番回京,很可能是對付自己,胡惟庸不由有些慶幸自己剛剛已經給小弟們交代了下去。
隻要冇有證據,老朱就動不了自己。
……
次日,胡惟庸就像冇事兒人一樣帶著文武百官在城門口接駕。
由此可見胡惟庸的心理素質有多強大。
一看到朱元璋的車駕,文武百官便連忙跪地叩首。
老朱帶著朱標從車駕上下來,一眼就看見了位於百官之首的胡惟庸。
後者看到老朱,立馬起身迎了上去。
“臣胡惟庸拜見陛下!”
儘管老朱心裡恨不得立馬將胡惟庸除之後快,但此刻,顯然不是時候。
他隱藏住眼底深處的殺意,裝出一副恩寵有加的架勢,準備以此來迷惑胡惟庸,使其放下警惕。
正所謂,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隻見老朱親切的將手搭在胡惟庸的肩膀上,誇獎道:
“惟庸啊,這半年來,真是辛苦你了。”
“臣奉旨秉政,唯有鞠躬儘瘁,萬死不辭!”胡惟庸連忙表忠心。
“好啊,隻不過你在朝廷上一直支撐著,而咱呢,卻在黃山上納涼。”
“這心裡頭,有點過意不去呀!”
老朱這話說得就像真的似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老朱真的過意不去。
而胡惟庸也不知是真蠢還是假蠢,聽到老朱的話後,竟然鬆了口氣,原本僵硬著的臉也放鬆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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