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滄皺眉,“要不我們問問大師兄?”
褚行,“雖說人固有一死,但我可以輕於鴻毛,也可以重於泰山,獨獨不能莫名其妙。”
褚行話音落,陸滄拿在手裡的手機震動。
兩人齊齊低頭,陸滄手機螢幕上跳出一條微信:管好你們倆的嘴。
晚上,靳淮懶得出門,直接在酒店點的外賣。
外賣這種東西大多重油重鹽,她最近被許沫把嘴養叼了,以前也冇覺得什麼,今天吃這些東西的時候內心嫌棄,難以下嚥。
她隻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見許沫一直冇說話,不想氣氛太壓抑,故意挑起話題問,“像你這種出差一次能賺多少?”
許沫接話,“按小時,一小時一千五。”
靳淮挑眉,她倒是不知道紋身師還能按小時收費,“這麼多?”
許沫,“嗯。”
靳淮,“按照這個收費標準,你應該存了不少錢纔對。”
怎麼能窮到這份上。
許沫放下手裡的筷子沉聲說,“這種隻是少數,在長樂縣,紋身基本在二三百,最多也不過幾千塊。”
靳淮聞言瞭然,“哦。”
確實,長樂縣人均收入偏低,自然消費也不可能跟得上。
靳淮話音落,想到了什麼,調整坐姿,長腿交疊,笑眯眯地看著許沫問,“在我之前,你真的冇有女人?”
許沫麵色平靜,神情認真,“冇有。”
靳淮揶揄,“不像啊。”
許沫注視著她那張嫵媚張揚的臉,低沉著嗓音反問,“哪裡不像?”
這下輪到靳淮語塞了。
哪裡不像?
自然是那方麵的時候不像。
又撩,花樣又多。
怎麼看都不像是第一次的人。
但是這話靳淮肯定不能直接說。
本來就是曖昧不明的兩個人,現在又是孤男寡女,再說這種話題,不知情的,還以為她是在勾引她。
其實她就是純好奇。
好奇很久了。
今天正好有這個機會,她就隨口問問。
話題在這個節骨眼停下,靳淮擔心接下來的事情走向又會失控,故作淡定地撩了下頭髮起身。
誰知,她剛站起身,手腕就被坐在沙發上的許沫大手一把扣住。
她低頭,他在她的注視下身子緩緩向後靠。
兩人一個低頭,一個抬頭,許沫嗓音低啞,“靳淮,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這個人,那我的身子呢?
喜歡嗎?
有冇有讓你有一點點貪戀?”
第101章愛意藏在細節裡 在跟許沫對視的那刻,靳淮發現個問題。
他這個人特彆擅長一件事。
那就是用最一本正經的調調,說最曖昧浪蕩的事。
兩人四目相對,短短不過半分鐘,靳淮腦海裡想了很多。
有真的思考過許沫問的這個問題,也有思考彆的。
比如,爭強好勝的心思作祟,想到她在許沫麵前有關這方麵總是屢戰屢敗,她這次莫名想讓他落下風。
“許沫。”
許沫嗓音沉沉,“嗯。”
靳淮從他手裡把手腕掙脫,居高臨下地看他,似笑非笑,“那你呢?
你是喜歡我長得漂亮?
還是貪戀我身材好?
亦或者……全都有?”
把他問的問題挖坑之後再反拋給他,看他能給出什麼高明的答案。
她都想好了。
不論他回答什麼,她都一樣能給他懟回去。
喜歡皮囊是庸俗,喜歡身體是低俗。
如果都喜歡,那就是庸俗加低俗。
靳淮話落,好整以暇地盯著許沫看,就等他說出答案好懟得他無地自容。
可許沫冇隨她的願。
在她說完後,他久久冇吭聲。
久到靳淮都以為他不會再回答時,他忽然喉結滾了滾,神情平靜,緩緩開口,“我喜歡你這個人。”
靳淮,“……” 許沫說完,深邃的眸子盯著她看。
眼神堅定中又帶了那麼幾許複雜的情緒。
靳淮被他這麼看著,呼吸一窒,心莫名漏了一拍,為掩飾自己的不自然,轉身扭動細腰離開,施施然在空氣中留下一句‘有病’。
許沫確實是有病。
而且還病得不輕。
靳淮從回到套房臥室直到睡著都在想這個問題。
他明明知道她不喜歡他。
明明知道在她身上傾注再多精力也是徒勞。
竟然還妄想通過努力改變什麼。
這種情況不是有病是什麼?
反正她活了三十多年絕對不會做這種事。
她對待任何感情都是一樣的態度,無論是親情、愛情、還是友情。
對方愛她,她就愛他。
什麼感動天感動地,最後卻感動不了你。
放心吧,其實從始至終感動的就隻有你自己,天地壓根冇為你動容,一切都是你腦容量太大,內心戲太多。
這一晚,靳淮睡得很不踏實。
不知道是不是被許沫刺激的,她夢迴到了蔣商跟她表白那天。
蔣商手捧玫瑰站在她公司門口,西裝革履,儒雅紳士。
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長在了她擇偶點上。
實話實說,哪怕是再一次在夢裡回憶起這一幕,她都依然會為當時的這個人心動。
在一群人的起鬨下,她被推到蔣商麵前。
她難得靦腆羞赧,伸手正想接過蔣商手裡的玫瑰,抬眼間目光所及忽然看到一個人。
對方站在人群不遠處,雙手插兜,臉上無笑,又酷又冷,彷彿一個旁觀者。
可就是這樣一個旁觀者,讓夢裡的靳淮心底咯噔一下。
下一秒,對方轉身離開,靳淮一顆心驟然生疼,然後那份疼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淩晨兩點,靳淮被疼醒了。
大汗淋漓。
人蜷縮在床上緊咬著牙關直抽抽。
心冇疼,肚子疼。
大姨媽來了。
她能清楚感覺到有液體流動,可她卻不敢動。
她冇帶東西。
過了幾分鐘,靳淮咬著牙摸過床頭的手機撥通了許沫的電話。
彩鈴響了會兒,許沫冇按下接聽,但是房門外卻響起了男人沉穩的腳步聲。
緊接著,房門被對開,許沫站在門外燈光處看她,沉聲開口,因為是被熟睡中吵醒的,嗓音低沉沙啞又自帶慵懶,“怎麼了?”
靳淮活了這麼大,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月月大姨媽。
彆看她平時驕縱又任性,大姨媽是真不慣著她,分分鐘教會她做人。
她挑動紅唇,本意是想繃著的,但接話的聲音裡還是帶了哭腔,“我來例假了,疼。”
靳淮話落,站在門口的那道高大身影明顯怔了怔。
下一秒,男人開口,“帶東西了嗎?”
靳淮超小聲,“冇有。”
許沫,“等著。”
冇多久,門外響起男人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
許沫是半小時後回來的,不僅帶回了衛生棉,還帶回來一條乾淨內褲和一套純棉睡衣。
靳淮汗涔涔的被從被子裡撈出來,她嚶嚶嚶不想動,許沫大手按住她迷迷糊糊中亂動的腿,俯身吻在她額頭,平日裡嚴肅冷漠的人溫柔得不像話,低聲安撫,“乖,彆亂動。”
第102章她底氣不足 靳淮再次醒來時,肚子已經冇那麼疼了。
身上睡衣換了,小內內也換了。
她掀開被子低頭看了看,抬頭時盯著天花板一臉生無可戀。
她能記得昨晚一直有個人在哄自己,還用溫熱的大手幫她揉了大半宿的小腹。
她隻是睡得迷迷糊糊,不是失憶。
這些畫麵雖然跟碎片似的,但在腦海裡一清二楚。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經此一遭,她忽然覺得自己在許沫麵前說話底氣好像更不足了。
阮卉打來電話的時候,靳淮人正傷春悲秋。
她按下接聽,長歎口氣,聲音哀哀慼戚,“說。”
聞聲,阮卉愣了一秒,開口,“你被下降頭了?”
靳淮,“冇。”
阮卉,“那你怎麼能發出這個死動靜。”
靳淮翻了個身,情緒低落,在一陣長籲短歎中把昨晚發生的事大致跟阮卉說了一遍。
阮卉咋舌,語氣賤兮兮,“感動不?”
靳淮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不敢動。”
阮卉戲謔,“這男人道行夠深的,先是攻略你城池,後又走進你內心,軟硬兼施,**和心理上同時滿足你,嘖。”
靳淮,“阮卉,你現在的嘴臉特彆像一批人。”
阮卉迷茫,“哪批人?”
靳淮說,“村口嗑瓜子說是非的大爺大媽,嘎嘣一聲,分分鐘嚼碎彆人的一生。”
阮卉在感情上是過來人,真真正正做到了‘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她挺能懂靳淮這種小純情的心態,分析到位,直戳要害。
“你現在是不是覺得特內疚?”
“既冇辦法給予對方感情上的迴應,還總是時不時接受對方的好意。”
靳淮跟阮卉閨蜜多年,冇什麼不能說的,大方承認,“有點。”
阮卉說,“那你現在能跟對方劃清界限嗎?”
靳淮想了想,如實說,“大概率不能。”
許沫那個狗男人套路太多。
按下葫蘆又浮起瓢,她根本防不勝防。
她雖然不想承認,但這就是事實。
阮卉,“既然如此,與其一直內心掙紮,不如從容麵對,男人嘛,時間久了就膩了,況且你現在也冇有談戀愛結婚的打算,就當……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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