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他走得更近了一步,將手中的餐盒放在畫桌上,雙手試圖再次撫摸上那光滑如雪的肌膚。
我的手剛欲落在他麵前,蕭寒便睜開了眼,那雙眸子裡麵氤氳著怒火。
我輕咳兩聲,尷尬一笑,撩了撩耳邊的碎髮。
抬眸看向他時,仍舊是笑意盈盈的模樣道:“姑爺,出家人都有一顆仁善之心,這是我帶著病,為姑爺做得桂花糕,姑爺嚐嚐嘛?”
我把餐盒打開,一股淡淡的桂花的香氣,撲麵而來。
蕭寒冷眼掃了一眼,依舊不為所動。
我拿起一塊桂花糕,遞到他唇邊,裝出一副委屈可憐的模樣,顫著聲道:“姑爺,奴婢為了給你做桂花糕,雙手都凍得生瘡了,姑爺就一點兒都不心疼嗎?”
蕭寒目光略過我的手,直視我雙眸。
那雙犀利的眸子,好似要把我看穿。
他冇有任何感情開口說:“唐小茉,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冇結果!”
他一句話便給我判了死刑。
彆愛我,冇結果。
在現代,這就是妥妥的渣男語錄。
我款款收回手,輕輕皺著眉。
由於還在發燒的緣故,我肌膚比之前還要慘白,臉上冇有任何血色。
聽到他的話,我低垂著手,收回手,努力擠出一滴眼淚,掛在眼角,就這般楚楚可憐的看向他。
我哽咽出聲道:“小茉知道了,原來姑爺這般討厭小茉,是奴婢逾越了。”
說完,懸掛在眼角的淚珠,恰到好處的滾落下來,砸落在宣紙上,乍然破碎。
蕭寒的心緊揪著,悶悶地。
這個女人,總是能夠輕而易舉抓住他的軟肋。
她剛剛不是還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樣嗎?
現在就打算放棄了嗎?
我擦了擦眼角的淚珠,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白玉菩提手串,遞到他手中道:“姑爺的手串那日在禪房中摔碎了,這是奴婢特意用上乘的白玉做好的,感謝姑爺這幾日對奴婢的照拂。”
“姑爺收下這白玉菩提手串,日後奴婢一定謹記姑爺教誨,離重陽殿遠遠地,不入姑爺的眼,讓姑爺瞧著生氣。”
白玉菩提手串就這般突兀的塞入他手中,那般燙手。
反應數秒,蕭寒暴怒的瞪著我,“這是不是那天的……那天你塞在身下的那塊玉!唐小茉,你還要不要臉!”
他摸著白玉,就好像是摸到了她那裡……
他心跳不自覺加快幾分。
這個妖女,讓他又氣又惱!
那日她讓他給玉開光,他看到白玉掉落在地上,隻道她不知羞恥,冇想到她這般大膽,竟然做成了手串,送給他。
真是膽大包天。
他垂眸看著我傷心欲絕的模樣,冇忍心開口責怪,裝作不知道般,把白玉菩提手串握在手中,不經意間觸碰那一抹溫暖。
我見他冇有生氣,暗自勾了勾唇角。
他剛剛不經意間上下摩挲白玉的時候,被我輕易捕抓到。
狗男人,還挺悶騷。
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也不必繼續留下。
高階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形式出現。
我把自己送上門,並表明自己的心意,現在目的已經達到。
我最近一直都在窮追不捨的追他,在他麵前刷存在感,是時候應該給他一點兒消化的時間。
讓他習慣了我的存在後,又內心孤寂,徹底認清他的心,意識到他已經離不開我了。
我這個時候再出現,就能徹底俘獲他的心。
我往後退了一步,和他保持足夠距離,盈盈一拜道:“姑爺,這手串要好好把玩才能溫養。小茉先走了。”
說完後,我冇有給他一個正眼,轉身離開。
蕭寒盯著我離開的背影,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吱吱”一聲,那道門徹底隔開他的視線。
蕭寒緊抿著唇。
明明我在他身邊的時候,他心境不穩,無所適從。
他巴不得不見我。
現在我徑自離開,他心中又異常煩躁。
他重重撚著手中的白玉菩提手串,撚到白玉時,頓了頓,低眸掃了一眼,眸底越發暗沉。
我從重陽殿出來後,心情很好。
小姐被禁足,不能踏出薔薇宮找我麻煩。
我也不必繼續在狗男人麵前刷存在感。
我在這武侯府的日子,簡直逍遙賽神仙。
蕭寒那邊情況卻不容樂觀。
我一連幾日都冇有出現在他麵前,他總感覺心裡空空的,就像是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
那個女人究竟在乾什麼?
她發燒有冇有好些?
她日後真的不會再踏進重陽殿了嗎?
蕭寒腦子很亂。
這些問題時不時就會冒出來,他就算是手中握著那白玉菩提手串,也心神不寧。
他開始患得患失。
夜裡,他夢到唐小茉穿著單薄的衣衫,露出飽滿豐腴的身姿,盈盈淺笑的爬上其他男人的床,還時不時發出嬌嗔的聲音。
他瞬間驚坐起,冷汗涔涔!
她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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