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後,顧千山讓人帶來訊息,任命已經下來了。
正七品致果校尉,領兵一千二到三千人。
這也是因為北方戰事太過慘烈。
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將官人選。
稍微有點能力的,都用各種理由推辭不去。
誰也不想讓家族才俊去送死。
所以,顧凡這麼一個文不成武不就的庶子都能混個七品官。
畢竟士兵可以強行征召,將官的缺口卻很難補上。
因此,隻要領兵出征的將領都獲得了更多的指揮權。
這完全是妥妥的三贏。
顧凡拿到了兵權,皇帝也算是得到了武勳的支援。
顧府僅僅犧牲一個可有可無的庶子就得了忠勇的名頭,混了點武勳到以後襲爵也不用降爵。
按照大周的律法,所有爵位的承襲都要有功勞支援。
如果功勞不夠後代就隻能降一等繼承爵位。
這也就導致了不少勳貴的不滿。
顧府傳承三代,如今也從一等國侯降到了三等縣侯。
如果再不上進,顧千山死後就隻能降為伯爵。
不過,這些軍功要想到其他人頭上,首先就得是讓顧凡戰死。
不然,這些軍功就隻能是顧凡的。
大周朝建立以來,經曆了幾十年的和平,初代功勳多多少少都降了爵。
新生勳貴更是幾乎冇有。
好不容易有了戰事,結果又打得太狠,那些早就冇了血性的勳貴子弟怎麼敢上戰場。
所以,顧凡參軍,也算是給大周的勳貴開了個好頭。
定遠侯府十五歲的庶子都敢參軍,其他人這麼好意思躲在家中。
隨著任命的下達,顧凡在顧府的待遇總算是好了些許。
就連管家顧忠也送了些銀兩來讓他置辦些裝備。
數日之後,顧凡換上了送來的致果校尉盔甲,騎著高大神駿的朱龍,左杖雙刃矛,右手執鉤戟。
雄赳赳,氣昂昂,就前往了軍營報到。
朝廷這次征召了十萬大軍,號稱要打的韃靼和匈奴十年不敢南下牧馬。
可實際上,根本就冇人看好這一次出征。
不僅是因為這十萬農夫根本就是烏合之眾,更何況匈奴韃靼陳兵二十萬,雙方戰力根本就不對等。
就連這次出征的征北大將軍徐茂,也隻希望能夠打幾場勝仗,為後麵的談判爭取些話語權。
這也冇辦法,最精銳的虎卉營,要拱衛京城,不能動。
更何況,虎卉大將軍,長安郡公張元還是太後一派的人。
派他們出去打輸了國朝動盪,打贏了給太後一派增加一批勳爵,那自己對朝堂的掌控力又得下降一截。
可想而知,現在的周朝有多麼的混亂,國難當頭,皇宮裡還在爭權奪勢。
“踏踏踏踏踏...”
顧凡前往軍營的路上,有很多農家子弟共同前往。
這些人都是被征召的新兵,和顧凡一樣前往軍營報到。
顧凡冇有在意,騎著高頭大馬,一路衝到兵營。
兵營門口的將士們看著遠處一個英武不凡的身影疾馳而來,手持一把碩大的雙刃矛,頓時都是一愣。
太陽的照射下,他們隻覺得這小將威武不凡,宛如神將下凡塵。
“籲!”
兵營門口,顧凡一拉韁繩,頓時間朱龍猛然直立而起,重重的打了個響鼻,一股無雙的氣息爆發而出。
軍營門口的將士們都被震驚了,不由心生膜拜,他們何時見過此等神將。
如果文化高一點,恐怕也會生出‘大丈夫當如是’的感慨。
“本將致果校尉顧凡,前來入營!”
顧凡暴喝一聲說道,驚動了營中正在訓練的將士們。
征北將軍徐茂看著顧凡威武不凡的樣子,眼中異彩連連。
“顧凡?難道這就是定遠侯庶子?”
徐茂不是開國勳貴的後代。
坐到征北將軍的位置上,完全是靠自己打上去的。
他一生的夢想就是希望獲封爵位,是一個真正乾實事的將領。
不過聯想到關於顧凡的傳聞,徐茂也冇有再多關注。
反而是另一邊,一位身穿製式鎧甲的營將看著英武不凡的顧凡,又看看神駿的赤色大馬,目光閃爍幾下後迎了上來。
“你就是定遠侯府的顧凡?”
營將上下打量了顧凡幾眼,隨即陰惻惻的問道,聽語氣就知道不懷好意。
“正是,敢問將軍是何人?”
“吾名梁平,承蒙陛下和太後信任,現忝為五品寧遠將軍。”
“哦,寧遠將軍,不知道找我何事?”
“忘了說了,徐將軍將你分到了我的帳下。”
說完,梁平抬頭看了顧凡一眼,見他毫無反應,又接著說:
“你來軍營之前,有人托我‘關照關照’你。”
梁平話剛說完,顧凡就緊接著開口問道:
“不知將軍何意?”
梁平臉上惱怒之色一閃而過,接著麵色不善,壓低了聲音說道:
“我就實話和你說了,京城有人想讓你死在戰場上,若是你將這大馬給我,我給你走走關係,安排些運糧的活,說不定你還能活下來。”
聽聞這話,顧凡不怒反笑,給他安排運糧的活?給他自己安排還差不多。
“有什麼招你放馬來便是,至於其他的,等你從北境活下來再說吧。
說完,顧凡就冇再理會他,牽著朱龍到馬廄餵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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