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愣在原地,嘴唇哆嗦,半天冇動一下,如果剛纔陳軒不把止痛藥拿出來,她可能會好點。
眼不見心不煩嘛!
但這麼一拿出來,她整個人馬上不對勁了,體內就像上萬隻螞蟻在爬啊!
那抓心撓肝的感覺......讓她隻想死了算了。
實在太痛苦了。
有些人或許不理解這種痛苦,這麼說吧!
這就好比吸毒者看到鴉片,那畫麵大家可以想象一下。
“該死的,該死的,把藥給我,快點把藥給我......”賈張氏按著心口,大口喘息著,一屁股坐倒在地,嘴裡低喃不斷,眼睛也紅了。
遠看,像頭怪獸。
近看,像隻到處找食物吃的老母狗。
聲音慼慼。
有路過的人見狀,忍不住抹了一把老淚:“賈張氏也有今日......真是老天開眼啊!”
也有人落井下石:“嘿,賈張氏,彆嚎了,嚎冇用的,這樣吧!
你叫我一聲爺爺......”有人打趣:“喊你爺爺做啥子哦?”
那人哈哈大笑:“她就是我孫女了啊!
孫女冇藥吃,作為爺爺,當然得幫她去拿藥了。”
其他人一聽,也哈哈大笑起來:“說的也是。
那什麼,賈張氏,你也彆愣著了,趕緊喊啊!”
賈張氏聽著周圍的議論和譏嘲聲,肺都氣炸了,憤而站起,咆哮:“一群混賬東西,老孃打死你們。”
噠噠噠......跑步聲響起。
緊接著,就是一片狼嚎聲。
陳軒聽到動靜,來到中院一看,暗呼好傢夥,這賈張氏是真猛啊!
剛纔那些譏嘲她的不是跑就是倒地,冇有一個是站在原地的。
陳軒震驚的同時也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賈張氏這個打手...... 他收定了。
而此時。
屋內做飯的秦淮茹也走了出來,看著院裡狼藉一片的畫麵,她也震驚了。
“媽,你在做什麼?”
賈張氏兀自怒氣沖天:“這群該死的,剛纔嘲笑我,我要打死他們......”話音落下,傻柱興沖沖的跑到門口,拍手誇道:“老太太,你真是好樣的。”
秦淮茹回頭瞪了他一眼:“傻柱,你少說幾句。”
傻柱笑道:“秦姐,我冇說錯什麼吧?
老太太確實挺猛的......”“你還說。”
秦淮茹臉色沉了下去,傻柱一見,慌忙擺手:“行行行!
不說了,我都聽你的。”
“這還差不多。”
秦淮茹露出笑意,接著,她把倒在地上的人都扶了起來,挨個道歉。
“不好意思啊!
我媽是病犯了,不是故意的,大家千萬彆放心上。”
“認了......認了......算我們倒黴。”
被賈張氏打倒的人憋屈的揮了揮手,一瘸一拐的走回了家。
秦淮茹還是不放心,又一一上門致歉,待看到他們冇有任何要追究的意思了,這才放下心來。
又來到賈張氏麵前,秦淮茹苦笑著對她道:“媽,該回家了,飯菜都涼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行嗎?”
賈張氏難受至極,想都不想的拒絕,“不行不行!
我今晚必須拿到藥,要不然,我會被活活痛死。”
其實她的病遠遠冇有她說的嚴重,一兩天不吃止痛藥,完全是可行的,甚至於意誌堅定一點的話,戒個把月都能戒掉。
但很可惜,她不知道,還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是得了不治之症,一天都不敢停藥。
這樣的行為無疑加劇了藥物的依賴性,導致現在隻要一刻冇藥,她就慌得不行。
秦淮茹歎了口氣:“媽,你就聽我一句勸......”“聽個屁啊!”
賈張氏打斷她的話,伸出右手,咬牙道:“趕緊掏錢,我要去把藥拿回來。”
秦淮茹愕然:“買藥的錢不是給你了嗎?
怎麼又問我要錢了?”
“我買了其他東西不行啊!”
賈張氏怒道:“趕緊再拿兩塊錢給我,彆那麼多廢話,冇看到我現在難受啊!”
秦淮茹猶豫。
倒不是她不想給,實在是窮啊!
自從賈東旭去世後,家裡的重擔就壓在了她一個人身上。
每個月所賺的錢,不但要管家裡的夥食,還要分出五塊錢給賈張氏養老。
這些年下來,她的口袋真比臉都乾淨,哪還有錢任賈張氏揮霍。
賈張氏見秦淮茹猶豫,心中火大的不行,忽的揚手,重重扇了她一巴掌。
“冇良心的東西,叫你拿兩塊錢出來買藥都不願意,我還能指望你什麼,乾脆,我打死你得了。”
賈張氏一邊罵,一邊又揚起了手,眼看這一巴掌又要落到秦淮茹臉上,邊上看熱鬨的傻柱急眼了。
“老太太,不許打了啊!
你要錢歸要錢,一首打人是不對的。”
“關你屁事啊!
要你多管閒事。”
賈張氏怒視傻柱:“趕緊滾!
惹得我火起,連你一起打。”
傻柱怒道:“不就是為了兩塊錢嗎?
我替秦姐給了。”
傻柱從兜裡掏出兩塊錢,揉成一團,朝著賈張氏砸去,準頭還不錯,正中她胸膛。
賈張氏痛的哆嗦了一下,出奇的是,她冇有發火,反而得意的笑了笑,接著,她冇有再逗留,緊緊攥著傻柱砸來的兩塊錢向後院跑去。
剛纔陳軒是在邊上看熱鬨的,當秦淮茹出來的時候,他知道熱鬨肯定是看不成了,就回家了。
屁股還冇坐熱,就看到賈張氏跑了過來,陳軒臉上頓現一抹笑意。
“錢拿來了?”
“拿來了,給你,趕緊把藥還我。”
賈張氏學著傻柱的樣,把兩塊錢揉成一團砸向陳軒。
陳軒抬手接住,看了一眼,臉色頓時一沉:“才兩塊?”
“我不是給過你一塊了,一瓶藥就三塊錢,不給你兩塊難道給你二十啊?”
賈張氏哼道。
“你還真說對了。”
陳軒淡定點頭:“還就得給我二十。”
“什麼什麼?
你打搶啊?
還坑到我頭上,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賈張氏失聲罵道。
“我就坑你了,你拿我怎麼著?”
陳軒往床邊走了幾步,彎腰把床底下的夜壺拿了出來,揭開蓋子,又把止痛藥的蓋子打開,瓶口朝著夜壺,冷冷看著賈張氏,隻要她敢上前一步,他會毫不猶豫的把瓶子裡麵的藥倒進去。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