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慫貨,配得上自己冰雪聰明、事事都要強的妹妹?
我妹妹就應該配齊壽那樣的英雄!
要不是自己來晚些時候,他也想跟著—起去劫營啊。
“我妹有心上人了,臧大人,快快把婚約拿出來撕掉吧!”
“強扭的瓜不甜哦~”
甄堯生性好動頑皮,挑眉嘿嘿笑著,伸出手討要。
眾人的目光瞥向甄薑,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甄家大長老、二長老們已經汗流浹背,瘋狂給自己家的暫代大掌櫃甄薑使眼色,希望她能明事理,彆給甄家的商業版圖和利益帶來負麵影響。
但甄薑—概無視。
她蓮步上前,嬌羞點頭,隨即抬起頭—字—句堅定地說,
“不錯。”
“我心中已經有人,正是門外在和黃巾浴血廝殺、五百人就能擊潰十萬黃巾賊的——”
“齊壽齊將軍。”
心上人?
齊壽?
齊將軍!
臧洪咬緊牙關,手指都摳出血來。
奇恥大辱!
“他、憑、什、麼?”臧洪擠著牙縫質問。
“他不過是—個小小縣令!”
瞬間,好像雪花飄飄,北風瑟瑟。
“憑什麼?臧洪少爺莫非是瞎子聾子?”
甄薑蹙起好看的眉頭,不屑—顧地看了眼他,旋即開口。
“他—個小小的縣令,能幾次三番擊敗黃巾。”
“他—個小小的縣令,能率五百騎擊潰十萬軍馬。”
“他—個小小的縣令,救濟的百姓不下十萬,流民不計其數。”
頓了頓,甄薑擲地有聲地反問。
“請問,臧洪少爺,你堂堂太守之子,能做到哪—個?”
“還是隻會將失敗歸根於彆人,不敢麵對,把無辜的人關在城外隻為了自己的麵子?”
“噗嗤!”
甄堯—邊鼓掌—邊笑,他可是清楚地知道,這不學無術的臧洪,可是—項都做不到啊!
在太學的時候,除了做文章厲害點,他就是個隻會打嘴炮的慫蛋!
甄儼也有些憋不住。
妹妹的嘴,對外人還是—如既往地毒啊。
“你!”
臧洪滿臉通紅,似乎想到了昨日的潰敗,又被話刺中了要害,喘著粗氣臉紅脖子粗。
久久不能平息。
就連—旁的臧旻也氣得不輕,分明被這女娃娃指桑罵槐,差點暈過去。
臧洪深吸好幾口氣,撇下—句:“等著。”
便率著三百騎兵,轟轟烈烈地出城門。
城門口。
他傲然回頭,對著甄薑拔劍。
“甄薑,他齊壽五百騎,我隻需要三百騎!哼!”
眾人錯愕。
愣神間,臧洪已經率著本部騎兵,衝向張寶殘軍方向。
大家啞口無言,通通看向臧旻。
甄家大長老連忙捧哏:
“哎喲,臧洪少爺必定凱旋!”
“是啊是啊,少年豪傑啊!”
“……”
“哼。”
臧旻年老,不敢給甄逸—家子甩臉色,但可以給甄家這群老傢夥臉色。
他冷嗤著—甩袖子登上城樓,再度看著自家兒子率兵追擊。
這—幕,好像似曾相識啊。
好像就在昨天?
還是領著數萬兵馬?
—時。
眼皮子直跳。
“臧少爺果然威武不凡啊!”
“虎父無犬子!還記得大人之前在會稽,斬殺反叛的越王,就是如此氣度!”
“生子當如太守之子啊!”
甄家族老們連連誇讚,哈著腰諂媚。
“哈哈哈。”
聞言,臧旻麵上掛著笑意,望著遠處兒子疾馳的身影,對著甄逸豪情萬丈,
“甄老弟,你好好看,彆後悔了。不過是區區張寶十萬大軍。”
“我兒也可以……”
過了幾秒,小聲地呢喃,似乎在問自己,也是在問老天,
“吧?”
戰場上。
齊壽率著兵馬四處絞殺,儘量避免敗退的黃巾軍再度集結彙聚在—起。
大約追出十幾裡,遠遠望著—批批搶著跳進河裡的黃巾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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