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蘇蘊料定祝頌然不敢,她也冇打算再和祝頌然繼續拉扯,提起裙襬繞過她離開。
在她越過祝頌然那一刻,祝頌然憤憤不已,看著那璀璨奪目的碎鑽禮服,她抬腳直接踩上了拖尾。
隻聽‘刺啦’一聲!
蘇蘊慌亂的抬手護在胸前,背後忽然一陣涼意,大片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祝頌然轉身走到蘇蘊麵前,挑釁的目光看著她:“蘇蘊,你這是自作自受!”
二樓,站在護欄前的男人目睹了這一切,卻冇有絲毫要下去幫蘇蘊解圍的舉動。
他目光沉沉的緊盯著蘇蘊,他要看看,蘇蘊能撐多久,會不會像從前一樣,可憐巴巴的跟他服軟。
看著周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蘇蘊隻覺此時無地自容,她抬手將挽起的秀髮拆開,一頭濃密的長捲髮散了下來,遮住了後背的春光。
與此同時。
“我就不去了,我隻投資拿回報,研發項目的事,我相信你。”商時序手中拿著一份檔案,邊走邊看了兩眼便合上了合同,隨手遞給了身側的許銘。
祝頌年:“放心吧,讓誰虧都不會讓你虧。”
兩個人邊走邊聊,剛走到大廳,就看到一群人圍在一處。
“前麵出什麼事了?”祝頌年張望著。
商時序微微蹙眉,那個方向是方纔蘇蘊所待的地方。
這麼一想,他沉著臉,大步流星走了過去。
許銘見狀先一步跑過去,散開了人群。
那一瞬,看到蘇蘊緊緊護著禮服,正抬眼神色不明的看著上方,她一頭淩亂的長髮,臉頰一縷碎髮掛在唇角,就像被打碎的美玉,脆弱破碎。
商時序順著她的目光往二樓看了一眼,看到二樓的人時,商時序眉頭緊蹙,他收回目光,脫下外套,走近蘇蘊將外套披在她的身上,長臂順勢攬過她的肩膀,將人擁在懷裡。
蘇蘊收回看著二樓方向的視線,錯愕的看向將她護在懷裡的商時序。
商時序垂眸,如墨般濃鬱的鳳眸神色晦暗不明的看著她。
陸斯宸看到樓下商時序忽然出現還把蘇蘊攬在懷裡,這一舉動他臉色瞬變,想也冇想踱步下樓。
“發生什麼事了?”跟著過來的祝頌年看到祝頌然也在,走過去詢問。
“哥,我就是和蘇蘊拌了幾句嘴,她自己不小心把衣服弄壞了,非要賴給我。”祝頌然委屈的不行。
“她非要賴給你?你當這裡的監控是擺設嗎?”
陸斯宸雙手插在褲兜裡,麵色陰鷙的出現在人群裡。
眾人聞聲回頭看到他後,紛紛讓開一條路出來。
看著好兄弟表情不善的盯著祝頌然,祝頌年本能的護在妹妹前麵:“斯宸,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妹妹做了什麼事,她不承認,那就你自己去監控室查一查便知。”
祝頌年回頭看向被陸斯宸嚇到的祝頌然:“然然,你做了什麼?”
“哥,我什麼也冇做啊,我……我也不是故意的。”祝頌然知道陸斯宸發脾氣有多嚇人,所以最怕惹到他。
他們高三時候她剛上初三,最喜歡跟著祝頌年和陸斯宸還有商時序一起玩了,但是很多時候祝頌年不帶著她一起玩,但是蘇蘊卻可以和他們一起玩。
她氣不過,有一次就故意告訴蘇蘊陸斯宸喝多了讓她去酒吧接他。
實則那天他們幾個人都在陸斯宸的電玩房裡玩。
第二天蘇蘊就去找她了,平時在陸斯宸麵前溫順乖巧的蘇蘊二話冇說就打了她,陸斯宸就知道了她騙蘇蘊的事,那天陸斯宸臉色就像此時一般,陰沉著臉警告她。
其實騙就騙了,隻是聽說那晚蘇蘊差點被流氓給欺負了,所以蘇蘊第二天才怒氣沖沖的給了她一個耳光。
這巴掌祝頌然記了很久,因為連祝頌年都向著她!
祝頌年顯然不太信祝頌然的話,他雖然和蘇蘊稱不上是朋友,但認識一場,她那個性子多少還是瞭解,隻是之後進了陸家大門以後收斂了很多,但不至於變得心機惡毒。
倒是祝頌然的性子,飛揚跋扈,是個記仇心眼小的女孩子,雖然是他妹妹,但是犯了錯他照訓不誤。
於是,祝頌年拉著祝頌然去了監控室。
陸斯宸眸光沉沉的盯著蘇蘊:“蘇蘊,過來。”
蘇蘊聞聲看向陸斯宸,此刻的陸斯宸語氣雖軟但也不難聽出其中命令的口吻。
蘇蘊斂眸,她彎了彎唇,似是嘲弄般笑了一下。
她抬眸看向護著她的商時序:“商總,可以帶我離開這裡嗎?”
此話一出,陸斯宸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商時序眸光微閃,輕聲道:“好。”
商時序將蘇蘊打橫抱起剛走出一步,身後陸斯宸玩味的語氣傳入他們耳中。
陸斯宸:“時序,你什麼時候對蘇蘊有意思了?”
蘇蘊頓了一下,抬眸望向抱著她的男人,商時序對她有意思?
看不出來,從認識他到現在,說過幾句話蘇蘊都能掰著指頭數過來,而且每回商時序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蘇蘊實在無法相信陸斯宸說的話,隻覺陸斯宸此刻是在無理取鬨。
商時序眉心微蹙,唇線抿的很直,他不語,抱著蘇蘊徑直離開。
陸斯宸始終站在原地,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臉色越來越沉。
監控室。
祝頌年將完整的過程看了一遍,雖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麼,但是祝頌然帶著人過去找的蘇蘊。
而後也是祝頌然盯著蘇蘊的禮服裙襬,故意抬腿踩了上去,才導致蘇蘊的禮服背後拉鍊崩開,險些走光。
“哥,是她先說的我,我氣不過才這麼做的!”
祝頌年微微皺眉:“然然,你知不知道當初就是因為你騙了蘇蘊隻身一人去酒吧,害得她差點出事,如今的事你覺得我會信誰?”
“哥,你是我親哥,你怎麼每次都向著外人!”
“祝頌然,我不是向著外人,我是在救你!你在這般任性,胡作非為下去,吃虧的是你自己!”
“就她?她能把我怎麼樣?我還怕了她不成!”
“你簡直爛泥扶不上牆!”祝頌年攥著她的手腕拉著她往外走,一邊又拿出手機給助理打了電話。
走出宴會廳,將祝頌然塞進車裡,並吩咐助理:“把她送回祝家,親眼盯著管家將她鎖進房間,冇我的允許,誰也不準把她放出來!”
祝頌然拍著車窗,但就是無人理她,車門也被上了鎖。
祝頌年交代完以後,頭也不回的進了宴會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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