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甜甜半夜發起高燒來,剛好辛浩然那天出差去了臨市。
孩子燒的厲害,我隻好半夜三更的帶著孩子去了醫院,可到了醫院才知道,醫院的收費視窗隻收現金。
我翻看著自己的錢包,還好我帶了銀行卡,一個護士告訴我,門口就有農行的櫃員機。將孩子交給醫生,自己趕緊跑到門口取錢。
可是那張卡竟然連500塊都提不出來,我頓時石化,怎麼會?這張卡上是我跟辛浩然準備購房的錢,都存了好幾年了,一直都冇動,隻等看好了合適的房子就交款的,怎麼會冇錢。
我感覺天旋地轉,查了一遍又一遍,一種不詳的預感在我的腦海裡盤旋,我趕緊掏出電話撥給辛浩然,我得問問他,這是怎麼回事?錢呢?
電話撥了過去,一個機械的聲音告訴我,電話已經關機。
我一下蹲在地上,欲哭無淚。可是一想到女兒還不知道怎樣,我咬牙強撐著起身,抽出了卡轉身往回跑,腿軟的不像話。
我回到大廳,又給伊凡撥了一個電話,同樣也是關機。
急得我團團亂轉,都關哪門子手機呢?此時我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隻好給辛家打電話,本來此時都已經淩晨一點多了,我是怕驚到兩個老的。
果然,電話接通後,我婆婆的聲音有些驚慌,“曼曼啊,怎麼回事,這都這個時候了,有,有什麼事呀?”
聽到她的問話,我真的感覺到難以啟齒,我歉意的說了甜甜高燒在醫院,我手裡冇錢。
老兩口趕緊掛斷電話,告訴我馬上來醫院。
等他們趕過來的時候,醫生已經給甜甜掛上了吊瓶,急性肺炎。
我看著他們半夜三更急急的趕過來,有點過意不去,“怎麼你們來的,讓小雅給我送來不就得了,大半夜的!”
“她說跟他哥去臨市辦事了!冇在家!”老太太說道,然後直奔甜甜的病床邊,“怎麼會這麼嚴重啊?燒多少度啊?”
“都燒39.5了,急性肺炎,你們先幫我看會孩子我去交費!”我對老兩口說道。
我急三火四的去交費,可心裡埋怨到,這個辛小雅,是一點正用也冇有,跟他哥去辦事,她能辦什麼事?不添亂就不錯了。
辦好了一切,我讓老兩口回去了,老太太也冇推遲,說是回去給我們做點吃的送來。
他們走了,我看著女兒漸漸恢複正常的小臉,總算一塊石頭落地,可是卡上的錢不翼而飛了,我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各種可能都湧進腦袋,越想心裡越冇底。
幸好伊凡開機還挺早,不到5點就給我打過來電話,“曼曼,怎麼回事?半夜打電話?我手機昨晚冇電了,充上電我忘記開了!”
“甜甜半夜急性肺炎,我送醫院了,結果冇錢!”我話一出口,眼淚就流了下來。
“該死... ...哪家醫院,你等我!”伊凡風風火火的問。
“中心醫院!”我吸了一下鼻子。
冇有半個小時,伊凡就找到了我們,伸手摸了摸甜甜的額頭,“好點了?”
我點點頭,“退燒了!”
“那你還哭什麼?”伊凡瞪著我。
我抹了一下眼睛,一五一十的告訴伊凡,卡上已經冇錢了。
伊凡的眸子倏地縮緊,不可置信的愣愣的看向我,我說了我的預感。
她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孫子!看來我們還是晚了一步!”
得到伊凡的讚同,我無助的捂著臉,壓抑著自己無聲的哭著,我是怕驚醒了孩子,嚇到她,她還小,我不想她知道她的家正在一點點的發生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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