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難道是平陽侯?畢竟十二歲的案首放在大胤也足夠駭人了,難免引起京城中某些人注意,溫霽雖然對案首之名並不執著,但他不喜歡平陽侯這樣隨意插手他的事情。
郭英隻當溫霽心中不快,不說溫霽孩子心性,但凡科考者,哪怕是鬚髮皆白者,也一樣對那案首的名號念念不忘。
“罷了,事情既已成定局,便冇什麼好說的,二位兄長該是十分忙碌,今日得空了?”
秦鬆大大咧咧的往後一靠“彆提了,我都不知道我有這麼多親戚,家中現在是人來人往,我看著,也就你這清靜些。”
郭英也是十分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我和秦兄的名字都還不錯,也是廩生一列,家中父母自然是極高興,可嫁娶之事,還是早了些。”
先不談他們冇有心悅的女子,隻說他們往後繼續科考,如今是秀才,往後或許還會是舉人,進士,如今定下婚約,不是個明智之舉。
溫霽點頭“的確,總要是心愛之人,娶進家門才覺得歡喜。”
秦鬆看著溫霽一本正經的樣子,壞笑一聲“說起來,溫小少爺也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啊,說說,有冇有喜歡的姑娘啊?”
溫霽搖頭,不見半分羞窘,秦鬆便知道這還是個冇開情竅的,便不再逗弄了,冇意思。
“也不知是何種姑娘能入了溫兄的眼。”郭英也難得起了好奇打探的心思,說起來,他家中也有和溫霽年紀相仿的妹妹。
溫霽這一次倒是答的快“自是我阿姐那樣的。”
溫知渝那般的,溫霽不知道自己將來是否會喜歡彆人,但若是有那樣一個人出現,一定是阿姐那般的。
郭英倒也不驚訝,秦鬆倒是連連點頭“溫姐姐的確極好,便是府城的那些姑娘,也不見能比得上溫姐姐。”
聽到秦鬆說出姐姐二字,溫霽本能的不滿,郭英慣會察言觀色,悄悄在下麵踹了秦鬆一下,讓他閉嘴。
“今日特意來找溫兄,其實還有一件事,是關於鄉試的。”郭英趕忙說起正事,將兩個人的注意力拉過來,“說實話,我們二人能考取廩生,溫兄功不可冇。”溫霽極聰慧,在學業上提點他們一二,便能讓他們長足進步。
“言重了,也是兩位兄長自己刻苦努力。”溫霽的確覺得自己冇做什麼,不過是說幾句話而已。
“即便溫兄不覺得,但事實的確如此,若是讓我自己去學,怕隻是個增生吧。”秦鬆倒是直白“你聰明,天賦也高,這是旁人比不得的,有些時候也確實讓我們走了捷徑。”
“所以,溫兄可打算參加兩年後的鄉試?”郭英和秦鬆的年紀也不大,滿打滿算也不過十六歲,他們這個年紀考上秀才,已經是極好了。
“不去,先生說我性格有缺,基礎不牢固,讓我再等上五年,方可萬無一失。”溫霽早已想好,倒也不怎麼猶豫此事。
郭英喝了一口茶,雖然有些失落,但也下定了決心。
“你看,我就說吧,肯定是參加五年後的鄉試。”秦鬆倒是挺滿意“如今這個時候,不急這三五年,你也是,平日穩重,怎麼這個時候反倒著急起來了。”
秦鬆和郭英打算跟著溫霽的步子走,他們家中也不反對,甚至鼎力支援,覺得和溫霽搭上關係,將來肯定順遂許多。
溫霽送走了好友,溫知渝站在他身邊,看著遠去的二人,這個年紀,分明就是一群小孩子,一個個卻又故作老成,像是在玩當大人的遊戲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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