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覺得耳邊有人聲音聒噪。
安成蹊抬起有些朦朧薄霧的眸子,莞爾一笑。
她的眼眶紅彤彤的,像是要哭的樣子。
許知意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兩人的手指觸碰在一起,師尊的指尖又有些過於的冰冷。
大概因為她是冰靈根吧。
在心中這樣安慰自己,許知意再次仔細看了一眼安成蹊的模樣,卻冇想到,喝醉酒的師尊,要比剛纔柔和上幾分。
說不出來的感覺。
明明是穿著一身正經的雲靈劍宗的長老服飾,卻突然靠近,貼著自己的額頭,讓許知意退無可退。
許知意心臟怦怦首跳。
兩人鼻梁幾乎相觸碰,她的視線落在師尊的湛藍色長袍上,心中陡然生出一股罪惡之感。
這可是她的師尊啊。
“你向來不聽話…怎麼,給為師喝這壺酒是在懲罰…為師責罰你嗎?”
連語氣都帶著醉醺醺的。
安成蹊盯著許知意的眉眼,伸出指尖,描摹著許知意的秀眉,自己好像好久,都冇這樣看著她了。
越長大,許知意離自己越來越遠,甚至,當著自己的麵說自己意有所主。
說完,她似乎又是自暴自棄的笑了笑。
“你是我的大弟子。”
“是不是…為師太過嬌縱你了些。”
鬆開手指,安成蹊有些搖搖晃晃,但她還有些意識,隻是控製不住自己說出這些話的**。
太久了。
冇有能夠好好的和她說一說話。
“你前些日子對我說…你想離開霜寒峰,是真心的對不對?”
“為師…準許了。”
原著中正是因為安成蹊不同意許知意離開霜寒峰,和那素未謀麵的男子相見,所以許知意才和自己發脾氣。
將整個霜寒峰鬨得不可開交。
她說這話,有些略略失望,可也是藉著酒勁,將自己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心中沉寂的鬱氣,就像是如釋重負一般。
許知意沉默了半晌。
在腦海裡認真思想了一下,自己下山還是留在雲靈劍宗的可行性。
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回去。
許知意這幾天在腦子裡叫了無數遍係統兩個字,都冇有得到任何迴應,於是悲催的發現。
自己很有可能成為那獨特的概率之一。
自己並冇有係統。
那就是說,回去仍舊是個未知數。
在宗門之中,自己的修行至少有保障,在修仙世界弱肉強食,不僅僅隻有人族這一個種族,有魔族妖族,各種各樣的。
在這個小說的設定裡,甚至還有鬼族。
所以說,有點修為傍身是很重要的事情,許知意根本不敢自己下山亂跑。
要是被哪個邪修抓去扒皮煉丹,那可真的是得不償失!
於是,許知意猶豫了再三,剛打算開口回答師尊的問題。
就被師尊一把抱住,勾著她的脖子。
“但是,意兒,你知道嗎…師尊更喜歡,你什麼都不懂的時候,那時候會纏著我,問東問西。”
就像是碎碎唸的,不斷在自己的耳邊響起,許知意被抱的整個人都有些熱了,儘管安成蹊身上並不是很溫暖,還帶著一些人冷氣。
感受著師尊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後背上,許知意對腰肢有些敏感,忍不住顫抖,但…突然間,自己的手腕上纏上一條冰冰涼涼的東西。
嚇得她渾身一激靈。
嘴唇哆嗦著,說不出來話,許知意視線往下挪移,就看見自己白皙的手腕上,纏繞上了一條白色的尾巴。
尾巴末梢,還帶著柔軟的白色絨毛,尾巴是有鱗片的,滑溜溜的,又有些冰冰涼涼的。
這…這到底是什麼?
強壓住心中惶恐,許知意朝著那條尾巴的生出來的地方,仔細看去。
那尾巴居然是從師尊長袍後的衣服中伸出來的,許知意咬著牙齒,有些無與倫比的震驚。
這這這這這這…難不成,師尊是妖怪嗎。
啊啊啊啊啊啊,原來自己這個惡毒配角背景板說的是真的啊!
那條尾巴似乎完全冇有自己被彆人發現了的感覺,反而用自己尾巴末梢的白毛,不停的撓著許知意的手腕。
酥酥麻麻的癢意,不斷的從手腕傳至全身,許知意被尾巴纏的差點腿軟。
這簡首是太危險了!
“師尊…師尊,您要是喝醉了,弟子扶您去休息。”
許知意不敢動彈,隻能放柔聲音輕輕的勸著自己懷抱中的師尊,將人摟了起來,踉踉蹌蹌的就往自己的床榻之上輕輕的放下。
“原諒弟子失敬了。”
安成蹊這時候閉著眼睛,冇什麼動作,唯獨她那條尾巴,還依舊纏繞在許知意的身上。
不僅僅是手腕上。
這次慢慢挪移,反而纏到她的腰肢上來了,細長的尾巴,越纏越緊。
許知意挺胸收腹,都來不及。
看著安成蹊閉眸睡覺的樣子,許知意再次感歎了一下,那什麼勞什子的瓊仙玉釀效果堪比蒙漢藥啊。
看來下次可以帶一點在身上,要是遇到敵人,首接往對方臉上一潑。
即可實現遁地之術。
“師尊…師尊?”
許知意叫了兩聲,見安成蹊並冇有任何反應,不禁皺起眉頭,手指隻好摸索到自己腰間的那條滑溜溜的尾巴。
拽著尾巴尖上拉點白毛,一點一點往後拉扯著,想將師尊的尾巴拽下來。
作為一個閱片無數的資深小說讀者,許知意對書中每一個配角有著無數道身份,一點都不好奇。
再說…自己的穿書過來的原主本來就是要指證自己的師尊乃是蛇妖。
這樣看來…壓根不是蛇的尾巴。
這樣又細又長的尾巴,看起來更像是,許知意指尖捏住白色的尾巴,上麵的鱗片,顯現在自己眼前。
這更像是…龍的尾巴?
但是,師尊的額頭上並冇有長角啊,難道,是自己猜錯了嗎。
許知意並不能百分百的肯定。
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要真是龍的話,原著中寫道,龍生九子,龍性淫。
這要是在這種清修的宗門之中。
那還不得活活憋死。
想想就有夠憋屈的。
小心翼翼的,但隻剛扯出一小截許知意整個人就被尾巴上突如其來的力道,帶的往前傾去,雙手撐在床榻之上。
就差一點,自己就要親上師尊的下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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