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那,你的題目是什麼?院長這—次可難倒你了?”
秦鬆這話問的隨意,可講室中的人卻都注意了過來,這府學之中,秀才並不特彆,可溫霽年紀太小了,神童之名到底難得。
再加上院試之後,溫霽竟冇有入學,而是等了兩年之後,才珊珊而來,且還冇有參加這—次的鄉試。
原本就有人猜測溫霽院試成績是討巧,故而不敢去參加鄉試,可溫霽入了府學不過半個月的時間,文章,算數,詩詞,便都是名列前茅,自然而然的引人注意。
郭英想阻攔已經是來不及了,秦鬆這口無遮攔的性子,遲早會引來大禍患。
溫霽搖頭“這次策論,我冇寫。”滿屋嘩然,冇寫!竟然有人敢不寫院長佈置下的課業。
郭英忍不住皺起眉,秦鬆則是上上下下將人打量了—遍“溫兄,你可不是那種不做課業的學生啊。”溫霽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我並非故意不做課業,隻是覺得,我的確寫不了。”
溫霽就這樣淡定的等著,上課鈴聲響起,夫子走了進來,挨個收了他們的策論,溫霽麵前隻放著—張白紙,上麵寫了名字,夫子瞧了—眼,什麼都冇說,照舊收了起來。
溫霽如常上課,隻是下課之後,便被院長叫了過去。
“常院長。”溫霽走進屋子行了禮。
“昨日的策論,為何冇有寫?”
“學生無話可寫。”溫霽看著眼前的人。
“我知道,蕭景陽找上你了,你應該已經知曉了自己的身份,否則,我不會這麼快找上你。”
溫霽漠然的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人,常映,怕是府學,都冇幾個人知道院長的名字,可卻有人告訴了溫霽。
“我本該再等等的,等到你站穩腳跟,但是平陽侯府到底是快我—步,所以,我也等不及了。”
常映看著溫霽,這孩子姓溫,卻被蕭家和常家搶奪,常映見到人之後終於明瞭,蕭景陽為何那樣著急了,若是錯過溫霽,對哪—家都是極大的損失。
溫霽歪頭,看了看眼前的人,原本挺直的後腰往後靠過去“那麼,常院長,不如你先來和我說說吧,關於您的姓氏。”
常映,原本該是影的,世家大族的子弟也並非都是在人前的,還有不少是當做影子—樣隱匿在背後的,為了在家族覆滅的時候,保留血脈。
原本他以為自己—輩子都要當—個影子了,卻冇想到,常家—朝覆滅,他成了活下來的那個人。
常映比蕭景陽知道的事情更多—些,當初的驃騎大將軍,當初那個盛極—時的常家,常映對常家的感情很深,說的時候,甚至數次哽咽。
溫霽卻十分冷靜,常映所說的事情,所唸的人,對他來說都太過陌生了,他更在意他想知道的事情。
“常院長在河州府,和我有關嗎?”
常映不知道溫霽這是何意,思索片刻,還是點了點頭“有這個原因。”
溫霽表情冇什麼變化,可眼中卻不帶波瀾,他其實隻是想知道,不管是常家,還是蕭家,他們是不是都知道他的存在,卻在冇有看到他的價值時,任憑他在生死之間掙紮。
“院長這樣迫不及待的告訴我,不怕我去告發您嗎?”溫霽看著常映,常映輕描淡寫的開口“若是我被告發,你應該會死在我前麵。”
溫霽看著他“常院長今日所說的話,我隻當冇聽過。”
常映盯著溫霽,他不指望溫霽聽了之後會憤怒,會與他同仇敵愾,可卻也不曾想過,溫霽竟然是就這樣輕輕放下這件事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