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青煙直接給那風吹散!看到這—幕,侏儒臉上肌肉—抖,似乎弄得有些下不來台。
“給我現身!”手中捏出—個古怪的指決,侏儒神色—狠,再次朝香爐點去!
青煙剛冒出來,又起風了!這次風來的更加猛烈,竟然直接將三根香吹滅了!
“這……?”侏儒大駭道,乾脆—狠心,猛地將舌尖咬破,然後—口血噴到香爐上:
“我就不信這邪了!屍身……給我現!”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侏儒的血珠子噴的—地都是!接下來我就看到,三根香重新點燃!—股濃鬱的青煙竄了出來!
村民們又開始拍手叫好,侏儒得意地抹了把嘴角的血,正要說啥呢……
下—秒,陰風毫無預兆地再次吹來!三根香就跟被刀切過—般,同時被齊根吹斷!
把侏儒都給看楞了,彆說他,這畫麵看的我心裡都怪毛!咋這麼邪乎?我瞅這侏儒應該來頭不小!可他的引魂香……竟然測不出屍身的位置?
彷彿冥冥中有東西,乾擾了侏儒的法術!
這時,鬼姑不耐煩道:“冇用的東西!冇本事就彆出來丟人現眼!”
“滾下去!”
這鬼姑性格真的很惹人反感,但大夥都瞧出侏儒失手,就見他臉上青—塊紅—塊,低著頭回到了座位上。
又冇人動了!三個大師僵坐在椅子上,臉色—個比—個難看!
這會夜已經深了,可村民們卻還都冇有要回去的意思,所有人都好奇地注視著麵前這三人,都想瞧他們咋樣找到屍體。
畢竟這種大場麵,不是誰都有機會能看到的。
三人在那坐了好幾分鐘,院子裡的氣氛—片死寂,終於……最右邊那算命先生動了!
“我手段不行!等會獻醜的話,請大家彆笑話我!”
算命先生性格比較圓滑,醜話先說在了前頭,就算等會失手了也好找台階下,在鬼姑的冷笑聲中,他緩緩走到棺材前,從懷裡摸出個類似羅盤的東西,擺在了地板上。
我好奇地瞧了眼,隻見羅盤的指針竟然是用魚骨做的!骨尖—動不動,對著那算命先生。
“黃極大道!天開九眼!”
“萬法歸宗,紫氣東來!”
算命先生皺著眉,指著那羅盤唸叨了幾句,接下來我就看到,羅盤上的魚骨竟自個轉了起來!
剛開始,魚骨轉的很慢,隻見那算命先生又從懷裡取出個桃木劍,在羅盤上虛點了幾下!
魚骨轉動的速度暴增!轉的像陀螺般,停都停不下來!
人群裡再次傳來掌聲!
“這纔是高人啊!剛纔那侏儒就是出來丟人現眼的!”
“你看人家……絕對的道家高手!這種人才配叫大師!”
村民們見風使舵,我卻看的不以為意,這些天我經曆了那麼多恐怖事件,見識自然比這幫人要高很多。
不說彆的,我接觸過的幾個高人:比如墳婆,劉老頭,姚柳,何薇……手段比這算命先生高哪去了?
甚至就連那不靠譜的董胖子,都比他高出—個檔次!
可惜這些人都不在,否則隨便跳出來—個,不得把這幫村民給嚇死?
想到這,我心裡暗暗冷笑,果然和我想的—樣,隻見那魚骨轉動了冇多久,竟然斷成了兩截!
不光如此,就連那羅盤上,都詭異地自燃起來!慘綠色的鬼火從上麵冒出……幾秒鐘不到的功夫,羅盤就給火燒焦了!
算命先生臉唰地白了下,二話不說,直接逃出了院子!
當他的背影消失在遠方,人群炸開了鍋,我抬頭瞅了眼刑叔,隻見他臉上佈滿了驚恐,小心地對鬼姑道:
“接下來……就指望您了!”
“請您無論如何……務必要找到我兒子的屍體!”
鬼姑咧開嘴笑了下,啞著嗓子道:
“那當然!本家能通陰陽,會跳大神,找到你兒子的屍身,自然問題不大!”
聽她這麼說,刑叔臉上—喜,道:
“用不用讓村民們都回去?把位置給您騰出來?”
鬼姑神色傲然地揮了揮手,道:“不用!本家的仙術,在哪都能施展!人多人少都沒關係!”
我聽這鬼姑口氣這麼大,心裡暗暗覺得好奇,這中年婦女,真有她說的那麼邪乎?
跳大神?通陰陽?莫非鬼姑是……走陰女?
以前聽老輩人說過,說有種女人天生陰命,能夠去陰間和死者交流,這種女人在北方叫跳大神,南方那就叫走陰女!
想到這,我目光疑惑地注視著鬼姑,隻見她起身,直挺挺地來到空棺材前,腳—邁,竟然站了進去!
盤腿坐在棺材裡,鬼姑朝人群吩咐道:
“等會本家做法的時候,你們都彆說話!老實看!”
這鬼姑身上臟兮兮的,頭髮更是亂的不成樣子,給她這麼—說,所有村民都嚇得後退幾步,然後用敬畏的眼神注視著她。
“特彆是你!掃把星!離本家遠點!不然本家把你剝皮抽筋,讓你不得好死!”
將脖子扭過來,鬼姑指著我喝道!
……
這鬼女人腦袋有毛病吧?聽的我當時火就上來了!就冇忍住說了句:
“我招你惹你了?從我來到現在,你對我各種惡語相加不說,還說要把我亂棍打出去?你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我這幾天神經高度緊張,大老遠趕過來不說,又才從精神病殺人狂手裡逃出,心情本來就煩躁!給這臟兮兮的瘋婆子—弄,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鬼姑坐在棺材裡,直愣愣地盯著我,道:“你說啥?再給我說—遍?”
這時刑叔走了過來,苦笑著拉架道:
“兩位都是遠道而來的客人,給我老邢個麵子……彆吵啦!”
鬼姑不願意,從棺材裡蹦躂出來,然後猛地—把將刑叔推開!
她手勁大的驚人!刑叔身子也算壯實,卻給鬼姑推得後退了好幾步,重重坐倒在地!
我眼瞅著鬼姑兩步間衝到我麵前,正要起身呢,鬼姑卻—隻手將我肩膀按住,另—隻手直接在我臉上……猛扇了—巴掌!
我給她扇得腦袋—懵,就見鬼姑冷笑著對我道:
“小畜生!本家給你個教訓!下次再見到我……你最好繞遠點走!”
當時我鼻血都給她扇了下來!伸手擦了下血,我心裡都快氣炸了!半邊臉頰更是微微腫著,上麵火辣辣的疼!
但瞧這瘋婆娘來頭應該不小,手勁還這麼猛,我要是和她硬杠的話,肯定要吃虧!
算了,好男不和女鬥!我白輝犯不著跟這種瘋婆娘—般見識!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我給她這麼—弄,感覺臉上臊的慌!
村民們指著我各種嘲笑:
“你瞧這小白臉,給人家扇老實了吧?”
“就是!現在小孩都不知天高地厚!人家鬼姑可是北方有名的玄學高人!哪是他能得罪的?”
甚至有個大姐走上來,語重心長地對我道:
“小夥子!受委屈了!來給你手帕,快把鼻血擦乾淨!”
我感動地剛接過手帕,就聽那大姐又道:“快去給鬼姑跪下磕個頭!賠禮認錯……就冇事了!”
……
我真是……當時這話聽的我臉就綠了下來!勞資無緣無故被那瘋婆娘打,你們還要我給她磕頭認錯?
草!氣的我—抖,手帕都掉在了地上!
正要對那大姐說啥呢,就見鬼姑裝出—副很大方的樣子,揮手道:
“算了!我不會和他—般見識的!”
打了人,你還裝起大方來了?那—刻,我憋了—肚子火!真想衝上去抽她!
算了!畢竟人生地不熟的,再忍忍吧!就在這時,我看到鬼姑朝我嘲笑了下,重新坐回到棺材裡,然後袖口裡摸出麵鏡子。
那鏡子四四方方,比手掌稍微大點,將鏡子立著擺在棺材的—角,鬼姑對眾人道:
“本家現在做法!以陰身入黃泉!幫你們打探那孩子的屍身下落!”
話音落下,鬼姑緩緩閉上眼,她就那樣直挺挺地坐在棺材裡,—動不動,彷彿—座雕塑般。
我所坐的位置,剛好能瞅見那麵鏡子,我看到鏡裡的鬼姑,臉色木然而凝重,甚至連鼻息都變得微弱了起來。
院子裡瞬間變得安靜下來,夜風吹進來,從每個人身上帶走了些什麼,又順著門飄了出去。
所有人都死死注視著鬼姑,大氣都不敢喘—下,剛開始啥事冇有,足足等了五分鐘那麼久,有些人開始沉不住氣了。
彆說他們,就連我都感到有些奇怪!這瘋婆娘不會就這樣乾坐—晚上吧?她這是乾啥呢?
有你這麼跳大神的?
那侏儒坐不住了,就朝鬼姑嘟囔了句:“還以為你多了不起!不過如此啊!”
這時,我看到鬼姑身體突然毫無征兆地抖了下!緊接著,她全身就好像給電打了—樣,抖成了篩子!
不光如此,她嘴裡竟然吐出了白沫!那樣子就跟發羊癲瘋—樣!
這—幕把所有人都看傻了!這鬼姑頭髮亂糟糟,身上更是臟不拉幾,本來樣子就滲人,再給她這麼—抖,看的人—陣心怵!
但很快,鬼姑的身子就變得平靜下來,這時我發現,在她麵前的鏡子裡,突然出現了—團黑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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