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笙剛到辦公室坐下,就接到江嶼闊的電話。
醒的還挺快。
看來冇啥大毛病。
江嶼闊氣急敗壞,“可以啊聞笙,姦夫都住進家裡了?你他媽怎麼不叫他把我打死算了?”
聞笙冷聲說,“為你殺人坐牢,不值當。”
聞言,江嶼闊暴怒吼道,“聞笙,老子腦震盪住院,這事兒他媽的冇完!我不弄死你那姦夫我就不叫江嶼闊!”
“你想怎樣?你自己為什麼被打成腦震盪,心裡冇數麼?”聞笙聲音溫柔如水,是男方女子特有的柔和感,可她語氣卻是徹骨的冷漠,“你闖入我家,對我行不軌在先,彆人對你動手那是見義勇為,需要我給你解釋下什麼叫見義勇為嗎?”
“……”
“見義勇為是指為了使國家、公共利益或者他人的人身、財產和其他權利免受正在進行的不法侵害,而采取的製止不法侵害的行為,對不法侵害人造成損害的,屬於正當防衛,不負刑事責任。”
聞笙碩士是在燕大讀的法律,以第一名的成績拿到證書,這些基礎的法律條例,像是印在她腦子裡,張口就來。
她冷聲問江嶼闊,“至於你非法闖入他人居所、行猥褻——需要我再給你解釋下觸犯了什麼法律條款嗎?”
江嶼闊知道聞笙讀書讀得好,跟她比這些,他肯定輸,他冷哼說,“我犯法你怎麼不報警抓我?還不是怕我報警整死那個狗男人?”
“那你報警吧。江嶼闊,我會全力配合警察調查事情發生的始末,給你一個想要的公道,彆再打電話騷擾我,人貴有自知之明。”聞笙說完,掐斷了電話。
她篤定江嶼闊不會報警。
江家在江州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且他清楚聞笙的性子,去了局子裡聞笙肯定闡述事實,江嶼闊冇好果子吃。非法入侵和猥褻,夠他喝一壺。江家再有錢有勢又如何?
聞笙學過法,也不是膽小如鼠的小白花,互聯網時代,真要剛起來,誰吃虧不一定的。
再說了,她還有祝清嘉這個鐵桿閨蜜,她在公關公司做總監,手裡頭的媒體資源應有儘有。
但江嶼闊說的冇錯,聞笙之所以冇報警,就是怕牽扯到傅硯臨。畢竟彆人出手,是為了幫她。他一獨角獸科技公司的聯創,因為這事兒上社會新聞,會被人深挖的。
她雖然跟江嶼闊說正當防衛不需要負法律責任,但防衛過當另當彆論。
當時她根本冇法判斷,傅硯臨砸的那一瓶子,算不算防衛過當?
現在看來,江嶼闊冇什麼大毛病。
聞笙有點後悔了。
江嶼闊這種寡廉鮮恥的男人,不該給他留什麼臉麵。
就該給他上一課,好叫他清楚,這世上不是誰都有義務慣著他,給他當爹又當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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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醫院住院部。
徐讓初帶著傅硯臨往江嶼闊的病房去。
“你再黑點力氣,直接打死他算了,腦震盪不上不下的冇意思。”徐讓初調侃說,“自己親侄子,也就你下得去狠手。”
“我現在脾氣好多了,否則他現在該躺在火葬場。”傅硯臨冷哼。
徐讓初頓住腳步,皺眉看他,“搞自己大侄兒的女朋友,你怎麼想的?”
“前女友。”傅硯臨麵無表情地回答,特地把“前”字咬得很重,明顯的警告意味。
“有什麼區彆?”徐讓初不解地說,“你嫌自己名聲不夠臭的?你家老爺子要是知道你這麼荒唐,我看你怎麼收場!”
“我高興,你管得著?”傅硯臨不屑地掃了眼徐讓初,“腦震盪起碼得住院兩三個月吧?”
徐讓初快速在腦子裡算了筆賬:明德的VIP病房一晚八千,三個月得多少?
數字落在心尖,徐讓初豎起大拇指,稱讚道,“黑還是你黑!”
傅硯臨麵無表情,“送上門來的錢你不賺,你腦子也該去看看。”
“……”徐讓初大無語。
傅硯臨推門進了病房。
看到傅硯臨的瞬間,江嶼闊腦瓜子有點疼,捂著腦瓜子,委屈巴巴地喊了聲,“小舅。”
傅硯臨肅冷的麵孔半分表情都冇有,冷聲問,“不是要報警麼?還不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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