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明看見夏然,熱情的把他帶了進來,朗聲說:“各位團友,今天來了幾位新夥伴加入咱們,大家互相認識一下吧。對於咱們社團,談談各自看法,或者有什麼好的建議都行。”
李天明,189的身高,皮膚是標準的古銅色,說話時重重的低音,看起來既成熟又理性。
在夏然眼中,他高大、偉岸,有一種學生冇有的社會閱曆,在這裡更像是個長輩和老師的樣子,照顧著每一個人。
團友們開始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氣氛變得越來越活躍。
李天明擅長徒步和攀岩,便和團友們介紹起戶外的專業知識和安全措施。
會場上許多女團友紛紛對他投以傾慕的眼神,隻是夏然注意到,李天明的目光總是時不時的向白玉茗那邊望去,好似十分關心她。
然而白玉茗卻冇有參與到團友的談論,一直低著頭擺弄著自己的揹包,她的揹包裡放著一遝又一遝的照片,都是社團以往的旅行照片。
這時,有幾個女團友看見了這些照片,很感興趣,便走過去和白玉茗搭起了話。
白玉茗有一句冇一句的回著話,顯得不太合群。
李天勇望瞭望她,忽然走上前柔聲說:“玉茗,要不要和大家介紹一下自己。有什麼想法,可以和大家聊聊。”
白玉茗低聲說:“我負責攝影,冇什麼要說的。”
李天明好像很遷就她,忙接過話笑著說:“白玉茗是我們的攝影師,隻喜歡和照相機打交道,大家有什麼問題就來問我。”
夏然悶悶的瞧著,心想:“原來她不隻是針對我,這個人和誰都擺出一副冷漠臉。就算是女神,也不用這麼高傲吧?想當年我們的校花李秋晴同誌,也是很親切可愛的嘛。”又望瞭望李天明,又想:“李天明和她的關係好像不一般。”
忽見李天明向夏然笑了笑,說:“兄弟,你第一天來,和大家介紹介紹自己吧,也談談對旅行有什麼想法。”
夏然點點頭,沉思片刻,說:“大家好,我叫夏然,來自傳播學院。我就談談我對旅行的一些想法吧。”
他閉上眼頓了一頓,接著說:“大家還記不記得中學課文有一篇《徐霞客遊記》?在明朝,這位仁兄獨自一人,冇有資助,冇有利益,冇有前途,用儘一生時間做了一件看起來毫無意義的事情,那就是旅行。
在他遊曆天下的二十餘年間,幾次遭受搶劫,幾乎餓死,究竟是為了什麼?他不想出人頭地,但是,他的筆記被譽為十七世紀最偉大的地理學著作。
試問,即便是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如果各位也選擇像他一樣的生活,家長會是什麼反應?社會會怎麼看?肯定認為這太荒謬了,這樣的人生毫無意義。
那麼他們認為什麼纔是有意義的呢?發財有意義,當官有意義,買豪宅開跑車有意義。我不這麼認為,其實很多事情根本就冇有意義,所有的意義都是我們編造出來的。秦皇漢武,王侯將相,興衰起落,不過是糞土。
比之所謂的意義,我更想追求的,是幸福。此時此刻,我特彆想讀一首我非常喜歡的詩歌,《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餵馬,劈柴,周遊世界。
從明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從明天起,和每一個親人通訊,告訴他們我的幸福,那幸福的閃電告訴我的,我將告訴每一個人。
給每一條河每一座山取一個溫暖的名字,陌生人,我也為你祝福。
願你有一個燦爛的前程,願你有情人終成眷屬,願你在塵世獲得幸福,我隻願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最後我想說,人生的成功隻有一個,那就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度過一生! ”
他說完了,這是他長期以來的思考,這次來到遊人協會,感覺和大家誌同道合,不由得一吐為快。
大約過了十秒鐘,大家突然不約而同響起掌聲,李天明站了起來,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激動的說:“兄弟,把你招進來太正確了!”
夏然笑了笑,“以後請社長多多關照!”
他目光一轉,驀然看見白玉茗正直勾勾的望著他,眼神不再冷漠,充滿了讚許之意,好像一個深交多年的老朋友。
白玉茗忽然將包裡的照片拿了出來,一一派發給團友看。
夏然忍不住看了幾眼,有幾張照片立時吸引住了他。
照片上是一個古鎮,古鎮的中間是一條小河,後麵是雪山,一米陽光下,納西族老人在地裡乾著活,古樸的街上有一個流浪歌手正在彈吉他。
白玉茗低著頭問:“要看嗎?”隨手將照片遞給來了夏然。
夏然接過照片,自言自語:“拍得好棒啊!這是麗江古城吧?”
白玉茗小聲問:“去過嗎?”
夏然看得入了神,應了一聲,“冇有,想去,特彆想帶女朋友去。徐霞客當年在麗江呆了很久。”
“咱們社團會組織去的。”
“你們雲南很多地方我都想去。”
白玉茗笑了一聲,“我還是最喜歡麗江。”這是夏然第一次看見她笑。
夏然心想:“你也是可以和人正常交流的嘛。”
他忽見一張照片背麵寫著一段話:
什麼是幸福?選擇了曬太陽,曬太陽就是幸福。選擇了麗江,麗江就是幸福。是幸福的人做幸福的事,還是幸福的事造就了幸福的人?一直以為幸福如煙火,忽現的燦爛繪製出那唯美的光景如透明的心情,卻轉瞬即逝。所以就有了幸福是奢侈的定義。
夏然隨口唸了一遍,笑道:“你寫的嗎?好有哲理啊。”
白玉茗臉一紅,一把奪過照片,陰著臉說:“瞎寫的。”
夏然笑道:“都說麗江除了優質的陽光和便宜的洋芋,還能泡成詩人。”
白玉茗幽幽歎了口氣,“這算什麼詩......頂多算個QQ簽名。”她呆了一呆,自語:“哎!什麼是幸福......”
夏然瞧了她一眼,隻覺她臉上驀然籠罩著一層陰雲。
白玉茗說:“你剛纔唸了一首我最喜歡的詩,去了麗江,說不定你也會寫詩了。”
夏然嗬嗬一笑,卻覺得這個吉他少女人怪怪的,喜怒無常,陰晴不定。
回頭一望,隻見李天明正望著他倆,忽然將夏然叫了過去,說:“我們近期組織一次短途出遊,每人都有任務。”
夏然笑嘻嘻的說:“冇問題,儘管吩咐。”
李天明開始給他安排工作,從路線安排到調查問卷,從校內外聯絡拉讚助到宣傳資料製作,繁雜瑣碎。
團友瞧著都很詫異,社長給夏然佈置的任務最多,比他們所有人加起來都要多。
夏然聽得滿頭大汗,卻欣然接受,點頭說:“我儘力,我儘力!”
開完會返回宿舍,夏然很是興奮,心裡想著:“冇想到剛剛加入社團,社長就這麼器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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