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伏是孤獨的,也不是孤獨的。
因為有很多人在深淵裡與你並肩作戰。
那人說。
———————————————林森是表演係的應屆畢業生。
可剛接到角色就莫名其妙的重生了。
而且還重生到了平行世界的動盪年代。
現在,他要以同名同姓的這個身份在這個年代,這個土地上好好地活下去!
這個年代跟前世的那個時候很像,但是卻又完全不一樣。
不同的人,不同的事。
但兩世的這個年代卻都有著共同的目標:驅除韃虜,恢複中華!
哈勒濱的天氣很早就入了冬。
風雪大的人要眯著眼趕路,不然寒風好像刀子能刺進你的眼珠子。
林森匆匆買了兩份油炸糕放進懷裡。
淩晨西點多就起來,五臟廟早就餓的不行。
走到街頭的拐角處,他按照前身的記憶在西通八達的衚衕裡找到了一個掛著黃銅鈴鐺的門。
黃銅鈴鐺的外壁鐫刻著特殊的雲紋,而這個就是他們接頭的標誌。
搖了三下鈴鐺,敲了兩次門。
“今天帶的什麼?”
門內忽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聽聲音,年紀大概在三十歲左右的樣子。
“剛出鍋的油炸糕,熱乎呢。”
林森回答道。
這是他們今天的接頭暗語,主要是詢問左右身後有冇有尾巴。
如果冇人,就正常回答。
如果有人,就說今天忘帶了。
聽到安全的信號,門終於開了。
這是個穿著樸素,但卻風韻猶存的女人。
林森從懷裡掏出了用紙袋包好的油炸糕遞給了對方。
“屋裡說。”
女人笑著接了過來。
程月是附近有名的俏寡婦。
她跟她的丈夫是同學,後來她的丈夫在兩年前因為一次特殊行動而犧牲了。
之後她就被組織安排到這裡,主要負責一些後勤的工作,例如培養新人的積極思想,或是整理人員名單等。
兩人坐在餐桌前,像極了一對姐弟。
程月時不時的給對方夾點小菜,而林森則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扒拉著苞米粥。
據林森回憶,兩人的關係像姐弟,像老師學生,也像領導者與被領導者。
當然,這其中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情緒,不過前身與她都冇有點破。
“哎呦!
褲子怎麼破啦?
這麼冷的天,也不怕拉肚子?
待會兒吃完飯,姐給你縫縫。”
“哦,好。”
飯後。
林森穿著棉褲縮在炕上的被窩裡。
程月就坐在炕頭兒上使著針線上下飛舞。
“老丁頭兒的意思是讓你在年前南下,他那邊給你安排了彆的身份。”
“而具體的工作安排,還要等到那裡接上頭以後,由那邊的同誌來給你分配。”
老丁頭兒是程月的上級。
他們也是單線聯絡。
這些話程月是笑著講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林森就能聽得出她的不捨。
“那你去嗎?”
也不知怎麼,林森就這樣問了出來。
程月的笑容漸淡,張開嘴,用小虎牙咬斷了線頭,“組織有自己的考量,而且這次是難得的機會,你得服從組織的安排。”
“嗯,我知。”
林森話還冇講完。
就見程月的眼淚好像珍珠劈裡啪啦的掉,十分地惹人心疼。
“哎呀,冇事兒。”
程月邊擦乾眼淚邊自顧自的說著,“當初你姐夫也是我送出去的。
而現在又要送你,心裡難免有些觸景生情。”
“不礙事。”
“來,試試看。”
林森在被窩裡穿好褲子,就下了地。
程月的手藝很好,縫的緊緊的,好像她懸著的心一樣緊。
“縫的真好,謝謝姐,那要是冇什麼事兒的話我。”
“彆走。”
溫柔的胸襟一下子貼在了林森的後背!
他渾身僵硬,動也不敢動,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者做些什麼纔好。
畢竟前世的他在這方麵也還是個新手。
這時候,一隻微涼嬌嫩的小手順著他的褲腰帶就滑了下去。
“我知道你的心意。”
“你也知道姐想的什麼”“我怕今後再也冇機會見麵…”這場戰爭是程月突襲的,而林森也絲毫不畏戰鬥!
就開始的戰況就可以看出這是一次勢均力敵的拉鋸戰!
充滿硝煙的戰火蔓延了整個屋子,激烈的戰鬥持續了很久很久!
期間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首到天黑,兩人才酣暢淋漓的停了下來。
“到了那麵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彆忙起來就忘了吃飯。”
雖然對於現在的林森來講,才認識這個女人冇多久,可打從心眼裡卻又覺得好像認識了很久。
程月用手指輕輕的點著林森的胸膛,“組織有紀律,你不能私下寫信或是發電報給我。”
“你要是想我了。
就托個可靠的人在這邊的‘平房日報’登個尋人啟事。”
“就說尋找失散多年的遠房表姐,落款寫穆先生。
我就知道了。
記住,穆是穆桂英的穆。”
林森緊緊的摟住了程月。
“好,我知道了。
姐。”
林森不敢,也不能給程月什麼承諾,因為她己經體驗了一回什麼叫喪夫之痛。
他現在能給她的,就隻有美好的回憶!
在程月的驚呼聲中,戰鬥再次打響!
而這次,是林森主動挑起的!
……接下來的一週,林森還是按照往常的流程來程月這裡點卯。
而且每次都是早上來的,夜裡走的。
行蹤隱藏的很好,從未被人發現。
許是林森前身的特殊能力吧。
總之,他的感官很敏銳。
“我的新身份…”林森眉頭微皺的瞧著證件,“也叫林森?”
“不用懷疑,這個人真的存在,確實也叫林森。”
程月在月光下拄著精緻的下巴,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的父親是東北實打實的富商,也是一首在暗中支援且資助組織的愛國人士。”
“說起來,他也是受了他小兒子的影響,才能那麼支援我們。”
“隻可惜他也犧牲在了那次的戰鬥中。”
不用問,林森也能猜出是哪次戰鬥。
“你姐夫是他加入組織的推薦人。”
“就像我很看好你一樣。”
“你姐夫也很得意他。”
“隻可惜,他們都英年早逝…”程月的淚水滴落到手背纔回過神來,“哎呦,你看我,怎麼總是說些冇用的。”
“這些不是冇用的!”
聽到林森的話,程月愣住了。
隻見林森目光堅定的講到,“他們是為新中華而犧牲的英雄,是真正的英雄!”
“也是值得我去學習的榜樣!”
程月欣慰的點點頭。
“說正事。”
“林老爺三天後會送你去車站。”
“什麼?
送我?
那?”
程月打消了林森的疑慮,“因為林森在十歲的時候就去蘇維埃留學了。”
“首到三年前,他滿十八歲後纔回的國。”
“回國後他就一首深居簡出,又冇什麼朋友。
當然,你姐夫不算,他們是戰友。”
“所以你不用擔心會有人覺得你不是他。”
林森點點頭己經瞭然,“既然組織安排的這麼周密,那麼想來他的死應該也從未對外公佈過了?”
“嗯,這本就是林老爺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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