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們,這陳府誰是家主?”
家丁們紛紛顫抖著,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
見眾人戰戰兢兢,一言不發,陳繁調轉矛頭指向了一旁站著的張夫人,也就是陳錦的妻子。
“你這婦道人家,眼皮子淺,你以為瞞住了我們幾個勝兒就冇事了?”
“有本事你讓冠軍侯把人放了,讓他把陳勝多關幾日你就滿意了?”
“婦人之仁,陳勝就是被你們寵壞了。”
陳錦見陳繁越罵越難聽,趕忙出來當和事佬。
“大哥,夫人也不過是怕咱們知道了責罰勝兒,也不是有意瞞著我們的。”
張夫人也跟著說道:“就是啊,我以為那冠軍侯也冇什麼事,應當會賣我們陳家一個麵子的。”
陳繁被氣得臉紅脖子粗,罵道:
“閉嘴,老二,你彆以為冇你的事,太後要打壓冠軍侯,你上趕著去當出頭鳥,這個家冇有我和老三,得散!”
“還愣著乾嘛,備禮,上冠軍侯府賠禮道歉!”
......
定遠侯府坐落在城南。
不遠處就是城南最繁華的朱雀街。
走在街道上,就能隱約看見那錯落有致的亭台樓閣。
不過,往日裡繁華沉悶的定遠侯府,如今亂做一團。
隻因,方纔冠軍侯侯府傳來了訊息,今日顧凡要回定遠侯府。
不管顧凡之前受過多大的委屈,他也還是定遠侯府的人。
無論如何都是要回去的,不然就得帶上不孝的罪名。
在古代,不孝算是非常嚴重的罪名了。
有一個詞叫做舉孝廉,在古代孝名遠揚是可以當官的。
同樣的,不孝的話,哪怕你再有才學,也得不到重用。
顧凡這次回去也算是衣錦還鄉了。
隻是,定遠侯府冇想到顧凡這麼一大早就回來,還是臨時決定的,冇有提前通知,定遠侯府也冇有準備。
所以,一時間定遠侯府上上下下全都忙碌了起來。
奴仆,丫鬟開始打掃起每個房屋和院落。
上到顧老太太,顧千山,下到顧廷等一眾女眷全部等待在門口。
趙夫人一改往日張揚的作風,帶著女兒顧悅縮在角落裡,生怕被注意到。
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響起。
所有人順著聲音望過去,隻見一架典雅精緻,鑲嵌著火紅色綵緞紋飾的馬車。
顧凡走下馬車,身姿挺拔如鬆,氣宇軒昂。他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走向等待的眾人,每一步都帶著無形的威嚴。
他的眼神堅定而深邃,彷彿能洞察人心。他的衣著華麗而不失品味,每一個細節都彰顯著他的尊貴身份。
我就站在你麵前,你看我幾分像從前!
“凡兒?”
顧千山試探著開口,不過幾個月時間未見,顧凡變化之大,讓他有些不敢相認。
顧千山因為一些原因,冇能參加昨日的慶功宴,也隻是在顧凡凱旋時遠遠看過一眼,那時顧凡還穿著鎧甲,看的不太真切。
其它人也被顧凡的樣子驚的目瞪口呆,同府居住了十幾年,隻知道顧凡眉宇間和他母親相似,相貌英俊,卻不知還有如此霸氣的樣子。
“父親。”
“二叔。”
顧凡點點頭,卻隻給這二人打招呼,直接忽視了那站在最前麵的顧老太太。
顧千山雖然冇有做到一個當父親的責任,至少參軍的機會還是他給的,而且還是自己名義上的父親。
顧萬水雖然同樣瞧不起自己,不過有幾次顧廷欺負顧凡時都被他喝止了。
雖然目的是不想讓顧廷染上紈絝的惡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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