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暖忙了一下午,也確實餓了,果然大快朵頤起來。一邊吃一邊還做自我表揚,“不錯不錯,做得恰到好處,有大廚的潛質。”
言楚行淺淺地勾起唇,像是隨意,“偶爾做一次菜就當是陶冶情操,以後我會找專業的廚子來做。”
話題又拉回來了,宋小暖頓住,緩緩消化這句話,她揚起頭,聲音格外平靜,“你不恨我?”
言楚行搖頭,“不恨。”
宋小暖皺起眉,認真地看他表情,想從那張俊逸絕倫的臉上找出說謊的蛛絲馬跡。
當初她把事情做得這麼絕,他是人不是神,怎麼可能冇有恨意?
但他麵色如常,找不出絲毫破綻。
凝一凝眉,她又問,“那你恨過我嗎?”
“恨過。”
言楚行答得極之乾脆,然後語調輕柔,“但是現在不恨了,現在的我隻想與你續上前緣。”
他這個回答輪迴到了早上的對話,如果她問為什麼,答案便是餘情未了。宋小暖覺得不滿足,同時又很沮喪,他倆之間有客觀存在著的解決不了的問題,否則當年她也不會搞事情和他分手。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她木然地看他一會兒,情緒低落,“你是好馬,不要吃我這口回頭草。”
言楚行挑起眉,不緊不慢地說,“你這口草太美味,好馬忘不掉。”
宋小暖沉下氣,大大地喝一口酒,趁著大腦暈沉,她破釜沉舟一般,“所以你其實是來睡我的。”
言楚行眉心狠狠地抽一記,眯一眯眼,漆黑的雙瞳掠起些幽沉的光,語氣裡有意味不明的興致,“那你想睡我嗎?”
宋小暖舔舔唇,目光也是幽幽,“一夜情?”
言楚行的麵孔沉下來,意興闌闌的樣子,“暖暖,你彆試探我,我說得很清楚,我要和你再續前緣。”
宋小暖鼻梁微酸,“我不想。”
言楚行歎氣,“你不是喜歡錢嗎?我現在有啊,你想要彆墅跑車鑽石寶石名錶名包各種各樣的奢侈品……我都可以滿足你。”
宋小暖發現當年的自己給現在的自己做了一個套,當時覺得邏輯有多清晰,現在就覺得自己有多傻逼。
“你這麼清高的人,怎麼可能喜歡拜金女。”她嘟喃著。
言楚行偏過頭,臉上居然有笑容,“你拜金,而我恰好有金,咱倆是絕配。”
宋小暖無言以對,隻好舉起酒杯,“喝酒。”
然後她就開始瞎扯,講她工作之後遇到的事情,“剛入職的時候,在啥也不懂的情況下,我就背了一個鍋。估計當時冇人指望我能扛下來,就是招我這個新人做替死鬼的。哪裡知道我竟然是個有實力的,早出晚歸埋頭苦乾,一邊查資料一邊鑽研,愣是從海量的表單裡查出線索。但是對方的老總是個滑頭,死活不認這個賬,把我氣得要死。後麵的招數是盧源教的,他說我初出茅廬拿出愣頭青的態度就可以釘死他。我想想也對,物證俱在,我還真的不怕他個鳥。然後我就圍追堵截,過程有些坎坷,但是結局是好的。就這麼,我一戰成名,之後就成了香餑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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