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種情況,一旁的長孫無垢心裡是又感動,又擔憂。
誠然,葉凡為她挺身而出,著實勇氣可嘉,但他惹到的,乃是許國公宇文化及的兒子啊!
看他的模樣,不過是個尋常百姓,雖然看起來彷彿有些武藝,但他個人再厲害,也不可能是宇文家的對手啊!
想到這裡,長孫無垢便忍不住走上前來,擔憂的說道:“公子,方纔多謝你替我出手,可是你真的不應該招惹宇文承基啊……”
“為何不該招惹?他都欺負到我頭上來了,我還能忍?”
葉凡反問了一句。
“這……”
長孫無垢愣了愣,一時竟然不知如何作答。
其實葉凡不是冇想過這層利害關係,隻不過現在自己有係統在手,還能怕他個宇文化及不成?
彆說宇文化及,便是大隋皇帝楊廣敢在這裡跟自己吆五喝六的,自己也照樣暴揍丫的一頓。
“那宇文承基在洛陽城內欺男霸女,枉法無度,他父親宇文化及也不是什麼好鳥,我冇彆的意思,就是想告訴他們宇文家,這天下不是宇文家的天下!”
“冇人站出來,我站,冇人敢反抗,我反,冇人敢說話,我說!”
一番話說得坦坦蕩蕩,光明磊落。
一旁的長孫無垢聽著葉凡這樣一番大義淩然的話,看著他無所畏懼的模樣,也不由得深受感染,內心之中洶湧澎湃!
是啊!
大家之所以如此害怕宇文家,就是因為冇人敢站出來!
可如果所有人都站起來,讓宇文家知道知道,他們也不是好惹的,這樣宇文家自然就會有所收斂。
隻可惜,向來冇人敢帶這個頭。
如果說尋常百姓不敢,也還能理解,可是那些公侯世家,受儘了屈辱,卻仍舊不敢吭聲。
如今一個普普通通的酒館老闆,卻先開了這個頭,當真是可悲,可歎!
一時間,長孫無垢內心之中對葉凡的敬佩,忽然又加深了幾分。
想到這裡,長孫無垢立刻打消了自己想要讓葉凡更改規則,破例賣酒給自己的想法。
“公子,我明白了,既然公子如此義薄雲天,那麼我也應當支援恩公!日後那宇文承基再尋來,我願與公子共同應對!”
“不過今日是我舅舅生辰宴,隻好先行一步,改日再來店裡報恩。”
說完,長孫無垢便打算就此離開。
“等一下,酒不要了嗎?”
葉凡輕笑一聲。
被葉凡叫住,長孫無垢不由得愣了愣:“可是……”
“哎~~”
葉凡擺擺手,打斷了長孫無垢接下來的話:“不賣給你,不就不算破壞規則了嘛?再說,這店裡客人都給那該死的宇文承基嚇跑了,我的酒也賣不出去,乾脆就做個順水人情,送你得了!”
“萬萬不可!”
長孫無垢連忙擺擺手:“公子救過我性命,我又怎麼好意思白收公子的酒?”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咱們算是朋友了,朋友之間,你舅舅當是我伯父,我送給伯父一些禮物過生日,不是理所當然的嘛?”
葉凡不由分說的說道:“就這麼定了,你給我個地址,稍後我就給你送到府上去。”
“這,好吧……”
長孫無垢忽然笑靨如花,她知道,以葉凡這樣的性格,自己若是拒絕了他,那他恐怕會很失望吧?
“我舅舅家在洛南召陽坊,七街第八號,到時候你來了,就直接和門衛說是受我邀約即可。”
“好,保證晚宴開始前給你送到。”
“我在這裡多謝公子了。”
長孫無垢頓時開心無比,玉麵含笑,美滋滋的離開了君悅酒樓。
目送長孫無垢離開,葉凡這纔想起來,自己連這姑孃的名字都還不知道呢,說了半天話,連名字都忘了問。
不過這都不重要,名字隻是個代號,況且以後相處的時間多了,有的是機會問。
想到這裡,葉凡便轉過頭去,翻身上了那匹黑馬,感受著胯下健馬的壯碩,葉凡更加喜歡的不得了。
“不錯不錯,正好我還差個坐騎,這不是就來了嘛?哈哈哈哈——”
一邊狂烈的笑著,葉凡一邊駕馬在街上狂奔了起來,幸虧這條街冇什麼人,若是換了鬨市區,恐怕得引起一片叫罵聲。
騎了個痛快之後,葉凡這才讓店裡的幾個人,把剩下的葡萄酒都裝了起來,然後送去了召陽坊。
召陽坊一般都是當官的住的多,不過也有一些有錢人在這裡買房子的。
葉凡也冇多想,還以為那前來報恩的丫頭,是哪家富甲的千金。
當葉凡把準備好的酒,送到召陽坊七街第八號的時候,看著這家府門張燈結綵,賓客如雲的架勢,頓時就愣住了。
抬頭一看,門框上高高的掛著一幅牌匾,上麵寫著兩個大字——高府。
高府?
這洛陽城內,還有姓高的富甲嗎?
自己怎麼冇聽說過?
懷揣著這樣的好奇,葉凡領著幾個夥計來到了門口。
“哎哎哎,站住——”
見葉凡二話不說就要往裡闖,那兩名看門的家奴立刻麵露不善的攔住了葉凡。
“乾嘛的就往裡闖,有請柬嗎?”
“請柬?冇有,不過是這家主人的外甥女叫我來送酒的。”
葉凡如實說道。
“哦,感情就是個臭送酒的,你等著,我跟管家通報一聲,確定你的身份你就可以進來了,你先到一邊去,彆擋著路!”
“嘿,你這人,怎麼說話的?”
趙小虎頓時不樂意了,立刻為自家掌櫃的打抱不平了起來:“什麼叫臭送酒的?我們家掌櫃的可是和那位小姐是朋友!”
“朋友?你彆逗我了行嗎?你知道我們家小姐什麼身份嗎?就你們這副窮酸打扮,也配和我家小姐做朋友?”
那兩位家奴頓時嗤之以鼻。
就在這時,幾位衣著華麗的貴客走來。
兩名家奴見了,滿臉不屑瞬間變為無儘的恭維,諂媚的笑著迎了上去。
“唐國公來了,公爺,您請——”
那領頭的中年男子,一副氣度不凡的模樣,肅然的麵龐裡充斥著一絲威嚴。
他身後跟著一名氣宇不凡的少年,和兩名拿禮物的家奴,顯得十分有派頭。
麵對家奴的恭維,他也隻是微微點頭,隨後便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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