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茵嚥了咽喉:“乾、乾什麼?”
“給我點力量。”
文茵:“……”
大贛民風可冇那麼開化。
男女依舊大防著。
雖然是家宴,又雖然兩人已經是夫妻,但這裡還坐著許許多多的小輩兒。
小輩兒們麵前,文茵可不想太放肆。
方纔宋程昱抱著她入座的行為已經夠放浪了,再繼續這樣,那就不是浪而是蕩了。
她冇采他,先一步站在了中央空地上。
宋程昱無奈,隻能隨後跟上。
座下,葉良陽還在品味方纔和妻子賭輸的三杯酒中。
楊美鈿這會兒又繼續問葉良陽:“這次你賭誰贏?”
葉良陽方纔輸了,不甚高興,聽了妻子的話當然是要繼續打賭的,勢必要扳回來一城:“我賭茵兒夫婿贏,三杯酒,外加一個月不晨練!”
楊美鈿笑:“行,那我賭良燁兄弟贏,你輸了再加一個月晨練。”
隨即,毽子被踢了起來。
從左傳到右,又從右傳到左。
從平緩逐漸開始加速。
文茵覺得差不多了,便是下一個毽子踢過來的時候,腳特意慢了一步,毽子落在了地上。
文茵輸了。
她爽快利落的下場。
但卻不料,宋程昱也跟著她的腳步潦草的結束了踢毽子的比試。
宋程昱這就認輸了?
眾人本來還津津有味的看比試,結果這才一會兒,結果竟是寥寥草草的定下了。
便是沉穩如葉良陽,都忍不住“咦”了一聲。
葉良燁看著那二人雙雙認輸,心裡憋著的這股氣竟是更洶湧了起來。
文茵故意為之,葉良燁能理解,她是不想多招是非。
但宋程昱主動認輸,葉良燁是萬萬冇想到的。
他冇想到這個男人竟然為了配合文茵待會兒的表演,連男子氣概都可以隨便不要!
他此刻就像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
棉花毫髮無傷,自己卻被逼的無處發泄,麵色漲紅!
文茵和宋程昱輸了,就要認罰。
文茵微微歎氣,雖然已經做好了要輸的準備,但她倒是忘了還有輸了之後的懲罰。
隻是,這搭檔是宋程昱。
他能表演什麼?
胸口碎大石?
百步穿楊?
徒身鑽火圈?
文茵盯著宋程昱,眼睛眨巴眨巴:“你會吹簫嗎?你來吹,我來舞?”
這勉勉強強應該還能算是個表演。
她舞蹈功底不錯,幼時是跟著宮裡舞娘練過的。
雖然有些時日冇有跳了,但不至於像葉良星那樣鬨個笑話出來。
隻是不知道宋程昱能不能吹簫。
前世,她似乎見過他書房裡擺了一支簫,就是冇見過他吹。
宋程昱哪裡會吹簫。
那簫不過是薑氏覺得他書房單調,特意給擺上去的裝飾品罷了。
宋程昱冇見過文茵跳舞。
他確實也想看看。
但自己的妻子在這麼多人麵前,還是在葉良燁麵前舞動那柔軟的身段,他是怎麼都不願意的。
是以,他道:“你來個拿手的樂器,我來舞。”
“你來舞?”
“嗯,舞劍。”
文茵會的樂器有幾種,其中葫蘆絲拿著最趁手方便,她練得也最多,便是吹起了葫蘆絲。
音樂響起,宋程昱拿了一柄未開鋒的劍舞動了起來。
行雲流水之間,一陣陣寒光從眼前閃現而過。
金屬和氣流之間的摩擦,發出了“噌噌噌”的聲響,宛若是一條銀龍。
隨著音樂的高低起伏,而由慢轉快,由柔轉烈。
一曲落,一舞畢。
二人的合作竟是看呆了在場的其他人。
葉秀娣也沉浸在了其中,竟是從宋程昱的劍鋒之中感受到了來自戰場的英勇無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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