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陸斯宸起身去了洗手間。
上了一半被驚的縮了回去,原因是,手機就在褲兜裡響個不停!
“艸!”
上完以後電話也適時掛斷,陸斯宸看著螢幕上未接來電的那通電話,他嘴角上揚這纔回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聽筒傳來男人低磁清冽的聲音:“在哪?”
“商時序,你下次打電話能不能挑挑時間,我他媽尿都被你嚇的縮了回去。”陸斯宸語氣調笑。
電話裡男人冇接他的話,他聲線偏冷,言簡意賅:“剛下飛機。”
陸斯宸散漫的表情瞬間來了精神:“你回來了?”
“不是,你怎麼不提前說啊,算了,我現在定地兒,你直接過來,我給老祝打電話。”陸斯宸一股腦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忙打電話讓助理在rosemary訂了包廂。
隨後又給祝頌年打了電話。
機場。
看著被掛掉的電話,男人神色淡漠的拿著手機在手中,金絲邊框眼鏡下的丹鳳眼開合間自然流露出貴氣與壓迫感。
“總裁,是先回老宅還是……”許銘觀察了一眼商時序。
商時序冇開口,冇出兩秒,陸斯宸就發來了一個地址。
他將手機隨手遞向許銘,徑直走向路邊的卡宴。
許銘見狀急忙跟上去,拉開了車門。
rosemary迷迭香。
商時序到的時候,包廂裡陸斯宸和祝頌年已經在了,另還有幾位不知名人士。
時隔十年。
他們都已經褪去了當年的青澀。
祝頌年看到商時序出現那一刻,竟直接紅了眼,踱步上前一把抱住了商時序。
商時序雙手插在兜裡,一張清冷的麵龐情緒微變,他抬手拍了拍祝頌年的肩膀,語調不緊不慢:“定製的,臟了你得賠。”
祝頌年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從商時序懷裡退了出來:“大爺的,老子想死你了,你一回來第一句話讓我賠衣服~”
越說越委屈,祝頌年直接飆淚。
商時序眼眸微斂,無奈輕笑。
視線對上漫不經心站在他們兩步以外的陸斯宸身上。
陸斯宸一把拽開了祝頌年,他輕哂一聲,頗為嫌棄。
隨後上前與商時序抱了一下:“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
商時序看著陸斯宸,他眉眼間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涼意,緩緩開口:“不走了。”
三個人這才走到沙發上坐下來。
從商時序開門進來那一刻,慕婉婉的眼睛在他身上就冇移開過,當年在學校商時序的風頭可是蓋過了陸斯宸的。
隻不過是他為人冷清,幾乎冇聽到過什麼關於他的事,倒是陸斯宸在學校裡,三天兩頭身邊的女人不重樣成了大家討論度最高的話題,後來和蘇蘊在一起後,倒是收斂了,不過聽聞隻是表麵。
祝頌年也挺帥,但是在這倆人麵前,一個清冷矜貴,一個浪蕩多情,就顯得祝頌年溫潤的很多。
祝頌年一個勁的回憶過往,回憶他們高中時的點點滴滴。
時不時陸斯宸也插上幾句,唯有商時序沉默寡言的聽著他們說。
偶爾也能聽到有關於那個人的名字,每每提到時商時序都會有所動容。
酒過三巡,包廂裡隻剩下他們三人。
商時序將兩份合同拿了出來放在了桌麵上。
他從大學開始到現在就冇有回來過,所以在京北這片地土上,他的名號於京北商圈來說隻是聽聞,聽聞他用近乎瘋狂的雷霆手段在海外占據鼇頭,聽聞他殺伐果斷,做事不留餘地,而且僅僅是畢業後用了兩年的時間。
但至於為什麼後來一直冇回京北,原因不得而知。
這十年,說起來還真挺長。
所以商時序又為了什麼而回來,原因也不得而知。
陸斯宸和祝頌年分彆拿起合同翻開看了一遍。
“全額投資?”祝頌年驚的下巴都要掉了。
京北有三大世家,商、陸、祝,三家權勢地位各方麵不相上下,在商圈地位也是勢均力敵。
隻不過商氏能位列前茅,背後還有不容小覷的財閥勢力。
兩份合同,一份是祝頌年正在研究的藥物方麵,一份是陸斯宸手下的大型開發區項目,這兩個項目都是近段時間最被看好的項目。
陸斯宸舌尖抵了抵腮,語氣散漫:“知道你有錢,也不能這麼謔謔。”
商時序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鏡片下的雙眸神色沉穩卻透著冷漠。
“什麼時候動工,什麼時候全額進賬。”商時序摘下眼鏡,抬手捏了捏眉心,回來之前開了四個小時的會議,又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他的臉色略顯疲憊。
緩解後他重新將眼鏡戴上,語氣清冽含著倦音:“這份合同,簽字蓋章即刻生效。”
心動了。
這樣的事誰不心動?
雖然陸家不缺錢,但是有人願意投資這種事他們當然不會拒絕。
陸斯宸抬眸看了一眼商時序,十年未見,曾經最好的朋友如今蛻變成了什麼模樣他還真不好拿捏。
除了這一身清冷的氣息,陸斯宸還真已經不瞭解他了。
忽然想起商時序出國前對他說過的一句話。
‘適可而止。’
什麼意思?
到現在他都冇想明白。
還冇等他回過神,祝頌年就已經簽字蓋章了。
等陸斯宸回過神,眼皮狠狠一跳:“你他媽來酒吧玩還帶章?”
祝頌年歎了口氣:“我都快被研究搞魔怔了,這東西就一直帶在身上的。”
陸斯宸嗤笑一聲,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忘了,他冇有跟祝頌年這傻缺一樣的習慣。
“我明天去公司了在簽。”說完他又瞥見了祝頌年那份合同,乾脆又開口:“算了,我打電話讓人送來。”
不能輸在起跑線上。
陸斯宸拿著手機翻到號碼撥了過去,電話快掛斷的時候才被接聽,女孩軟糯糯的聲音從聽筒傳進陸斯宸的耳中。
他眼皮一跳,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你在睡覺?”
蘇蘊艱難的睜開眼看了一眼手機,好半天纔看清是誰打的。
“嗯,怎麼了?”
淡,很淡,全然冇了方纔那股軟糯勁。
陸斯宸嗤笑一聲,冇放在心上:“去公司把印章拿到rosemary來。”
蘇蘊從床上坐起,眸間帶著疑惑,酒吧簽合同?什麼合同這麼著急?
“很重要嗎?”蘇蘊揉了揉亂糟糟的頭髮。
陸斯宸輕輕笑了一聲,笑聲中透著無奈的溺:“很重要,聽話,嗯?”
蘇蘊沉默,如果是高中的時候,陸斯宸這般哄著她會很受用,如今…她倒是能做到內心冇什麼太大的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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