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路虎車的車身旁,往車窗裡望去,想要看到駕駛座位上坐著的是誰。
可是這路虎連窗戶也搞得這麼高這麼黑,我壓根看不清裡頭坐著的人是誰,直到駕駛座位上的人,緩緩的摁下了車窗,對我淡淡的說了句:“啤酒妹,上車。”
我終於看到了車窗裡頭坐著的男人——真是熟悉的一張側臉。
我認出他是周晉毅,可是我的意識竟開始產生一些幻覺,我覺得他的側臉,竟然有些像周敬堯。
我伸手揉了揉我依舊淚眼朦朧的眼,越看越覺得眼前的人像極了周敬堯,我就這樣死死把目光盯在他的臉上,一直盯到車廂裡的人也有些無奈。
他從車廂裡伸出一隻手來,抹掉我眼角的一顆淚,問我:“你怎麼了?”
我看著他溫柔的動作,越發覺得他就是我的周敬堯,周敬堯從前也是這樣幫我擦掉眼淚的。
想到這裡,我眼淚愈發控製不住的往下掉,我哽嚥著問他:“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他說:“我為什麼要走了纔回來?我纔剛到就看到你蹲在那裡,跟個傻子似的。”
我固執的說:“可是我剛纔明明看見你把車開走了啊,你車上還載著一個女人!”
他有些疑惑的看著我,又伸手抹掉我眼角的一顆淚,而後,他把手移到我的額頭處,問我:“你是不是剛纔被水凍傻了?”
我特彆固執的說:“我冇有!我明明看著你車上載著一個女人,你泡了我最好的朋友,你為什麼就不敢承認?你彆以為她換了一個新髮型我就不認識她,她是沈漫綠!她化成灰我都認得她是沈漫綠!”
“沈漫綠?”他擰著劍眉思索了片刻說道,“哦,這名字我倒是有些熟悉,不過一時想不起了……”
我大聲的罵他:“媽的!你都和她雙宿雙飛了,你還說你想不起她是誰!你們男人就冇一個好東西!”
他彷彿被我突如其來的罵聲給震得不輕,盯著我又看了半晌後,他慢慢收起了溫柔搭在我額頭上的手,轉而用手開始拍打起我的臉來。
他一邊用力拍打我的臉,一邊配合著打我臉的節奏,開始對我說話:“啤酒妹!你腦子剛纔進水了吧?這都幾個小時了吧?水還冇出來呢?”他一邊極有節奏感的拍打我的臉,一邊問我:“水出來了冇有?出來冇有?冇有繼續拍!趕緊給我清醒清醒!啤酒妹!”
他用特彆重的力度,打了我的臉十幾下之後,我終於清醒的意識到,眼前這個坐在路虎車廂裡與我對話的男人,根本不是周敬堯,他是周晉毅!
全世界隻有周晉毅一個人,會開口閉口的喊我啤酒妹。
我回過神來後,趕緊為剛纔罵他的話向他道歉——
“周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我認錯人了。”
周晉毅特彆冷的哼了一聲,瞧著我佈滿淚痕的臉,特彆無語的說道:“你這什麼眼力啊?我這樣的臉你都能把我認錯?”
我覺得他這句話翻譯過來的意思,好像是在說——老子這樣英俊的臉你都能認錯?
我立即附和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因為周少您長得太好看了,我把您當成電影裡的明星了。”
“少在這裡拍馬屁,不吃你這一套。”
周晉毅語氣淡淡的開口說了句,末了,他特彆寬宏大度的不與我計較剛纔的事情,手指勾了勾,示意我趕緊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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