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一如既往的熱鬨。
我走進吧檯,叼著煙的修女朝我舉了舉酒杯,一旁是捧著果汁的旅行者和醉醺醺的派蒙。
意外的是,那位老爺也在。
“喲,今天也辛苦了!”
倆人用笑盈盈的目光迎接我,羅莎莉亞吐了個菸圈。
我接過查爾斯先生推來的蒲公英酒,坐到迪盧克對麵。
“不過冇想到,迪盧克老爺今天居然也在呀。”
“偶爾休息一下,也不錯。”
我不經意間瞟了一眼他眼前的蒼穀落日,調侃道:“難得這麼多人聚一塊,不喝酒?”
男人一下下的用食指指腹敲擊著酒杯,最後開口:“查爾斯,麻煩來一杯午後之死。”
看來今天他心情不錯,還難得的和每一位碰了碰酒杯,包括我。
“說到迪盧克老爺,”派蒙打了個酒嗝,冷不零丁來了一句:“迪盧克,你以前也挎著小貓批臉嗎?”
旅行者和修女兩人愣住,而我差點讓麵前的紅髮男人淋一臉被我細細品味過的飲品。
派蒙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嚇得酒醒了大半,連忙揮手解釋,“呃… …我是說、挎著一副… …一副嚴肅的樣子?”
我捧腹笑著,修女撇過臉發出噗嗤一聲,派蒙的這句話引得整個酒館的飲客鬨堂大笑。
男人麵無表情,深邃如火炬的眸光閃爍。
“誒,彆看盧老爺現在這樣喜怒不形於色,那見義勇為的正義感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如果用兩個詞來形容老爺,那就是英姿颯爽,持正不阿!”
“當年啊,可是騎士團新人中的佼佼者,14歲就成了西風騎士團史上最年輕的隊長。”
“我孫子可崇拜他了,還說要向他看齊呢,要是老爺還在騎士團就好了… …”提到迪盧克姥爺,酒館裡無論是醉了還是冇醉的人,都興致沖沖的說上個一兩句。
而那個處於話題中心的男人,正盯著眼前的玻璃杯發呆。
他歎了口氣,拿起酒杯,將午後之死一飲而儘。
“不愧是我們的盧姥爺!
好酒膽!”
我眯起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因酒勁慢慢紅上臉的男人。
烈性強勁的午後之死由苦艾酒和香檳兩種基酒組成,其中的苦艾酒中的一種成分若是超標,具有一定的致幻效果,輕則使你快樂,重則… …他是知道的。
和眾人道彆,我看向這個熟睡的男人。
我們回到晨曦酒莊,和愛德琳打了個招呼,我將他放倒在床上。
這位喝醉的老爺翻過身正對著我,彷彿感知到什麼一般,緊皺的眉頭一鬆。
“唔 … …彆走。”
“哎呀呀~是把我當成誰家好姑娘了嗎?”
我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輕輕撩動他如火焰般的髮絲。
冇有防備的樣子真可愛呀,我的好義兄。
他猛地爬起來貼近,把我牢牢環住。
“… 最近過得好嗎?”
後背溫熱的觸感把我嚇了一跳。
“我很想你。”
我紅著耳根挪著他環在腰上的手臂,腦子快要爆炸。
平日裡沉穩莊嚴的迪盧克竟然會有這樣一幕,若是被城裡的人看到了,定要添油加醋一番後傳出去,滿城貼尋人啟事找那個被盧老爺惦記著的女孩。
哈,那樣的話,我會被乾掉吧。
他不是個會戀舊的人,到底是誰讓他如此癡迷?
那人是否也瘋狂地沉醉其中?
不不不、我都在想些什麼… …我努力掙脫開熟悉的懷抱。
“等等、”匆匆關掉枕邊燈,我在黑暗中隱去身影。
月光透過窗紗,迪盧克無力地捂住心口呢喃道:“彆走、凱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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