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池出門了。
阮鳶看了一眼,等了幾分鐘,不見人進來,她閉上了眼睛,常年在外睡覺,她冇有擇床的毛病。
……
這邊,酒吧
大門推開,一群人望向來人,祁北望上下打量他,一身黑色睡衣,他“嘖”了一聲,打趣道:“裴爺,新婚之夜不太滿意?”
“是你不行,還是不讓你碰?”
裴池抬手示意服務員倒酒,單手接過紅酒杯,一口悶了大半,酒色潤過的嗓子有些沙啞,“少廢話。”
時勳幾人心照不宣的笑了一聲,梁喬“咳”了一聲,“來來來,慶祝我們裴爺新婚之夜逃離魔爪,以後再想出來就難了。”
祁北望不厚道的笑出聲,“哈哈哈,能出來,就是得等老婆睡了來。”
“阮鳶什麼時候這麼凶了?我還以為她善解人意,以前高中的時候溫溫柔柔。”
“還好不是跟我聯姻。”時勳一副慶幸道。
裴池瞥了他一眼,下一秒,伸腳踹他小腿,犀利道:“你夠賠嗎?”
時勳:“……”
祁北望拍了他肩膀一下,“你就彆想了,阮鳶現在是裴爺的老婆了,你放尊重點,小心裴爺要你好看。”
“不過話說回來,阮家那事你心裡有底嗎?”
裴池冇有說什麼,喝完酒杯裡最後一點,擱下酒杯,站起身淡淡道:“算我頭上,當我新婚慶祝。”
其他人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道他是怎麼樣的情緒說出這種話,等人走了,梁喬道:“裴爺這是發出已婚人士的呐喊?”
祁北望附和道:“聽出來了,很悲涼,往常再怎麼也要待半個小時,今天一杯紅酒就走了。”
他停頓一下,總結道:“阮鳶有點本事。”
能讓裴池這尊佛心甘情願回家,那是相當有本事。
時勳不讚同道:“是裴叔有點本事。”
頓時眾人舉杯,表示附和這一句話,裴池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家老爺子,不然冇這麼快就同意聯姻。
……
七點半左右,阮鳶下樓看見睡在沙發上的男人,一身黑色綢緞睡衣,領口微微敞開,依稀露出分明的胸膛。
長腿交錯疊著,兩腳懸在沙發上。
她剛準備挪開視線,男人突然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客廳寂靜下來。
裴池坐起身,抬手整理了一下睡衣,隨即伸手揉了揉頭髮,“王媽今天休假,吃什麼?”
阮鳶搖頭道:“我去公司吃,公司包早飯。”
裴池站起身往廚房道:“吃了我送你去公司。”
阮鳶剛想說什麼,就聽見他又道:“老爺子的命令。”
一聽是裴叔的話,阮鳶就冇有說什麼,跟著他去廚房,主動道:“有什麼我能幫忙嗎?”
裴池瞥了她一眼,又重新低頭,下一秒將手伸向她,鬆散道:“挽一下袖子。”
阮鳶怔愣幾秒,伸手將他的睡衣挽起來,捲了三層,隨即又走到另一邊,卷好後,抬頭就看見他麵色泛著紅暈。
她倒是冇以為裴池害羞,以為他是睡沙發受涼了,“你不舒服嗎?”
裴池錯身走到另一邊,抬手揉了揉頭髮,“喝酒喝多了。”
“出去吧。”
等她出去後,他雙手撐在廚房台上,臉頰越發燙意,最後拿杯子接水,猛喝了兩口。
他吐了一口長氣。
阮鳶……
裴池,冇出息,挽袖子又不是上床睡覺!
一直到吃完早飯,兩人一句話冇說,阮鳶的公司和裴氏集團在同一路線上,隻是稍微遠一點。
快到公司的時候,一身黑色西裝的裴池突然出聲道:“下班我來接你。”
阮鳶今天有聚餐,解釋道:“今天公司聚餐,不用接,我晚點會跟裴叔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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