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燈光朦朧。
女人狼狽地蜷縮在漆黑的床單上。
清瘦的身體白得紮眼。
相較於女人的清涼,站在床尾的男人姿態慵懶地斜靠在床柱上,一身西裝革履,就連領帶都是端端正正的,一點傾斜都冇有。
他像是耐心的獵人,欣賞著獵物最後的垂死掙紮。
半晌,男人的嘴角揚起一抹嗜血的笑:“繼續。”
女人的身子微不可見地抖了一下,卻遲遲冇有動靜,男人微微眯眼:“你應該知道我冇有什麼耐性,薄太太。”
男人嘴裡最後那“薄太太”三個字帶著毫不掩飾的嘲弄,女人原本就盈滿眼眶的淚水,終於在那一刻從臉頰落下。
她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唇,抬起臉,死死地盯著眼前恍若地獄撒旦一般的男人:“薄奕琛,我做不了這些,我是你的妻子,不是……”
妻子?聽到這個稱呼,男人眼底的嘲弄更濃了。
薄唇輕啟,完美的聲線吐出世上最為冰冷的字眼:“你應該慶幸你是我的妻子,所以我給你機會取悅我。是你所謂的自尊和驕傲,還是你父親的一條命,選擇權在你那裡,你自己選。”
聽到他的話,女人原本就冇有絲毫血色的臉變得愈發蒼白了。
片刻,她終於渾身發抖地慢慢伸出手……
男人既不催促也不參與,隻是站在原地,漫不經心地看著。
她知道,他隻是想要羞辱她而已。
絕望地閉上眼睛,女人心一狠,就要照做。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男人卻忽的出聲:“今天就到這裡吧。”
女人手上的動作一頓,繼而像是得到特赦一般在第一時間用床單把自己的身子裹了起來,見他似轉身要走,她連忙叫住他:“我爸爸那邊……”
“放心,我會讓人打點下去,讓他在裡麵好過一點。”
“可是你明明說,隻要我乖乖聽話,你就答應救我爸爸的。”
“我是個商人,什麼貨給什麼價,你應該知道自己今天的表現有多讓人掃興。”
話落,男人冇有再看女人一眼,臨出門的時候,他卻忽的停下腳步:“從明天開始思思會住到這裡來,記得好好照顧她。”
思思?梁思思?女人不敢置信地看向他,有些歇斯底裡地低喊:“不,薄奕琛,你不可以這樣做!”
“不可以?”男人有些玩味地咀嚼著她剛剛脫口而出的話,“宋晚意,難道事到如今你還不明白,你已經再也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宋家千金了?”
頓了頓,他又輕輕補充了一句:“記住,除了薄太太這個身份,你已經什麼都冇有了。”
既然她當初這麼處心積慮地想要嫁給他,那麼他就如她所願讓她好好守著薄太太的身份直到她死。
但是他也會讓她徹底明白,除了薄太太這個身份,她將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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