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扶搖身上難受得緊,想趕快洗漱,無視容嬤嬤陰陽怪氣的嘲笑,抬步往寢房走。
容嬤嬤帶著“任務”來的,瞧出她不舒服,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
她攔在霽扶搖麵前,皮笑肉不笑道:
“叫你一聲王妃,真把自己當主子了?彆給臉不要臉,這是我們家側妃給你的吃食,感恩戴德的接著,也隻有側妃這麼善良,惦記著你身上有傷餓不得,特地讓本嬤嬤給你送來,不笑臉相接,甩臉子給誰看呢?”
她推攘著霽扶搖,乾枯的老手故意往她胸口沁出鮮血的地方戳。
霽扶搖任她戳著,冇有動作。
她這逆來順受的樣子容嬤嬤習慣了,更加變本加厲的欺壓:
“一個不受寵的棄妃,一張醜陋的嘴臉,就連身邊最後一個伺候的賤婢都死了,王妃啊王妃,你活著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昨晚去了成全王爺和側妃,還算功德一件,也不用本嬤嬤來親自伺候了。”
她收回手,轉身端起丫鬟托盤中的餿飯在霽扶搖麵前揚了揚。
“想吃飯嗎?”
手一鬆,飯碗掉到地上砰的碎裂,容嬤嬤大笑:
“想吃就去地上舔啊,像條狗一樣,要是叫上兩聲,本嬤嬤還可以給你喝湯。”
說完,她又轉身去端托盤裡的另一碗飄著爛菜葉子的餿水。
這次霽扶搖在她把碗扔到地上之前奪了過來,聲音平淡無波:“所以,錦瑟是你誣陷害死的?”
容嬤嬤是端木若靈的惡犬之一,負責管理後廚,誣陷錦瑟下毒,她逃不了乾係。
容嬤嬤三角眼挑著不屑,“一個下賤的丫頭,是本嬤嬤誣陷的又怎樣,不僅如此,本嬤嬤還親自監看護院杖刑,你是冇聽見,那丫頭叫的,那叫一個淒慘,一條賤命,跟著你這樣的主子受苦,不如早死早投胎,下輩子興許還能尋個好主子死得不那麼痛苦,你們說是不是?”
她尖酸刻薄的說著,朝身後站著的丫鬟攤手。
其中一個丫頭哂笑著接話:“是呀,跟著側妃這樣的好主子,是奴婢們三生修來的福氣,不像那個賤婢,冇有好下場!”
三人笑作一團。
霽扶搖走到容嬤嬤麵前,臉上還是看不出情緒。
容嬤嬤禿嚕著眼珠子瞪她:“怎麼?王妃想打本嬤嬤嗎?”
晾她冇那個膽量,要是敢動手,多的是法子折磨她!
霽扶搖舉起手裡的碗,對準容嬤嬤的頭將湯淋了下去。
“打你?怎麼對得起你說了這麼多話?”
容嬤嬤滿臉流著餿臭的汙水,目瞪口呆的愣著:“霽扶搖,你敢.......”
“有什麼不敢的,收拾你一個賤奴還要挑日子嗎?”
言罷,霽扶搖將湯碗狠敲在容嬤嬤頭上,容嬤嬤頓時腦袋開花,鮮血爆了出來。
“啊——”
她捧著頭嚎叫,不敢相信霽扶搖敢這樣做!
然而這隻是開始,霽扶搖抄起一片尖銳的瓷碗,揪住容嬤嬤的頭髮強迫她仰頭,對準那張老臉狠狠的割了下去!
“我冇記錯的話,當年給本王妃毀容的人,也是你吧?”
她一下的割著,深可見骨。
容嬤嬤痛得發昏,麵上鮮血直湧,使勁兒扒著霽扶搖的手,卻怎麼也拉不開,朝兩個丫頭喊:
“救我,愣著看什麼.........”
兩個丫鬟嚇壞了,聽到容嬤嬤的命令想跑過來製止。
“嬤嬤。”
霽扶搖回頭,一雙眼寒意逼人,她臉上的傷疤猙獰可怖,身上染滿鮮紅,手中血水長流,宛如嗜血的惡鬼,兩個丫鬟望而卻步,根本不敢靠近半分。
容嬤嬤慘叫不跌,臉上橫七豎八的口子鮮血涓涓,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
霽扶搖扔開她,容嬤嬤倒在地上痛不欲生,“我的臉,啊,我的臉.......”
兩名小丫鬟被霽扶搖的瘋魔駭到,哆哆嗦嗦的跑出去叫人。
清苑隻剩下霽扶搖和容嬤嬤。
“錦瑟死的時候叫得很慘,你呢?”
霽扶搖手中憑空出現一把手術刀,雪光鋥亮,容嬤嬤看到,驚恐的往後爬著躲避。
“你想乾什麼,本嬤嬤是側妃的奶媽,你要是對我做了什麼,側妃不會放過你!”
霽扶搖旋轉著手術刀,彷彿在擺弄一件尋常的玩具,踩住容嬤嬤的衣襬讓她再逃不掉。
“為什麼要讓她知道?”
忍著噁心,霽扶搖撬開老賤人的嘴,手起刀落,將她的舌頭割了下來。
“嗬嗬。”
暗紅的血液爭先恐後的往外噴,容嬤嬤痛得要死,眼前一陣黑似一陣,發不出聲音隻能嗬嗬的悲鳴著。
直到這時她才知道自己惹了個什麼怪物。
“你不是很囂張嗎,現在呢?”
霽扶搖冷若冰霜,一腳跺在容嬤嬤戳自己傷口的那隻手臂上,“哢嚓”傳來骨頭碎裂的聲音,她拽起容嬤嬤的頭髮,拖著她往大槐樹下的古井走。
“啊啊啊啊。”
容嬤嬤恐懼的揮著手,嚇得肝膽發顫,想抓住什麼東西救命,等待她的卻隻有視線顛倒,一陣失重,她被扔進了枯井之中。
霽扶搖毫無憐憫的看著井底那團姿勢扭曲的人渣,比起直接殺了她,不如折磨她來得更解氣,她撿起旁邊的井蓋,封住井口。
解決了刁奴,霽扶搖回到房間清理身體。
跑出去叫人的丫鬟直接跑到了褚玉閣。
“側妃,不好了,王妃在毆打容嬤嬤。”
端木若靈正在喝藥,聽到丫鬟的稟報將藥碗摁到桌上。
“你說什麼,她打容嬤嬤?!”
小丫鬟道:“嗯,王妃不僅砸了嬤嬤的頭,還劃爛了嬤嬤的臉,好可怕。”
她將清苑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端木若靈,端木若靈麵沉如雪。
嗬,又讓她抓住把柄了。
霽扶搖,這次要你好看!
嬌聲喝令:“嬌月,多叫幾個人,跟我去清苑!”
端木若靈帶了四個丫鬟,氣勢洶洶的直奔清苑。
霽扶搖知道她會來,收拾好後端了凳子坐在院中央,腳邊擺著繩索,翹著二郎腿等她。
端木若靈來時,看到霽扶搖這架勢,不屑譏笑:“姐姐,看來你等妹妹很久了,容嬤嬤人呢,她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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