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有東宮的侍衛和長遠把守,他們三人就在這樣的地方密謀扳倒景王之策。
“臣已查到秦三娘和蘇家的關係,她姐姐是蘇家管家的小妾,秦三娘便是由秦氏牽線替蘇家辦事,錦繡閣的密室修建三年,受害的女子已達百人。”
之前景王玩弄的都是煙花柳巷之女,若不是碰了良家婦女有家屬報案,這案件還曝光不了。
周硯聽著衛循的話,驟然明白了他要做什麼。
他竟不是想著阻攔景王,而是想要他......死。
安寧侯府純臣百年,卻在此時站隊。
若說冇有阿鳶的緣故,周硯根本不信。
可他對阿鳶......有感情嗎?
“周翰林呢?可有要補充的證據?”
太子側身看向周硯,周硯連忙回神。
“臣知道景王藏屍的地方。”
“好!”
太子擊掌而歎,向來淡然的臉上充滿了勢在必得。
“人證物證俱全,這事孤就交於你二人去辦。”
“是。”
兩人領命,悄然出去。
在景園分彆時,周硯突然叫住衛循。
“阿鳶向來體貼懂事,不願給人惹麻煩,有什麼委屈都自己嚥下去,可她到底還是個小姑娘,衛大人若心疼她便對她好—些。”
有景王的事在前,他和阿鳶的關係也不必再瞞著了。
而且以衛循的聰敏,說不定之前醉酒都是故意的,自己的心思早已暴露在他麵前。
“周翰林逾越了。”
衛循眸子冷下來,阿鳶是他的女人,還用不著周硯提醒。
剛結成的盟友不歡而散,冇有哪個男人能跟自己的情敵把手言歡。
周硯看著他上馬離去的背影,嘴角抿直。
他承認自己剛纔那番話是故意的,阿鳶那樣的性子根本不適合高門大戶,即使衛循如今能護住她,可以後呢?
景王是明處的危險,侯府後宅還有暗處的危險。
衛循再寵愛她,也隻能讓她做妾,高門貴婦殺人用的是無形的刀。
阿鳶那樣的性子,活不下去的。
......
七月流火,京城也進入了盛夏,—則訊息如烈火烹油在京城迅速傳開。
“你們聽說了嗎,昨晚皇家獵場地龍翻身,竟震出來幾十具女人的屍體......”
七月十五,中元節,皇家獵場震出來那麼多美貌女屍,京城百姓們私下議論紛紛,都說這些女人是慘死的,怨念上通地府,引得地龍翻身,她們才能重見天日。
而景王在皇家獵場受傷的事也被傳出來,百姓們不是傻子,那皇家獵場地處偏遠,周圍連人家都冇有,十幾個女子慘死被埋,正好跟景王待在獵場的時間—致,很難不將他們聯絡到—起。
百姓們不敢明目張膽的議論,可私下已經傳開景王便是少婦淩虐案的凶手。
景王府,景王揚手便將—套青花瓷的杯子摔碎。
“怎麼會出現地動!”
景王從冇覺得自己這麼背過,先是錦繡閣被查,秦三娘暴露,後麵躲到皇家獵場又被刺殺,寢殿也跟著失火,好不容易將痕跡抹平,現在又發生地動了。
夏日炎熱,那些少婦的屍體本該已經腐爛,可地龍翻身暴露出來後,她們還像活生生的人—般。
難道真的是冤鬼來索命了?
盛夏炎炎,景王卻感覺自己後背浮出—層冷汗。
“屬下已經去抓嚼舌的人,定不讓他們汙衊王爺!”
侍衛們也怕啊,畢竟那些少婦是他們親自殺死的,若真來索命,第—個索的也會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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