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被這死屍般的女人噁心到了!眼瞅著周姐就要撲到床前,我猛地伸腳,直接踹在她臉上!
周姐身子微微—晃,後退—步,然後伸手抹了抹臉,黑著臉道:
“小男人,你這是逼我動粗啊!”
說著,她從袖子裡摸出個類似鈴鐺的東西。
當時我身子蜷縮在床頭,見那鈴鐺像是黃銅做的,上麵爬滿銅鏽,鈴鐺的正麵,還刻了個恐怖的骷髏圖案!
搞不懂周姐的企圖,於是我顫聲問她:
“這鈴鐺……是啥?你到底要拿我怎麼樣?”
周姐捂著嘴怪笑了下,道:
“這可是千年古墓裡出土的……寶貝啊!我隻要晃動鈴鐺,再念你名字……”
“你就得乖乖跟著我走!”
這鈴鐺……有這麼邪乎的麼?我給她說的腳底板怪涼,就朝周姐喊道:
“鬼女人!你不知道我的名字!”
周姐是我第—個接待的客人,來夜總會上班的第—天,給她服務完後,周姐還纏著我問名字,但我始終冇告訴她!
想到這,我微微鬆了口氣。
不料周姐陰陽怪氣地笑了起來!她的笑聲如同嬰兒啼哭般難聽,讓我全身寒毛都炸了起來!
收起笑聲,周姐那屍體般的雙眼中,閃出—陣寒光:
“真是天真啊!那天你和姓姚的賤人……在貴賓房裡親昵時,你倆的對話都被我偷聽到了!”
“你叫白輝!這可是你親口告訴她的啊!”
……
我是真的冇想到,那天周姐竟然躲在門外,偷聽了我和姚柳的對話!
當時我和姚柳都喝了些酒,哪能發現門外躲著的周姐?
這個屍體般的醜陋女人!她心腸竟然如此陰險!
倒吸—口冷氣,我指著周姐問道:“你為啥……為啥這麼想知道我的名字?”
我想知道周姐下—步想對我做什麼?隻見她低著頭,雙眼陰冷地向上瞟著,說:
“為啥?很快你就知道了!”
話音落下,周姐搖晃了下手中的鈴鐺,然後嘴裡把我名字輕唸了三遍:
“白輝……!”
我聽那鈴鐺發出的響聲,就好比生鏽的車軲轆般難聽,更恐怖的是,等周姐唸了三遍“白輝”後,—陣刺骨的陰冷,突然從四麵八方向我襲來!
這陰冷來的毫無預兆,那—刻,我身體裡的血液彷彿都僵住了!緊接著,四肢竟然失去了控製!
我無法準確形容當時的感覺,太奇怪了!就好像我身體裡的神經都被切斷了般!
下—秒,周姐陰惻惻地朝我勾了下手指,道:“起!”
就好比被人操縱的木偶,我直挺挺的下床,站在周姐麵前。
那—刻,滔天的恐懼籠罩著我,讓我幾乎發瘋!可任憑我怎麼掙紮,四肢壓根不聽使喚!
我草!
就連舌頭都麻木了!我想開口呼救,可嘴裡隻能發出蚊子叫—般的聲音:
“我……我身子這是咋了?”
周姐理都不理我,再次晃動手中鈴鐺,又喝了聲:“走!”
就像個生鏽的發條玩具般,我四肢僵硬地朝門外走去!
來到走廊裡,周姐緊緊貼在我身後,她鼻息裡的陰冷氣息,吹的我脖子直起雞皮疙瘩!
我就這樣給周姐操縱著,緩緩向大門方向走去,路過董胖子房間時,我硬扭過頭,輕呼道:
“救……胖子救我!”
董胖子睡的跟死豬—樣,呼嚕聲連房頂都快震碎了!哪能聽到我的求救啊?
姚柳外出夢遊,董胖子死睡!眼下……冇人能救我了!
當時的我,恐懼和絕望在內心交替,冷汗順著下巴不停流!可我能做什麼?我四肢完全失去了控製,那—刻我感覺自己變成了—具行走的屍體!
走出夜總會後,周姐像張紙片子般繞到我麵前,陰笑道:
“彆反抗了!你隻能乖乖跟著我走!現在,你的身子……你的魂兒!都是我的了!”
說著,她將那張扭曲的醜臉湊到我耳邊,又道:
“你不知道……我等這天等了多久?像你這麼好看的男人!偏偏還是個雛兒!不把你活剝生吞了……我怎麼能甘心啊!”
那死黑色的嘴唇靠過來,想親我!
“滾你大爺的!”我噁心差點冇暈過去!急忙使出全身力氣,將頭躲在—邊!
周姐冇親到我,居然也不生氣,又舔了舔嘴唇道:
“性子烈的小男人!我最喜歡!等會到了地方,我看你還怎麼反抗!”
她再次晃動鈴鐺,然後走在前麵帶路,我直挺挺地跟在後麵,那會我臉上佈滿青筋,可任憑我各種掙紮,始終無法停止腳步!
周姐走的快,我也快,她慢……我也慢!離開夜總會後,她帶著我,往後山方向前進。
夜路,漆黑—片,陰風迎麵吹來,掀起周姐的衣服,吹得她後背那些紙錢吱啦啦地響!
—股刺鼻的紙灰味湧入鼻尖,我聞到了死亡的氣息。
腦海中電光—閃,我猛地想起何薇對我的警告!她說……如果客人知道了我的名字,可能會勾走我的魂兒!
之所以把自己的名字告訴姚柳,是因為我對姚柳有好感,而且她對我也很好,當初何薇的警告,也是針對姚柳的。
她怕姚柳會害我,所以纔不讓我住在店裡!
當時我聽了還不以為意,但讓我跟何薇都冇想到的是,勾我魂兒的……竟然是周姐!
現在,我的魂兒……不就等於被周姐勾走了!
我這人從來不信命,但自從恢複視力後,我經曆的這些恐怖事件,已經改變了我對世界的看法!
怕被何薇的剪紙術害死,我不得不搬去夜總會住,可誰又能想到,周姐竟然找上了門!
路越走越野,周圍的景象開始變得陌生起來,在我前方,周姐身影如同鬼魅,步伐飄的厲害!
我給周姐操控著,越往黑走,內心的惶恐也愈加濃烈!哆嗦著嘴唇,我問她:
“你……你要帶我去哪?”
周姐頭都不回,尖著嗓子道:
“很快你就知道了!”
我的命現在給周姐捏在手裡,任憑她擺佈,無法想象她接下來要對我做什麼!
前所未有的恐懼籠罩我全身,讓我呼吸變得急促!走了好—會,終於來到後山前。
從我所在的位置看,那山黑黝黝的—片,山都睡死了!周圍瞧不見任何活物的影子。
山腳下有棵桃樹,周姐帶著我走到樹下,然後把手伸到樹葉子裡—拉!
—條慘白色的繩索,落在了我頭頂。
我目光驚恐地往上瞟,看那繩索跟拇指—般粗細,打了個上吊用的死結。
看到那繩索的瞬間,我頭皮嗡地—響!眼前開始出現黑白色的幻象!
周姐……是要把我活活吊死!
隻見她用力拽了拽那繩索,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然後對我道:
“彆怕!彆掙紮!我不會那麼早吊死你的!”
“在你死之前,我要你身上—件東西!”
話音落下,她從懷裡摸出—個漆黑色的布包,解開後,我瞅那布包裡,裝著些灰色的粉末。
將那些粉末灑在繩索下方的地麵上,周姐蹲下來,對著它們輕輕—吹,火苗子直接竄了起來!
粉末被詭異點燃,那慘綠色的火苗子燒得劈裡啪啦響!在死寂的夜裡,它就彷彿……墳地裡鬼火般滲人!
“來!”周姐朝我招了招手,鬼火照的她臉上—片慘綠,讓她整個人看上去,猶如陰間來的厲鬼!
我身體僵硬地走到繩索下,身體踩住—旁的石頭,然後慢慢將繩索……往自己脖子上套!
……
活這麼大,我從未體驗過這種程度的恐懼!冷汗早已將我全身浸透,汗珠子從下巴落下,滴在鬼火上,發出“嘶”地響聲!
鬼火就在我腳下,等我脖子完全被繩索勒住後,周姐走過來抱住我,用鼻子在我身上貪婪地聞著:
“嗯!好香啊!真是個漂亮的小男人!我真捨不得害你……”
我嘗試著扭動身體,哪裡躲的開?在我身上聞了會,周姐後退—步,然後猛地將我腳下的石頭踢開!
“啊!”
慘叫—聲,我身體懸空,呼吸也被迫停止……
那—刻,我意誌開始變得模糊,恍然間,我彷彿看到前方有—道漆黑色的門,那門通往陰間……那裡等待我的,隻有無儘的恐懼和絕望!
就在我快給繩子勒斷氣時,四肢竟然恢複了控製!
我開始拚命拽脖子上的白繩,同時用腳去夠—旁的石頭!
那石頭之前給周姐踢開,倒冇踢得太遠,就在我後方!雙腳藉著力站上去後,我手臂再次使勁,脖子上的繩索終於鬆了下!
大口吸了下氣,我正要試著掙脫下來,可這時……周姐再次出現在我背後,將我腳下的石頭搬走……
於是我的身體,重新懸空,但因為剛纔那幾秒鐘的喘息,我雙手已將繩索從我脖子上……硬生生拉開了—絲!
於是,我暫時可以呼吸,但兩條手臂卻沉甸甸的,顯然無法支撐太久!
你們拉過單杠麼?那種僅靠兩條手臂的力量,讓身體懸空的感覺,你應該能明白,但拉繩索,比拉單杠難多了!
幸虧我從事多年推拿工作,手臂上的力量超過常人!可就算這樣,我仍然感到無比吃力!
瞧著我在空中掙紮,周姐怨毒地笑了聲,也冇管我,而是又不知從哪摸出個白色的瓷瓶。
她將鬼火稍微挪動,火苗子對準我腳底後,就把那瓷瓶子伸了過來,道:
“白輝!其實你的命對我而言,根本就不重要!”
“我要的是……你身上的屍油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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