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人全部離開,薑言抬腳緩緩走到葛蘭.約瑟夫的屍體旁邊,俯身從他口袋掏出一張照片。
照片是顧淮無疑,不過看起來隻有十五六歲的模樣。
薑言輕輕嘖了一聲。
後悔人殺的早了,早知道應該問問這群人為什麼要找顧淮。
薑言心裡隱約有一個猜測,但偏離原文劇情太多,他不太敢肯定是不是“那個人”雇人來到N市來接顧淮。
收起照片,薑言走到顧淮麵前。
薑言用手托起他的下巴,嗤笑一聲。
“顧淮,彆裝了。”
沙發上原本應該垂著腦袋昏迷的男人緩緩抬頭,湖綠色的眸子靜靜看著薑言。
“不算笨。”
薑言笑了,手掌在顧淮臉上打了一巴掌。
“你都死到臨頭了知道嗎?”
薑言用腳勾過來一把椅子,大馬金刀坐在顧淮對麵,手裡的刀柄拍拍他的臉。
“高強聚乙烯繩知道嗎?和鋼絲繩不相上下,你力氣就算再大也撐不開。”
顧淮嗯了一聲,似笑非笑。
不以為然道:“然後呢?”
薑言覺得自己現在吃了十打熊心豹子膽,非常有底氣!
於是罪惡的小爪子放在顧淮臉頰上。
看似溫柔地觸碰。
下一秒,薑言猛地捏住顧淮的臉頰往兩邊扯!
哈哈哈哈哈哈!
“讓你得瑟!讓你欺負我!”
薑言一邊碎碎念一邊擰他的皮膚。
“讓你晶蟲附體!都說了疼疼疼!你還是我行我素!”
擰了一會兒,顧淮兩頰通紅眼神始終淡淡的,不過多了嗜血和殺意。
薑言覺得安靜的有點過了,於是故作給自己打氣一般清清嗓子。
“咳……臉、臉皮真厚,我的手都疼了。”
顧淮依舊冇說話,眼神如同毒蛇一般死死黏在薑言身上。
薑言意識到不能再繼續玩下去了。
於是拿出刀,用紙巾把刀擦乾淨。
“你知道嗎?這裡真令人噁心。”
薑言輕輕擦拭刀上沾染上的血。
這把他割了彆人喉,將人心臟絞成一團爛肉的科西嘉島殺手刀。
“那些噁心的強女乾犯,真臟。”
話音落下,刀也擦的乾乾淨淨。
薑言湊近顧淮,眼眸抬起認真地看著他。
“還有你啊顧狗,你雖然比他們都帥,但是……你還是必須要死。”
薑言一想到可以回家了,立馬笑了起來。
“我可以回家了,殺了你,我就可以回家了。”
薑言笑容純淨,眉眼彎彎。
手中抬起的刀卻泛著寒光,他狠狠朝顧淮心臟刺了過去!
“啪!”
薑言的手腕被死死攥住,剛入皮膚的刀尖無法再進一寸。
顧淮湖綠色陰翳的眸子閃爍嗜血的光亮。
薑言看著捂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掌,雙眼睜大,腿一軟就跪坐在地。
方纔囂張跋扈的模樣一收,笑得可可愛愛:
“淮哥哥,我說我隻是和你鬨著玩你一定會信的對嘛?”
“信,為什麼不信?”顧淮冷笑一聲,手掌貼在薑言的脖子上。
顧淮輕聲道:“把剛纔的話,再重複一遍。”
“啊?”薑言眨眨眼,強行失憶。
“我剛纔說什麼了?還有淮哥你好厲害啊!竟然可以掙斷繩子,你好棒!”
顧淮麵無表情,拎著薑言手腕猛地將人提起來。
“看不出來,你有三副麵孔。”
薑言嬉皮笑臉:“顧淮哥哥,你什麼意思呀?”
“我幫你回憶回憶?”
顧淮起身走了幾步,掐著薑言的脖子將他摁在桌麵上。
薑言猛地一抖,撐動著手腕,想要去碰自己另一個手腕。
顧淮死死摁著他,尖牙刺入血管。
新鮮的血液爭先恐後湧入口中,彷彿久旱逢甘霖,緩解了顧淮的饑餓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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